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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歸立馬躍身入宮位,起劍意時巽風旋於劍鋒,她推劍直刺,季酒驟然抽劍擋下。他那把玄鐵劍堅韌異常,握在他手裡更是堅如磐石,最可怕的是白歸甚至沒能看清他抽劍的動作,哪怕四下昏暗,她也不該錯失那一瞬的動作!

劍一擊不中,巽字卻壓陣再上,自她劍意兩邊竄出,攪弄著海底的淤泥塵沙,季酒一時看不清周遭,白歸用力甩腕,操控著她的劍趁著這瞬間回刺,劍直入沙籠,徐麟立馬撥盤再算!

「沒中!當心!」

一道橫刃劈來!白歸和徐麟一個仰身一個蹲下,可水中的動作遲緩,徐麟的頭髮被硬生生削去了一截!身後的珊瑚礁轟然開裂,遊走的魚上下分兩半,竟還往前遊了片刻,才慢了半拍一分為二。

泥沙沉下,季酒橫劍平舉,目光幽幽;白歸的劍被葉珉的劍擋住,落在了泥里,他略一屈膝,用鞋面將劍踢到了手上,打量了一番,笑道:「好劍。」

「好個屁。」季酒冷道,「你懂什麼劍?」

「姑娘的劍,哪裡有不好的?」葉珉抬手,將劍擲到了白歸面前,「寶劍贈美人,也算借花獻佛。」

「你這叫原湯化原食!」徐麟怒道,「葉珉!你我無冤無仇,以二位的身手,五十個遲光印也不難,何必非要殺人越貨!」

季酒的黑劍似是連遲光印都照不亮,在他手上顯得越發暗沉。

「殺你們兩個能拿五十個遲光印。」季酒說,「殺鮫人得殺五十個,當然是殺你們來得快。」

「橈河季家被京城季家連累了不少,又將季閒移出了族譜,再不在聽記寮里站穩腳跟,可就麻煩了。」葉珉體貼地對徐麟白歸解釋道,「如今幾大世家裡,跟陳家關係最差的便是季家,我這位同門心急,也是情有可原。」

季酒橫眉怒道:「你給我閉嘴。」

葉珉從善如流地閉上了嘴。

「那季酒不好對付。」白歸撿起了她的劍,「是實打實的巨嘯境。」

「那葉珉也不比咱倆差。想想他三年前還是毫無修為的人,轉眼就追上我十幾年的修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星紀擇徒,單看皮相——哈,真想知道當年傳這句話的師兄師姐們如今什麼感想。」

白歸看他一眼:「怕了?」

徐麟抖了抖衣袖裡鑽進去的魚:「那倒不至於。」

「那季酒是不錯,但剛剛交手一瞬便清晰了。」

白歸起勢,行《我即君》第四式——相看。

「他遠不如楊心問。」

「那確實是差遠了。」徐麟的命盤之上七點星石乍亮,在黑暗中蔓生出幽綠的微光,如螢火浮光,「咱們被毒打了這麼久,不能白挨啊。」

兩人不再多言。

周遭已徹底暗了下來。

「坎行水,北大呂,羽冬冰封三千丈!」

隨著徐麟的話音落下,數道冰棱自他周遭竄出,有如透明的海蛇朝著季酒飛撲而去。

季酒冷笑,架劍迎敵,那冰棱卻在他的面前猛拐了一個彎,自他劍尖倏忽游過。

與此同時,白歸的「相看」亦已近身,《我即君》十二式幾乎都是槍式,以突刺挑戳的積極進攻聞名,哪怕在水下,也能以劍在身前攪起一道水流,遁身其中,如游龍般朝著季酒閃襲而去。

季酒踢劍前掄,重如磐石的黑劍朝白歸門面擊來,白歸槍術不停,攔拿轉身,劍反握身後,曲肘扭身,劍鋒貼在她後背一滑一送,直入季酒喉間。

誰更快?

徐麟沒有再算,他送出的冰棱急轉,凍住了季酒的黑劍。

葉珉平掌拍符:「朔風過江寒,霜雪映我窗——寒窗陣,起!」

白歸的周身也驟然一冷,冰如生長的藤蔓追在她身後,可她猶自前壓踏身,那冰竟是先被水衝散了!

季酒和葉珉面色驟變。

「在坎位以冰斗水?」徐麟難得有在打鬥里揚眉吐氣的時候,抱著自己的寶貝命盤朗笑,「葉道友,你奇門八卦是怎麼學的!出去了可別說你在臨淵宗里待過!」

白歸劍勢不減,眼看著就要刺進季酒的喉嚨,季酒當即抬臂硬擋,只見血霧入水,汩汩鮮血在倏忽間融入海水,二人在剎那間四目相接,白歸看見了季酒眼中的森然殺意,隨即踏身擰劍,接力盪起下身,雙膝扣住季酒的頭顱,竟是要徑直擰下他腦袋!

徐麟一駭:「你真要殺他!」

白歸厲聲:「是他要殺我們!」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嘯音傳來!徐麟抬眼看去,確是那姓葉的手持陶塤,抵在唇下長吹。

「給你同門奏哀樂嗎!」徐麟咬牙,直覺不妙,立馬拍盤急算,卻見盤上星石驟然爆裂,而周身的遲光印一時間竟瘋了般急速閃爍。

「白歸!先擰了季酒的——」

白歸咳出了一口血來。

徐麟怔怔地望著她,她的雙腿仍扣著季酒的頭,那頭分明已經扭斷,季酒卻沒有合眼,反倒是以一個需要反折手肘才能達到的角度,將黑劍刺入了白歸的脊骨之中。

白歸的身子一僵,隨即慢慢軟了下來。季酒抽劍,一時沒抽動,劍尖擰了兩下才從脊骨里拔出來,帶出了鮮血和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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