「怎麼還讀這個?」
他說著,動了一下腿,才發現她輕得很。
猶如纖細的燕子,在天際翩然飛翔,最後輕巧落在枝頭。
阮含璋微微向前傾身,在他唇邊吐氣如蘭。
「陛下不來,只能打發時間。」
她的聲音比晚膳時分要低一些,帶著不濃不淡的啞意,清亮不再,嫵媚天成。
是與昨日的清純全然不同的風景。
阮含璋慢慢伸出手,用那瑩白的藕臂勾住景華琰的脖頸,把自己整個人都送到他面前。
「不能讀嗎?」
阮含璋眨了眨眼睛,飽滿濕潤的唇幾乎都要碰到景華琰的。
景華琰垂眸看著她,半響後,低低笑了一聲。
他往後一仰,整個人直接仰躺在床榻上,仿佛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自然是能讀的。」
他寬厚的大掌慢慢爬上阮含璋的細腰,拉著她坐在了該坐的位置。
「朕有些累了,」他解開她的腰帶,「這樣可好?」
第8章 狐媚樣子,也就男人會喜歡。
燈花跳了三下,拔步床里的熱鬧都沒停歇。
阮含璋真是累極了。
她眼角沁出淚水,想要動手擦一擦,可胳膊都要抬不起來,只能軟綿綿落在錦被裡。
原是她在上的位置,可後來她實在沒力氣,就又換成了這樣。
「陛下。」阮含璋才聽到自己嗓子都啞了。
景華琰捏著她的腰,低聲問:「怎麼?」
阮含璋:「……」
你說怎麼?
阮含璋倏然咬了一下嘴唇,片刻後才斷斷續續道:「陛下不能放縱情事……昨日之事,姑姑,姑姑已經教導過了。」
短短一句話,她說得相當費力。
景華琰百忙之中抬起眼眸,認真看了看她緋紅的臉頰,傾身上前,在她唇上落了一個吻。
濃郁而熱烈。
猶如陳年烈酒,一口下去直達四肢百骸,讓人頭暈目眩。
之後,阮含璋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直到最後她終於哭出來,景華琰方才停歇。
阮含璋半躺在景華琰的胸膛上,淺淺喘著氣,她整個人還在哆嗦。
景華琰倒是心情極好,雖然很累,卻很暢快。
他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阮含璋的後背,聲音比白日要低沉許多。
仿佛在粗石路上滾過,低低啞啞,有一種別樣的魅惑。
「朕說過,晚上再來討論此事。」
「現下討論完,阮才人以為如何?」
阮含璋面上紅成一片,就連耳根之後也是紅的,她鬢髮凌亂,在雪白的肌膚上蜿蜒而下。
美麗不可方物。
「陛下,怎麼能這般?」
景華琰聽著她的控訴,不由低低笑了起來。
「朕瞧著,你也並不害怕。」
什麼宮規戒律,什麼禮數體統,在這個「阮含璋」身上全數不見。
她會控訴他,只是因為太過累極,沉湎於歡樂的海洋中,會讓她短暫失去理智。
景華琰自己不喜失去理智,所以莫名的,他竟完全聽懂了阮含璋的意思。
「阮才人,是你體力不盛。」
阮含璋抿了抿嘴唇,都想要罵他。
景華琰自幼習武,聽聞騎馬狩獵皆是好手,他這強健體魄,阮含璋如何能比得上?
不過,方才賣力的明明是他,怎麼他還沒自己累?
阮含璋心裡罵他無數句,嘴上依舊溫溫柔柔的:「是,是妾的不是。」
「呵呵。」景華琰低低笑了起來。
「阮才人真是溫柔賢惠,是朕的解語花啊。」
阮含璋的手順著他寬厚的胸膛下移,最後在他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不重,不輕,猶如逗弄,卻又好似在撒嬌。
尺度把握得剛剛好。
她已經發現,景華琰並不是循規蹈矩的性子,這般肆意妄為一下,他不會生氣。
果然,她這樣撒嬌,只換來景華琰更放肆的笑聲。
等笑聲停歇,兩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