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結果令眾人又驚又喜,特別是府醫,臉上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如當時的聞辭一樣,過了特殊時期也沒有發病,只是一時也拿不準究竟是什麼原因,還得再研究研究,甚至把欽天監都喊著一起。
溫黎則乖乖地坐著看書,聞辭蹭了過來給他看自己剛剛編的草蝴蝶,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溫黎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輕輕地摸了摸小蝴蝶的翅膀。
聞言殷走了過來,滿臉欣慰地拍了拍小溫黎的肩膀,「朕把阿辭交給你,很是放心。」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小魔王,揉了揉他的腦袋,「臭小子,好好照顧阿黎。」
「我當然會照顧他啦,哎呀哎呀,不要揉我的腦袋,我的髮型都亂了。」聞辭不習慣聞言殷和自己這麼親昵,裝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過臉去,嘴巴要翹不翹要撅不撅的。
「臭小子。」聞言殷笑罵了一句,滿眼都是溫情與寵溺。
傍晚時分,聞辭提前完成了今日的學習任務,興致沖沖地把自己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通通拿了出來跟溫黎一起分享,竟然有一隻木質的小鸚鵡,小模樣和啾啾長得很像,碰一下小尾巴還會發出鳥叫聲,再碰一下小翅膀會撲騰兩下,好像要起飛了。
溫黎對這個小玩意兒很是喜歡,抓在手裡把玩著,想要知道發聲的原理是什麼。
「這個不算什麼,我還有一個更精緻小巧的!在我父皇寢殿裡,咱們去拿。」聞辭說干就干,當即就牽起了溫黎的手往長生殿跑。
第11章 皇帝也哭唧唧了
聞辭帶著溫黎回到了他以前的小房間,那裡堆滿了稀奇古怪且珍惜的小物件,純金打造的走馬燈、白玉製成的九連環……等等,金光閃閃得晃人眼,都是聞言殷用心給他選的,還有一部分是親手做的,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柜子里。
從前聞言殷是十分寵愛聞辭的,像溫書禮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的寶貝帶在身邊,凡事都親力親為,連上朝都帶著,只要聞辭一哭就立刻輟朝哄他,甚至得拉著臣子一起鬨,離譜與寵溺程度令大臣瞠目結舌。
然而自他被確診狂症之後,聞辭就開始排斥他,聞言殷照顧起來就開始吃力了,除了手臂上牙印,其實還有不少傷口,都是發病時留下的,聞言殷實在是頭疼與心力交瘁,於是將聞辭遷去了東宮,派人精細地照顧著,自己時常過去瞧瞧。
滿屋子的寶貝看得溫黎眼花繚亂,都不知道要看什麼好,忽然一隻純金打造的小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金小鳥比木質的小鳥更像啾啾,通身泛著亮晶晶的金屬光澤,十分地精緻小巧,長長的尾巴垂下來,輕輕地碰一下就會發出了更為清脆的鳴叫聲。
「好漂亮的小鸚鵡。」溫黎小心又憐愛地撫摸了兩下。
「這是父皇給我做的,我五歲那年的生辰禮。」聞辭揚了揚小腦袋,眼角眉梢之間寫滿了驕傲。
「陛下的手真巧。」溫黎笑得眼睛都彎了彎。
聞辭翹了翹嘴角,「還行吧。」
兩人在房間裡玩了許久,聞辭把溫黎凡是多看了幾眼的小物件通通裝進了小背包,沒一會兒就裝了一大兜子,得扛著走。
而那隻金小鳥被溫黎愛不釋手地拿在手心裡。
夜幕降臨,西斜的太陽已經悄然消失,長勝殿內一盞一盞地亮起了燭火,照亮了整座殿宇。
聞辭來這裡沒有讓宮女太監們去通傳聞言殷,於是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可經過皇帝寢殿的門口時,發現殿內只點亮了一盞燈燭。
寢殿內散落了一地的酒壺,聞言殷身著雪白的寢衣,如瀑布般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滿臉通紅,整個人伏在榻前,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幅雌雄莫辨的美人畫像不撒手,嘴裡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溫黎從未見過尊貴無比的皇帝陛下有這副脆弱又無助的模樣,不禁看呆了眼睛。
「你父王怎麼哭唧唧的啊,要不要給他送塊飴糖?」溫黎蹲在角落裡拿著自己裝糖的荷包躍躍欲試。
聞辭覺得自家父皇有些丟人,都不想看見,「不用,我都習慣了,他一會兒就好了。」
「哦,」溫黎又乖乖地坐了回去,盯著那幅漂亮的美人像看,好奇地問道:「那畫像是誰啊?」
「我娘啊。」
「我從來沒有見過皇后娘娘。」
當年聞言殷微服私訪過一段時間,至於去了哪裡,眾人都不得而知,沒多久後回來時懷裡就抱著一個小娃娃,只是向天下人宣布這是他的兒子,並力排眾議立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