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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一扯一放間風箏越來越高,五顏六色的小蝴蝶風箏被雲層遮住了身影,隱隱約約地。

溫黎太高興了,他想要小蝴蝶更高些,於是手上開始使勁兒,用力地一扯。

「嘶……」聞辭痛呼一聲就鬆開了手。

風箏線斷了,小蝴蝶隨風飄揚,飛得歪歪扭扭,一半翅膀躲進了雲層中。

溫黎有些惋惜,可看見聞辭的手心被風箏線劃破,血珠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把小蝴蝶忘得一乾二淨了,緊緊地盯著他的手,碰都不敢碰,「你……你流血了!」

德福慌裡慌張地差人去拿藥,「快去請太醫!」

溫黎嚇得臉色白了又白,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僵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看著太醫匆匆忙忙地趕來,圍著聞辭,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不敢上前,只能奮力地墊著腳尖夠著看,可是個子太矮了,連片衣角都沒有瞧見,急得團團轉。

風箏線鋒利,割破了皮肉,但幸好傷口不大,很快就把血止住了,太醫敷了金瘡藥,扎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又叮囑這兩日不要碰水。

待人群散去,溫黎才慢慢地挪了過來,低著頭,緊緊地扣著手指頭,眼圈都紅了,眼角的小珍珠欲落不落,囁嚅著,「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溫黎真的很愛哭,生病了會哭,離開阿爹會哭,委屈了會哭,疼了會哭,犯錯了也會哭,可是他得忍著,哪有做錯事的人先哭呢,他趕緊揉了揉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沒事兒沒事兒,這才多小的傷口啊。」聞辭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很英勇,這點小傷不在話下。

溫黎心裡越發難受了,愧疚得不行,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於是握住了聞辭的手,往手心裡吹了吹,糯糯道:「呼呼呼,痛痛飛。」然後手往空中揮了揮,好像痛苦真的隨風飛走了。

這是阿爹教他的,每次受傷,阿爹都會像這樣給他的傷口吹吹風。

聞辭眨巴眨巴了眼睛,感覺手心麻麻的痒痒的。

「怎麼了?」溫黎吸了吸鼻子,僵在那兒又不敢動了,生怕是把傷口吹痛了。

「你……你再吹吹嘛,涼涼的,一點都不痛了。」

溫黎受了鼓舞一般繼續地吹著,不停吹不停吹,吹到最後風力越來越小,吹得他口乾舌燥、眼冒金星,差點兒沒撅過去,還是德福連忙過來制止才停了下來。

頭昏眼花的溫黎一邊喝著溫水,一邊微微地喘著氣,斷斷續續道:「你等……等我休息一會兒,繼續……繼續幫你吹……」

最後溫黎還是沒有吹成,本來就處於病發時期,聞辭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制止了他,但溫黎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鬆了許多。

沐浴完之後,兩個人躺在了床上,溫黎想起來今日學習的課文聞辭還沒有背誦,本著精益求精又負責的態度讓聞辭背一背,聞辭聽話地緩緩道來。

他的聲音清淺平緩,猶如安神曲一樣,溫黎一邊核對著記憶中書冊的內容,一邊開始昏昏欲睡,眼皮閉上又緩緩地睜開,頻率越來越慢,身體也不自覺地往聞辭這邊湊了湊,嗅到了似有似無的茯苓氣味。

課文還沒有背誦完,溫黎就睡著了,靠在了聞辭的肩膀上,這是二十日以後他睡得最快的一覺。

溫黎睡得十分香甜,睡著睡著就不知不覺地鑽進了聞辭的懷裡。

聞辭比溫黎僅僅大了一歲,卻比他高出足足一個頭,站在溫黎面前儼然像個小大人,可以把溫黎整個兒抱起來,窩在他懷裡時也是小小的一團。

聞辭一動不敢動,生怕把溫黎吵醒了,只敢微微側目聽著他看。

溫黎長得是真好看,聞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孩子,像仙子、像天使,越看越喜歡。

皮膚又白又細膩,不是那種毫無血色的病態,而是透著紅潤,不知是被暖和和的被窩哄出來,還是身體已經恢復了過來,圓圓的小臉兒都是紅撲撲的,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兩下。

好可愛啊。

聞辭忍不住偷親了一口,然後捂著嘴巴滿足得「咯咯咯」直笑,漸漸地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一覺醒來,溫黎感覺自己神清氣爽,頭不痛了,身體的疲乏感也一掃而空,渾身輕鬆起來,也沒有生病。

府醫與院判都來給溫黎把脈,聞言殷也來了,畢竟溫書禮被自己派了出去,他得對他的寶貝兒子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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