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玉看著宇文亦一臉正經的給自己說情話,真是自然到不行,半分尷尬或羞澀都沒有。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不是什麼都會遷就我?」
知道他是真心的,知道他不會傷害她,所以趙阿玉最近對他,總是肆無忌憚了些,什麼都敢講,也什麼都不怕。這大概就是被喜歡的心理吧,仗著別人喜歡你,就胡作非為。趙阿玉有幸感受到一次,所以後來就變得特別刁鑽,誰都看不上。
「是,什麼都遷就你。」宇文亦見她笑了,便也跟著眼裡含了笑意。
「那我說我想出宮呢?」趙阿玉輕輕道。
她仍在笑,可是宇文亦卻陡然一怔。他靜靜注視了她一瞬,然後再開口時,嗓音裡帶了些森冷的氣息,「你想出宮?」
「先前,我說與你爭這天下,是騙你的。我不想爭,我對這天下半分興趣都沒有,我留在你身邊,只是想讓那些騙過我的人不好過。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我想出宮。我不喜歡皇宮,我在這裡過的並不快樂。所以,你會放我走嗎?」趙阿玉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這些話她想了很久,她今天終於能夠說出來。誠然,宇文亦對她真的很好,可是她還是不願意留下來。因為皇宮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而且這裡的回憶大多不太美好。經歷了這些許,她始終解不開自己的心結,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逃避了。
「待在我身邊,讓你痛苦嗎?」宇文亦定定看著她,表情帶著一絲隱忍。
「不會,我感謝你對我的好,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回應你。我心裡還有一些事,始終放不下。這樣的我,著實配不上你,也並不值得你喜歡。你是太子,是未來的天下之主,以後會有其他人走到你的身邊,她會足以與你相配,陪你走過一生。」
趙阿玉這番話發自肺腑,她感激他,卻無法回應他。她也不願做個惡人,就這麼拖著他。倒不如趁現在還不足以致命的時候,一刀兩斷來個乾淨。
「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世上,能配得上我的就只有你,能陪我走完這一生的也只有你。我們才是最般配的,你卻讓我找別人?」宇文亦反問道。
他這與生俱來的王者般的自信又自戀的話語真是堵得趙阿玉啞口無言。宇文亦靜靜看了她良久,然後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明明神情溫柔似水,但是說的話卻極其霸道,「我不會讓你走的,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只有這一點!你要永遠留在在我身邊!假使你現在心裡沒有我,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你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我可以做到,你也可以做到!」
趙阿玉聽了這番話,沉默片刻,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宇文亦看似溫和,但是實則霸道,占有欲又強。她跟他說讓她走,他會答應才真是有鬼咧。但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跟他說清楚了的好。
後來的日子,宇文亦變著法子的對她好。她說想出宮,他便時常帶她出去遛彎兒逛集市。有時候他沒空,他便給她一張令牌,再派個侍衛護著她。
有段時間,她左右睡不著,天天失眠的厲害。爾芙給她開了安神湯,她喝了幾天都沒用。宇文亦便整夜整夜的給她彈琴。那琴聲婉轉連綿,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那幾日她睡的很沉,但是他卻憔悴的厲害,黑眼圈都快蓋到下巴了。
趙阿玉身體不太好,時常這病那病的,尤其宮中發生那些變故之後,她又心中鬱結,總是一副病怏怏的神態。宇文亦便請了好些廚子,天天變著花樣的給她做,打算要將她餵的白白胖胖的。他覺得胖一點,身體便會好一些。
趙阿玉感受到了,他真的有在用心地想要走進她的心裡。如果說沒有一點動心,那是騙人的。只是她的記憶一向不錯,有些事總是沒有辦法忘記。尤其是在自己拼命想忘的時候,反而記得越清楚。這個時候,宇文亦對她越好,她便會越愧疚。
好在,宇文亦比她想的還要愛她。
趙阿玉在宇文亦的書房翻出那些信的時候,她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等她看到宋離玥那三個字的時候,她才知道,她手裡的那些是宋離玥跟胡人勾結的罪證,那是秘密呈交給皇上的信件。
趙阿玉細細看了那些所謂的「罪證」,胡人的信她看不懂,可是宋離玥的她看懂了。是普通的朋友往來的信件,無關政治,無關權勢,只是作為朋友之間的來信。她知道她手裡這些只是通信的一部分,而那個舉報人遞交的信是什麼內容,她並不知道。可她猜得到,一定也是無關緊要的內容。就憑這些,怎麼就能給一個人定了死罪呢?
趙阿玉將信件死死攥在手裡,心內一片荒蕪。宇文亦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趙阿玉,神情冷漠,眼神赤紅。他心裡陡然一跳,他先前看到她這樣時,是在雲州,她抱著滿身血的宋離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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