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帳輕輕晃動,不知時辰過了多久,成年老舊的床榻發出一聲悶哼,然後又回歸了平靜。
期間聞辭時不時地觀察著溫黎的狀態,發現除了呼吸聲有些重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黏黏糊糊地親熱著,「阿黎,再親一口。」
溫黎可不會再信他的鬼話了,也是累極了,嗓子都沙啞著,推搡著聞辭同樣汗濕的胸膛,癟了癟嘴巴,委屈巴巴的樣子,「不行,你是……你是騙子,我不相信你了。」
「不騙你了。」聞辭膩在溫黎的頸間,輕輕地吻著。
溫黎沒有力氣推開聞辭了,只能扣著他的肩膀,小聲的嗚咽了起來,「嗚嗚嗚……」
「小漂亮,你怎麼又哭了?」聞辭沒把他小貓撓痒痒的力道當一回事,繼續自己嘴上的動作。
「騙子,你是騙子,嗚嗚嗚……」
「我沒騙你,好了好了,我不親了,你別哭了。」聞辭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吻溫黎眼角的淚珠。
誰知道溫黎哭得更凶了,「吧嗒吧嗒」地掉著金豆子,止都止不住,像是決堤的江水一般,比剛剛哭得還要厲害。
聞辭這才清醒過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連語氣都慌裡慌張的,「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得這樣傷心啊,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溫黎瞪著聞辭,兇巴巴了一句,「混蛋,走開……」
就這麼一眼又把聞辭瞪爽了,雄赳赳,氣昂昂起來,但是真的不能再繼續了,溫黎的身體會受不了。
聞辭把溫黎抱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撫摸著後背哄著安慰著,順著氣。
汗水混著淚水讓溫黎身上更加難受了,渾身上下都是汗津津,濕乎乎的,他一把將膩在自己身上的聞辭推遠了一些,又嫌棄又止不住地抽噎著,「走開些,我要……我要沐浴,好難受……」
「好好。」聞辭又在溫黎的唇上淺啄了一口才答應,穿戴整齊了吩咐德福去備水。
德福還納悶呢,小殿下在自己屋裡待得好好地,怎麼從溫黎房間裡出來了,不過這也是他的常規操作,就沒多想什麼,依照吩咐去做了。
沒一會兒水就送了過來,關上門的那一刻,德福窺得一角,雖然自家小殿下將小公子抱了起來,但裹好的裡衣從肩頭滑落,他清楚地瞧見了溫小公子白皙的後背上布滿了曖.昧的紅痕,還有幾枚明顯的牙印。
身為太監卻見多識廣的德福震驚得張大了嘴巴,感覺天都要塌了,他就算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這總不能說是打得吧!!
聞辭抱著溫黎一同跨進了浴桶,幸虧浴桶夠大,能夠容納他們兩個人。
溫黎也懶得計較聞辭和自己一起沐浴這件事了,坐在他兩腿之間,將頭埋在他的肩窩,悶悶道:「他看見了……」
「沒事,明天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了。」聞辭柔柔道。
溫黎知道聞辭只是在說玩笑話,但還是想要發泄一下自己情緒,忍不住錘了一下他的心口,「暴躁,胡鬧,混蛋。」
「嗯,阿黎說的對。」聞辭憐愛地吻了吻溫黎的頭頂,視線落在了他紅腫的後頸上,滿滿的都是桂花的香味,心卻一抽一抽地疼,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對不起,下次不這樣了。」
溫黎細微地顫抖了一下,並沒有躲開,「沒有下次了。」
「嗯。」聞辭的眼眸暗了暗,昂起了脖子,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息,隱忍而克制著自己的情.欲,猶如水珠從脖頸滴落,滑過胸肌沒入水中,了無聲息。
聞辭把溫黎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一隻手繞到了他的身後,溫黎感知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就變了,摁住了他亂動的手,「不可以。」
「不做什麼的,得弄出來,不然會生病的。」聞辭淺啄了溫黎的嘴角,安慰著。
溫黎的臉色漲得通紅,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很快就嘗到了血腥味。
聞辭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心疼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讓他被迫鬆開嘴巴,然後摁著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別咬自己了,咬我,我不疼。」
溫黎又羞又氣,手指掐著他的後背,留下了淺淺的紅痕,最後還是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從指縫裡悄無聲息地溜走,溫黎就靠在聞辭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聞辭把溫黎從水中抱了出來,仔仔細細地擦乾了身上的水汽,套上了裡衣,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將人塞進了被窩,摟著香香軟軟的阿黎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聞辭神清氣爽地起床,而溫黎還昏睡著,臉不紅身上也不燙,沒有生病,看起來也不像是哪裡不舒服,但他就是不放心,把院判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