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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往生之人能放心離開,早登極樂,其餘一切皆無關緊要,我與郎君只前來送別最後一程。」說罷,溫嶼再次磕頭,她站起身,似乎哀傷過度,身子搖搖晃晃,差點倒在了荀舫身上。

荀舫面無表情站起來,手指撐住溫嶼,看似扶住了她,她站穩不動,只低頭啜泣:「郎君,我們別打擾了公爹,走吧。」

張氏還在漲紅臉跳腳罵,荀柏看到眾人的反應,臉色鐵青,上前壓低聲音,不耐煩對張氏道:「阿娘,別罵了!」

「野種,娼婦!」張氏見荀舫溫嶼離開,朝他們背影淬了口,得意地道:「看他們還敢來!」

眾人神色各異,礙於主家正值喪期,一時都沒說什麼。

至於心中如何想,聽溫嶼那席話,再看雙方的做派,高下立現。

荀柏有幾分聰明,他見眾人神色不對勁,故而才去提醒張氏。只張氏去找溫嶼吃了大虧,對她恨極,哪曾想到那般多。

走出巷子,荀舫的眼睛已無礙,溫嶼眼睛卻依舊紅著,不時流淚。

「奸商,溫東家,戲已經唱完,就別裝了。」荀舫嘲諷道。

餘下拇指大塊的生薑,溫嶼全部用上了。如今灶房所有作料,除去鹽,小半罐豬油,便只有生薑。

溫嶼暗自琢磨,等下得再去買一小塊,順便再買幾顆小蔥。

「回去幹活賺錢了!」溫嶼不理會荀舫,招來驢車,鬥志昂揚上了車。

等她這筆買賣賺到錢,她要買一堆生薑,一大把小蔥。痛快地用,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第20章

黃氏秦氏兩人起早摸黑,先從最簡單的花樣開始,三天便繡好了第一幅扇面。

溫嶼也不懂好壞,她只看得出針腳均勻細密,且從背面看去,線頭埋得很隱蔽,亦不見凌亂。

荀舫卻興趣缺缺,隨意瞄了一眼,便去掃地了。

這些時日荀舫沒事做,溫嶼哪能讓他白吃飯,灑掃做飯洗粗重外衫的活,都不客氣派給了他。

荀舫邊做,邊罵罵咧咧。溫嶼嫌棄他彆扭,基本無視。

對於他看不上扇面的舉動,溫嶼表面不在乎,心裡卻有些擔憂。

畢竟荀舫人雖狗,眼光見識倒是絕佳,並非只嘴上挑剔嫌棄,自身沒真本事。他的一手字畫雙絕,花樣的字全部由他書寫,畫也出了不少力氣。

溫嶼心中疑惑,拿著繡好的扇面先去找阿山,待糊好之後看成品如何。

阿山動作很快,溫嶼早上送過去,下午他就帶著糊好的扇面來了。除去扇面,他還提了一把冬葵,一把蔥蒜。

溫嶼看到蔥蒜,人窮志短,眼眸瞬間放光。她熱情無比迎上去,雙手接過,大大方方道謝:「等我發財了,我一定請你吃酒!」

「只我與吳伯吃不完,都長老了。」阿山被溫嶼的感激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憨憨地道。

荀舫在掃天井落葉,毫不掩飾地嗤笑出聲。溫嶼只當他放屁,將冬葵蔥蒜放進灶房,叫上阿山一起去了繡房。

黃氏秦氏看到碎布包著的扇面,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她們放下手上的針線,趕忙上前,急著道:「阿山東家,快讓我瞧瞧。」

阿山打開碎布,拿出扇面,沉吟了下,道:「很是不錯。」

繡好的布與糊好的扇面,看上去確實不一樣,成品扇面是完整的作品,更具美觀與意境。

這兩幅扇面,一幅是正面是火紅的花,背面是「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詩句。

打開扇面,只見朱色艷麗花朵,在紅彤彤太陽下盛放。背面的詩詞,正映照了正面的畫。

紅有絳,赤,朱,丹等深淺不一的紅。絳色偏深,赤偏淺,丹雖鮮亮,更接近橙色。

朱為正紅,比如天子祭祀的衣袍,硃批,皆用朱色。

絹布白色底,配上大片的朱色,因未有其他顏色,並不見濃艷,只覺著熱烈純粹。

另外一幅扇面,正面是桂花,背面則是「蟾宮折桂」幾個吉祥大字。

黃色尊崇,除去黃袍,禮器等,像是防蟲的染黃紙,為朝廷官府頒布詔書,公函所用。

朝廷並不禁止民間用黃色,百姓也可穿黃色的衣衫。黃色染料便宜,繡線跟著便宜,溫嶼當時後悔沒多畫幾福黃色的花樣,可以省去不少的繡線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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