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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葉珉,敢問這位姑娘芳名?」

第198章 十誡

白歸被駭得生生後撤兩步。

得虧這不是什麼誘敵深入的計劃, 不然這兩下就夠她被人捅個對穿了。

她自認模樣平平——這並非自謙或者自卑,模樣於修士而言是最不要緊的事,修煉到他們這個程度的, 就連男女的界限都格外模糊,她自然沒什麼被搭訕的經驗。

驟然被一個花枝招展的男子問「芳名」,她只覺得渾身汗毛倒立, 跟看邪祟樣得驚疑不定地盯著葉珉。

「葉珉?」徐麟姍姍來遲, 那柄破破爛爛的長劍被他背在了身後, 臉上卻一派輕鬆道, 「哎呀,大人物啊。」

葉珉抬眼看他:「道友抬舉了。」

他對男人的態度顯而易見得冷淡了些。

「不好意思,我們方才沒注意到這裡還有兩人。」徐麟拍了拍白歸的肩, 「走吧, 這先到先得,我們另找一處棲身的。」

那個身材矮小的長明宗弟子忽然站起身來,擋在了白歸面前。

這時白歸才發現,這人手裡的劍是純黑的, 從劍柄到劍鞘,渾然以玄鐵煉製, 他握著這把劍, 像是被陰影切出了一條空洞斜線。

玄鐵硬而韌, 是鍛劍的上好材料, 唯一的缺點是太沉了。

太沉太密, 劍修要拿起來可能不難, 但想要揮動自如, 便不容易了。

白歸想起她的友人告訴過她, 這次三宗都各有突破了巨嘯境的弟子參賽。

她能感知到葉珉約莫是在興浪境後期到圓滿之間, 而這個小個子她卻吃不准,甚至連模糊感知對方的境界也做不到,這往往意味著對方的靈場比自己的的要強大得多。

白歸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徐麟,徐麟果然回了她一個眼神。

命修和卜修的靈場較之劍修更廣而深,徐麟這麼確定,那顯然沒錯了。

「說來還沒介紹過,在下徐麟,諏訾長老門下大弟子,這位是白歸,大梁長老門下弟子。還沒問過這位道友怎麼稱呼?」眼下他們不占優勢,徐麟能屈能伸,立馬道,「葉道友,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葉珉捻扇拍掌,笑道:「怪我,這位是於明真人座下的二弟子,季家季酒。」

「哦。」徐麟立馬攀關係,「這麼說來,與我師父季閒是同族啊。」

名叫季酒的小個子生了雙吊梢眼,還有些下三白。聞言冷冷道:「季閒三度為家族辦事不利,兩年前便已被逐出季家。怎麼,他還在用季家的名頭在外面招搖嗎?」

這話說得便很是下人面子了。

徐麟的神色微微一僵,須臾也冷了下來:「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不知此事,只是招搖撞騙一說從何而來?我師父是臨淵宗的長老,巨嘯境圓滿的大能,季家如何,與他又有何關礙?」

白歸的臉色也不好看,她聽不得外人詆毀臨淵宗。

「一個幾十年突破不了靜水境的大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季酒把劍抓在手裡,轉頭對葉珉說,「我們走吧,這兩人的遲光印比我們的還多,得加緊了。」

站在一旁打扇的葉珉長眉挑了挑,嘆氣道:「唉,你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還當你有意找事呢。」

季酒問:「找什麼事?」

「沒有就好,是我以己度人,還以為你要搶人家的遲光印呢。」葉珉說著沖那兩人指了指珊瑚礁,「二位不必客氣,我們先走了,此處便留給你們。季酒,走吧。」

季酒沒有動。

越來越暗的海底只有遲光印在無聲地閃爍,每個人的臉都在這光下忽明忽暗,徐麟看著季酒的表情在明光里一次次變化,呆愣——遲疑——決意——隨即是如野獸般看向他們的兇殘視線。

徐麟幾乎是立刻瞪向了葉珉,齒間狠狠地磨出四個字:「你大爺的!」

葉珉的身上只有幾個遲光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裝腔作勢的一句「遲光印是只有殺了對方才能奪過來的,都是修士,你這是幹什麼?」

季酒一手抓住了劍鞘,一手握住了劍柄:「秘境試煉有些傷亡也是常事,屍體扔在這裡,沒一會兒就會有邪祟來幫忙處理,你怕什麼?」

白歸和徐麟齊齊亮劍後撤,徐麟只遲疑一瞬,便立刻扔了手上的破銅爛鐵,掏出他的命盤,咬破手指往盤中一按!只見命盤霎時飛速旋轉,其上的星石輪轉,隨即便聽他暴喝一聲:「東南!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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