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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月:「我會早點還你三萬,讓你早日實現夢想。」

方牧昭:「你喜歡哪個品牌?」

任月想起他送過的兩枚玉蘭花,脫口而出:「梵克雅寶。」

方牧昭眼神一頓,「不能換一個?」

任月:「反正買不起,我還不能喜歡一下?」

方牧昭:「還有卡地亞,寶格麗,之類。」

任月愣了愣,心頭沒消散的疑雲重新聚攏,越滾越大。

她問:「你竟然懂?」

方牧昭:「你不懂保時捷?」

任月釋懷些許,他跟著老闆出入,每天應該見到許多穿金戴銀的有錢人,包括富婆。

轉念又不太樂觀。

他長期浸泡在一擲千金的奢靡環境,貧富差距更為直觀,長期以往,不知道會不會心理失衡,像任開濟一樣鋌而走險。

環境對人的打磨超乎想像。

任月每天打交道最多的是各種儀器和數據,工作環境相對簡單,同事們披上清一色的白大褂,彼此只有技能的差距。

她問:「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方牧昭:「想送你。」

熱風輕送,捂得人眼角發澀,任月偏開腦袋,不看去身旁的男人,不想再分辨真心的含量。

任月:「你留著送給你以後老婆。」

方牧昭面朝夜色,自嘲點點頭,只要他還叫倪家勁,就抹不掉爛仔的標籤。

他說:「我不偷不搶。」

任月:「我不要。」

她的拒絕只是「我不信」的託詞。

側臉始終一副倔強的表情。

方牧昭:「你沒想過我可以堂堂正正掙錢。」

「這不是掙錢的問題。」

話畢,任月意識到否定了他所說的可能性,相當於否定他,補充道:「兩碼事,這是消費觀的問題。這不是我現在消費得起的東西。我有可能結婚後,或者三十多歲以後能擁有,但是現在……」

她還租著單間,晴天騎電單車上班,雨天擠地鐵,還欠著錢。

任月說:「你要是現在敢送我,以後我再也不見你了。」

方牧昭:「沒說現在,我每年問一次,問到你三十歲。」

瘦師爺給了他一個2萬的現金紅包,加上平時的油水,方牧昭跟李承望不足三個月,手頭有了大幾萬現金,銀行卡上司機那點基本工資不足塞牙縫。

澳門一天輸掉20萬,給過他第一次震盪,他勉強站穩了。2萬的餘震沒有撼倒他,也足以讓他眩暈一瞬。

以前方牧昭孤家寡人,心無雜念,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現在多了一份牽掛,欲望隨之而來,俗氣而紛雜。

任月多拒絕一次,冷卻他的欲望,便給他多一分支撐的力量。

任月給方牧昭一個台階下,「三十歲你還記得今天的話再說。」

別說三十歲,等她還清他的錢三個月後,他們不一定還有交集。

任月往手臂又拍走一隻蚊子,咕噥:「怎麼蚊子都只咬我,不咬你?」

方牧昭真是白白半裸,中看不中蚊子用。

方牧昭:「你細皮嫩肉,別說蚊子想咬,我都想。」

任月狠狠剜了他一眼,「知道你皮糙肉厚,臉皮最厚了。」

方牧昭:「你乾脆罵我不要臉。」

任月沒罵,不是不想,僅僅出於禮貌。

近來方牧昭嘴上越來越沒譜,她怕罵了他更上道。

轉眼近八點,方牧昭沒了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任月可能不好意思下逐客令,他主動開口。

方牧昭轉頭從角落拿了掃把和垃圾鏟,掃掉他彈下的菸灰。

赤膊幹家務的身影,跟給任月做香煎泥猛的方牧昭重合,身上滿是乾淨的煙火氣。

方牧昭放回掃把和垃圾鏟,回房間穿好上衣,又變成回塵僕僕的旅客。

任月說:「別老想著梵克雅寶。」

在他們的詞典里,梵克雅寶不僅是珠寶品牌,更是品格的指向標,指向一個像任開濟一樣腐爛的終點。

方牧昭扶著防盜門把手,回頭看著她,「就想著你,行了吧?」

任月還是方牧昭的明月,高懸頭頂,輝灑大地。明月不會只照耀他一人,當他悄然窺視,一線視野里只夾著一輪明月,便覺得明月獨屬於他。

第30章

任月該充電充電,該沖涼沖涼,她不喜歡孤獨,也必須獨自生活。

每次相見,任月和方牧昭的距離壓縮至表白臨界,只需一句話或一個標誌性的動作,一旦分別,曖昧稀釋成幻象,他們變成陌生人。

任月和方牧昭沒了任開濟這個共同熟人,再沒有其他連接點,對於彼此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人,過去模糊,未來未知,只有短暫的現在真實存在。

三天短假後上班,任月在樓下車棚第一次碰見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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