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沒和耿嘉麗在一起?
沒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男人從後面扼住她的頸,將她的臉摁在了冰涼的門板上。
腰臀以下不得不抬高了些許,面前貼著大理石材質冰涼入骨,她被冰得一顫,身後滾燙的身軀把她困在了一隅之地。
暴露在空氣里的肌膚感受到了細微冷意,呼出的氣息噴在大理石的面板上,形成一團輕飄的白霧,長發此刻也因為出了汗微微黏在頸側,不太舒服。
她不習慣這樣壓迫的姿勢,完全被掌控的不安感侵襲而來。
張了張唇,剛想開口讓他放開她,黑暗的環境裡,沒有任何鋪墊,身後的人忽而抬手去扯她的裙子。
顧裊大驚失色,下意識回手去擋,手腕卻反被他抓住。一併抵在牆面。
男人和女人之間天生的力量壓制,讓她沒有一點掙扎的餘地。
顧宴朝垂下眼皮,漆黑的目光不動聲色看著眼前的美景。
裙子本就是深開露背的,再往下扯,春光乍現,整個圖案終於露得完整。從腰線開始,白晃晃的,那抹紅色格外妖冶刺眼,刺得男人的眼眸也隱隱泛起猩紅。
顫巍巍的線條往延伸,直至鳥兒的尾羽終止在那片白透盈潤的空間。
她平時不常穿黑色,襯得膚色更白,說不出的味道。
男人的嗓音里聽不出明顯情緒,只能聽出比平時更啞,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邊。
「什麼時候弄的。」
顧裊心尖忽而一顫:「...高中。」
他在她背後,讓她完全看不到男人此刻的表情,只能感覺到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耳尖上。
她說了實話。
那時她高中時瞞著顧宴朝偷偷去紋身店紋的,是她自己畫的圖案,一半在腰上,一半在臀部,不易被人發現。
曾經在他身邊的那幾年裡,騙了他幾次,瞞著他多少件事,恐怕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她聽見一聲低笑。聽不出那笑里的含義,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陰鷙的氣息。
說出這兩個字已經是她的極限,她的呼吸在抖,不受控制,連雙腿也忍不住打顫。
她穿的是高跟鞋,站不住了。
她是想跟他好好談談,是和平的談,哪怕和他道歉也好,消除一部分他的怒火,求他放過盛柏言,但絕對不是在這裡。
以這種屈辱又羞恥的姿勢。
顧裊試圖掙扎,可依然被他牢牢禁錮在身前。他右手的繭最厚,摩挲她的肌膚,又癢又麻。
這裡是衛生間,她不敢叫,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門進來。
她只能看見他的手背青筋凸起,隱隱地在發抖,男人的聲線卻是低沉的,不急不緩。
「渾身上下那麼多地方,偏紋這兒?」
他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又問了一句。
聽見那個刺耳的字眼,她瞳孔一縮,臉頰迅速漲紅,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剛想奮力掙脫他的鉗制,門外忽然響起服務生恭敬的問好聲:「耿小姐。」
顧裊一時間忘記掙扎,呼吸屏住,就聽見那道妖嬈動人的女聲。
「裡面有人嗎?」
服務生似乎不敢回答,猶豫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回:「好像..好像是顧先生進去了。」
空氣靜了半秒,下一刻,高跟鞋敲擊地磚發出的清脆聲響愈來愈近,似乎就在面前。
顧裊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緊張到鼻尖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他卻還在慢條斯理地問她:「男人紋的還是女人紋的?」
她頓時咬緊唇瓣,神經繃緊,不敢發出一點聲響,身後的人也沒了動作。
只聽見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顧裊繃緊神經注意著外面的動靜,毫無防備的時候。
身後,男人的手突然落了下來,重重打在她的雪臀上。
渾身上下仿佛竄過一股電流,顧裊吃了痛,頭皮一麻,呻吟聲不受控制從唇邊溢了出來。
她渾身僵住,從未想過自己還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嬌媚的,聽上去讓人羞恥的。
清脆聲響似乎迴蕩在衛生間裡,雪白震顫,紅梅開在雪地里,大片大片的嫣紅綻放開來。
身上的胸貼也因為出了細汗,再也粘黏不住,掙脫了束縛,啪嗒一聲砸落在地。
門外腳步聲停住了。
第12章
門外。
服務生自然也聽見了裡面傳出來的隱約聲響,看見那位美艷絕倫的耿小姐僵在了原地,臉色陰沉,卻不敢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