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盈這些時日頗為折騰,眼下雖知趙承嘉是去了青蘿院,可偏偏她在趙承嘉面前向來表現得頗為乖順,事事皆是以他為先,所以此時也不能表露出任何不滿來。
便只先用了湯藥,打算好生歇著。
可不曾想到今夜,趙承嘉竟還是回了觀荷院。
王玉盈披了外衫前來迎接,一開門,便見趙承嘉臉色沉得厲害。
她與趙承嘉相識多年,如今關係也算親近,但卻是實打實的頭一回見他這般神色,一時不由有些奇怪,想到他方才應當是從青蘿院過來,心底也有了些揣測,便狀似無意問道:「表哥怎麼臉色不大好,可是出什麼事了?」
趙承嘉薄唇緊抿,語氣沉沉道:「紀氏懷的孩子沒了,她倒是氣性大,竟是要因這事與我提了和離!」
「紀氏……提了和離?」王玉盈先聽著趙承嘉說那孩子沒了,心底已是一喜,顧不上細問卻又聽趙承嘉道紀氏竟是提了和離,她的心猛然提了上來,又不得不壓下那份激動,目光灼灼道:「那侯爺……如何說?」
趙承嘉曾說過,他與紀氏並無感情,也早有和離心思,只是苦於紀氏並無過錯,所以才未曾提和離之事。
可如今已是無需他來提和離,紀氏先提了此事,那他只需順著紀氏的意便是。
若是和離之事成了,她距離那侯夫人的位置,便又近了一步。
想起上輩子永寧侯府的風光,王玉盈心中如何能不欣喜。
只是趙承嘉的話卻猛然擊碎了她的幻想,他語氣很是不好,道:「紀氏原本也算是乖順的,做事也妥帖,如今卻不知怎麼氣性越發大了,原本我念在她才失了孩子,並不想與她多做計較,可不想她竟是抓著這事不放。」
「我安排人明日一早便將她送去郊外莊子,總是要吃些苦頭才能磨一磨這性子,等她什麼時候知錯了,再讓她回來!」
趙承嘉從頭到尾都未曾提一句和離之事,更是不曾表露出有分毫想和離的心思。
即便紀蘿這般大膽了提了這事,幾乎不曾顧及趙承嘉顏面的大鬧了一場,從方才進來時趙承嘉那般臉色來看,他也並非沒有發作。
只是即便如此,他卻始終不曾鬆口和離之事。
王玉盈心底有些發沉,即便趙承嘉說是要將紀蘿送去莊子,也依舊是留了餘地的——只要紀蘿肯認錯,便依舊能輕而易舉的從那處回來。
這樣的結果並非是王玉盈想要的。
她咬牙忍下了想直接開口詢問的衝動,因為她明白,沒有人會喜歡被這樣步步緊逼。
趙承嘉更不會喜歡。
倘若她逼著趙承嘉和離,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所以她只能一點點去揣測趙承嘉的心意,順著他的話道:「紀姐姐大約確實在侯府養尊處優太久了,等去了那莊子,想來很快便會跟侯爺認錯的。」
趙承嘉聽得這話,神色果然鬆緩許多。
至於他為何沒有順勢和離,他自己或許也是並不明白的,他只知道紀蘿在的這三年,侯府的一切都好,至少目前,他並不希望這一切發生變故。
而王玉盈,或許正如同紀蘿所言,他從心底深處,並不認為她能配得上那個位置。
王玉盈自然不知趙承嘉此時心中如何想,她只掩下心底的不安,越發貼近趙承嘉的身體。
營帳中那一夜是假的,時至此刻,她與趙承嘉之間還什麼都不曾發生。
而趙承嘉方才那番話語也越發讓她覺得她應當做些什麼。
今夜,就先讓那個謊言成真罷。
第27章
王玉盈纖細白皙的手已是到了趙承嘉的腰間,她的唇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脖頸,灼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耳邊,她放輕聲音道:「這些煩心事明日再想罷,時辰不早了,侯爺,我侍奉您休息。」
氣氛已是曖昧至極,可偏偏此時的趙承嘉並未任何心動之感,更多的反而是覺得……煩躁。
對,甚至除卻煩躁之外,就並無其他了。
或是因為紀蘿的那個孩子,又或是因為紀蘿與他提了和離,可不論如何,他始終沒有興致。
他拂開王玉盈解開他腰帶的手,語氣有些疲累道:「算了,今日你也累了一夜了,且你的身子也還不曾養好,還是先好好歇息罷。」
王玉盈的身子頓時僵在了那兒,面上也不由顯露出難堪之色來。
她全然沒有名份地與他這般回了侯府已是要受不少口舌,更不說她此時這般舉動更幾乎算是自薦枕席。
王家門第雖不算高,可好歹她也算是個官家小姐,未出閣前也是被養得精細,禮義廉恥自然是懂得的。
只是因著上輩子的下場實在不好,所以一心想著既然再活一回,那便不能重蹈覆轍,所以即便是放下身段做一些從前不屑之事也是無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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