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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楊心問微微斜眼過來, 顏為生忙捂住葉承楣的嘴往後退了幾步。

「這確是奇遇。」陳安道繼續說道, 「只是這一路遙遠, 我們幾個男子結伴來此都覺得兇險,姑娘隻身一人來此,想來定是出身世家,靈力高深,不比我四人這般不堪。」

那姑娘聞言連忙搖頭道:「並非如此!我家世代行商,與修真世家無一絲瓜葛。我只不過是年少時受過一位青衣靈子點撥,通了靈脈,又對靈修之事心生嚮往,父母疼我,便請了四個鏢隊送我來此,入了富寧鎮後,那四個鏢隊才離開的。」

姑娘說著說著便注意到了被他們塞進桌底的兩個人牙子,嚇得「呀」了一聲,連忙問道:「這、這二人是?」

「兩個強盜。」楊心問用腳將二人往桌底下頂了頂,「路上欲行不軌,被我等拿下,準備直接交到長明宗的哨所之中。」

陳安道微笑頷首。

這般英雄事跡,聽得那少女心生憧憬,她涉世未深,聽著這英雄事跡,又瞧見陳安道驚為天人的模樣,難免心旌搖曳,半晌垂頭道:「小、小女子姓姜,名喚崔崔,不知幾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姓陳,單名一個安字。」

陳安道簡單地胡謅了一下自己和其餘三人的身份,接著便邀請姜崔崔一同落座,聊起了不存在的路上趣事。

掌柜的看著這一桌要赴山門的年輕人,面露菜色,但那一桌一看就很有錢,出手也闊綽,他不好怠慢,便把後廚的切菜老工提溜出來,自個兒拂袖而去。

那老廚子一來,便見這一桌聊得融洽自在,他更是能說回答,清了清嗓子,便說起了些長明趣事、出題考點、考官喜好等等,力求讓這幾人通通在店裡住下來。

於是這一桌子一時熱鬧萬分。切菜的能說會道,陳安道時而點綴附和兩句,姜崔崔聽著什麼都深以為然,天生的捧角一般反應都恰到好處。

什麼「長明宗寶典」都快說到第一百零二了,叫桌上唯二的長明宗真弟子聽得雲裡霧裡,開始疑心是不是自己平日裡太過孤陋寡聞。

「要說這考官裡頭啊,最走運的,便是碰到那位於明仙人。」老廚子搖頭晃腦道,「此人為人和善,臉軟心慈,大多的考生,只要他覺得勉強瞧得過去,都願意高抬貴手,放進二試里。」

姜崔崔嚮往道:「要是我初試時能遇見他便好了。」

「若是遇不著,還有另一位可試試的。」廚子又說,「這長明宗啊,有一位霈霖仙人。此人貪財好色,稍微拿些銀兩美人打點一番,便能順利過關,可若拿不出來的,甭管多麼天資卓絕,他都一律不讓過——也不知姑娘是否……」

姜崔崔聞言皺眉道:「我雖拿得出這錢財來,但如若這般苟且上山,豈不是辜負了我自小的嚮往和我父母予我的訓誡?」

「欸……姑娘大義,是小的說錯話了!」廚子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姜崔崔手上的銀鐲子,「只是姑娘這般財色外露,只怕到時候真遇見了霈霖仙人,他——」

葉承楣忍無可忍道:「霈霖仙人是個女的!」

顏為生也面露尷尬之色,附和道:「我、我也是這般聽聞的,怕不是大爺你弄錯了什麼吧?」

廚子面對拆台的也面色如常:「兩位遠道而來,既沒有上過長明宗,也沒有見過霈霖仙人,如何就知道他是男是女?怕不是讓些道聽途說之輩給騙了,方有此誤解吧。」

葉承楣差點被氣暈過去,捂著隱隱作疼的肝不再說話了。

一頓飯吃了能有一個時辰,眼見外頭天色已晚,切菜老工又搬出了他那套人身劍鞘回魂夜的故事。

這故事倒是聽得葉承楣倒是亢奮起來,和那切菜的一唱一和的,將那人身劍鞘描繪得如再世閻王,無心修羅,說著說著還喝了起來,最後只見葉承楣起身慷慨道:「若我早生五十載,必定親手將那魔物降伏!」

「就你?」楊心問低頭也想跟著喝口酒,被陳安道眼疾手快地擋了下來。

「你年歲尚小,喝不得。」

楊心問悶悶不樂地看了眼陳安道的後領,想到師兄連受傷了都不曾告訴自己,越發煩悶,「我真恨不得早出生個十年。」

陳安道拿下了他的酒杯,搖搖頭道:「孩子話。」

……

這就是為什麼我想早出生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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