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腿間也覺得黏膩不舒服。
只是回憶起來,她也覺得渾身發顫,羞恥地想哭,又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掉眼淚。
她要先強迫自己忘記剛才發生的所有,才能平靜地出去跟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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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男人站在窗前抽菸,高挺寬闊的背影,居高臨下的模樣。
才這麼一會兒,深灰色的古董煙缸里已經堆滿了。
看清顧宴朝手裡拿著的東西,顧裊頓時瞳孔一縮,熱意竄到耳根。
他手裡竟然拿著她剛才掉在地上的胸貼,蹙著眉,眯起眼睛,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把玩著,薄唇似是有幾分弧度。
聽見她出來的響動,男人抬眸看過來。
兩道視線在空氣里相撞,似乎有什麼在空氣里無聲流動著。
粉唇動了動,顧裊沒有忘了來找他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口。
「哥哥,求你幫幫他。」
當初她一個人重病在床,是盛柏言,在她曾經最無助害怕的時候陪在她身邊。
當初她想要逃離顧宴朝,困難重重,也是他在背後偷偷幫她辦理那些資料。
即便他們之間算不上愛情,他也是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她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因為自己去坐牢。
她承受不住,那些曾經對她好的人因為她遭受苦難,那種愧疚會折磨她一生。
做人要善良啊,她明明以前反覆跟他強調了那麼多次,他怎麼就不能踐行一次?
如果他那麼恨她當初的背叛,為什麼不沖她來?一定要遷怒別人。
話音落下,剛才的氣氛蕩然無存,客廳里陷入死寂。
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被陰影籠罩住,看不清神情。
他忽而笑了,顧裊怔住,看著他本就好看的五官在此刻更加迷惑人心。
下一刻,弧度精緻的薄唇里,說出的話卻冰冷徹骨,漫不經心的語調。
「讓他活著在你身邊晃了那麼久,你說我善不善良?」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原諒。
除了那天晚上,害怕被他掐死,為了喚回他理智的那一聲,她再沒叫過。
現在為了讓他心軟,為了別的男人,她甘願低頭來求他,在他面前委曲求全。
察覺到男人周身的氣息變得危險壓抑,顧裊心頭一緊,就看見他忽而逼近了她。
那張俊美的臉龐近在咫尺,晦暗不清的視線定在她臉上,緊緊鎖住她。
低沉磁性的聲線也落在耳畔,輕輕敲擊著耳膜。
「他偷走我最重要的寶貝,我不該報復他?」
聽見那個字眼,顧裊呼吸一停,心臟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
沒人能從他手裡搶走什麼,除了偷,在他鬆懈,沒有防備的時候。
一片寂靜里,仿佛連呼吸聲也清晰可聞。
敲門聲忽而響起,門口的褚睿走了進來,打破了房間裡的安靜。
先是看了她一眼,隨後沒有任何顧及地開口,語氣里是顯而易見的愉悅:「盛譽的股東會剛剛結束,邵應說事情辦完了。盛榮的董事長席位被罷免,當場腦溢血發作,已經送進醫院了,很可能醒不過來。」
話音落下,果不其然看見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纖瘦的身形搖搖欲墜。
顧裊渾身一震,幾秒後才消化了這句話里的信息。
盛柏言被關,被警方的人拒絕探視,盛家的公司出事,在股價最低的時候,他買下了股份,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
幾十年的心血付之東流,集團沒了,兒子出事,盛父經不住刺激,才會當場昏迷不醒。
盛家的無妄之災,都是因為她。答案是明擺著的,他不會放過盛柏言。
是她太天真了,還以為他們還有坐下來和平交流的可能。
他的怒火,總要有人來承受。不是她,卻是其他無辜的人。
喉嚨像是被人扼住,她雙腿忽而一軟,跌坐
在地毯上。
原本瑩亮的雙眸此刻渙散失神,眼圈泛著紅,卻沒有眼淚,長發凌亂披散在肩頭,襯得巴掌大的臉愈發尖細蒼白。
心口疼了下,他眸色漸深,抬腳朝她走過去,俯身想要將人抱起。
卻在靠近她的那一刻,顧裊高舉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