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修一下想不清是什麼姿勢,心跳失常,告訴他並非好事。
萬修攥著窗簾邊緣,理智應該拉上,感性叫他一動不動。
方牧昭終於開口,「不用說話,讓我抱著就行了。」
任月閉嘴。
她並不擅長安慰人,嗆人倒是她的長處,可惜任開濟走後,技能漸漸退化,偶爾只能跟方牧昭拌嘴。
夜色漸濃,樓下花園比往日安靜,小孩大多跟父母外出,享受國慶長假。
不知過了多久,任月腳尖漸漸放鬆,當他是一把人肉椅子,悄悄坐穩。
方牧昭又眯了一小會,任月拍死一隻蚊子。
箍在她肚子上的雙手動了動,任月低頭看,肩膀給一塊硬骨頭釘住。
方牧昭下巴墊上她的肩頭,臉頰幾乎貼上她的耳朵。
任月傾身扭頭,不著痕跡避開,看了他一眼。
她可以給他抱,但不能不明不白。
那副雙眼平日銳利堅定,迷惘的一瞬,讓她不禁生了惻隱之心。
可是再叫她扭回去,重新讓他靠肩膀上,已經不可能了。
她一向不太主動熱烈。
任月說:「你可以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但我想確定一個問題。」
方牧昭:「你說。」
任月開口就問倒他。
她看著他的眼睛問:「跟其他女人有關?」
方牧昭回視她,「沒有。」
任月:「真沒有?」
方牧昭:「一個已經夠難搞。」
任月:「女人的直覺很靈敏,不要想著瞞天過海。」
「你吃醋?」方牧昭又開始躲避她的質問,說明那股情緒風暴差不多過境,變回帶刺有毒的泥猛。
任月掙紮起身,給他箍住,死活站不起。
任月和方牧昭互相較勁,四條腿紛亂晃顫,戰局激烈。
萬修雙目發澀,隱隱回過味來,一屁股坐床沿。
窗外景象看不見,依舊一遍又一遍在腦袋裡重播。
任月胡亂拍打方牧昭胳膊,一下又一下,打了無數隻隱形蚊子,屁股也不安穩,不小心把軟座坐成硬座。
方牧昭陡然鬆開她,起身走到欄杆邊,朝外靠著。
任月沒反應過來,掄起撐衣杆輕輕打一下他腿側,打狗似的。
方牧昭轉頭,眼刀甩來,她勢頭蔫了,收回撐衣杆,無聲罵了一句。
方牧昭掏出煙盒,抖了抖,咬出一支點上。
任月斥道:「臭死了。」
方牧昭:「不抱你了,行吧?」
任月揮了揮撐衣杆,趕狗。
方牧昭:「你腳好全了?」
任月:「照樣能打你。」
香菸漸漸冷卻那股勢頭,方牧昭的腦袋還在回放剛才的變化。
他跟懵佬也沒多大區別,碰到喜歡的女人,一樣按捺不住欲動。
只是他多了一點理智,去轉移,去壓抑,本質還是人模狗樣。
任月繼續撐衣服,偶爾看一眼方牧昭的側影。
只穿一條黑色長褲,腰際分界明顯,身材比例優良,一身肌肉壯碩流暢,肩寬腰窄,看著健康而富有力量。
他魁梧的體格帶來安全感,有時也令她發怵,比如剛才……
如果方牧昭想霸王硬上弓,任月身高勉強一米六,完全沒有優勢。
說到底,她對他還是達不到100%直觸心靈的信任。
方牧昭今晚比較反常,菸灰全部隨手彈地上。
任月收完衣服,走到他身邊,正好藉機教訓:「一會罰你掃乾淨。」
方牧昭丟了第一個菸頭,準備咬第二支,「我要抽菸。」
任月挨著欄杆,撐著下頜,斜了他一眼,「我就站這。」
方牧昭握著煙盒的手懸了一會,最終塞回褲兜,輕輕一嘆。
任月:「你這麼總嘆氣,今晚老了起碼三歲。」
方牧昭:「你改口叫叔,我不介意。」
任月想起同事姐姐的調侃,有錢才叫叔,沒錢只能叫那男的。
這男的問她:「你不喜歡戴首飾?」
從小到大任月只有一個銀手鐲,後來變成孔珍的祛風利器,跟蛋白一起包著擦身,擦完銀鐲子變黑,就證明體內有濕氣。
任月白了他一眼,「問的什麼風涼話,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就跟你們男的喜歡車一樣。」
方牧昭自嘲一笑,點頭,「我確實想換掉貨拉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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