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玉猜測,若是周圍沒有坐這麼多人的話,宇文霽肯定會一把摟過去,甚至親上去也有可能。
這宇文霽雖然蠻橫無理,行事乖張。但她也是知大體,懂規矩,很有一個公主的自知之明。她輕易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皇家的臉面和尊嚴,所以,即是自己再怎麼想撲上去,也堅決不會在這種場合下生撲。
宇文霽笑的燦爛,而宋離玥只是背著一隻手扯著嘴角客套的笑,送了釵子便退下了。經過趙阿玉時停頓了半秒,餘光瞥到趙阿玉頸間那條細長的傷痕。
不多時,歌舞繼續,觥籌交錯,眾人舉杯為小公主的生辰慶賀。宇文霽笑顏逐開,丹唇皓齒。
宴席一直到戌時,趙阿玉站在那邊有些冷,還有些困。特別是在保持了幾個小時的垂眸後,她感覺自己眨個眼便睜不開了。
眼神迷離之間看見下方伸過來一隻手,趙阿玉愣愣地看了幾秒,沒有反應。只見那隻手又放低了一些。
趙阿玉腦子忽然有些清明,她想了想,然後抬起一隻手放了上去。
她覺得冷,手縮在衣袖裡。宇文亦握著她微涼的衣袖皺了皺眉,然後手指從袖口一點一點伸進去,最後將趙阿玉整隻手包在掌心。
宇文亦的手掌很寬大,將趙阿玉小巧纖細的一隻手整個包住。有微熱的溫度從掌心傳來,趙阿玉瞬間就不困了。
趙阿玉原本半頹的身體當下挺的筆直,被他握住的那隻手捏成拳頭團在他的掌心也不敢亂動。
宇文亦就這麼悄悄握著她的手,直到手掌里那隻小手已經開始發霧,便輕輕拽了拽。
趙阿玉低頭,看見宇文亦輕輕抬起了下巴,便知他有話要吩咐。她彎腰俯在他身側,只聽他低低說道,「站到另一側。」
趙阿玉的一隻手還在宇文亦的手裡,當下便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剛開口說了個「不必……」,手背倏然痛楚,被宇文亦重重捏了把。
趙阿玉於是不再多嘴,默默換到宇文亦另一側,然後抬起右手放到宇文亦攤開的掌心。
宴席結束,賓客盡散。趙阿玉的兩隻手被宇文亦捂的發熱。
宇文亦剛起身想走,忽被宇文霽喊住。於是他轉身朝阿玉吩咐,讓她到輿轎中等他。
趙阿玉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在看到宇文亦走後,這才攤開早已麻木的雙手在裙擺上蹭了蹭。被宇文亦抓了那麼久,她的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不是熱的,是緊張。
趙阿玉擦了擦手,然後大踏步地往宮門口走。宇文亦讓她到轎中等他,她可不敢。今夜宮中如此多的皇親國戚,別人見了還指不定說什麼閒言碎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深秋夜涼,趙阿玉站在宮殿門口,那邊剛好是個風口,謐涼的風從長廊深處吹來,自領口處灌進去,吹在趙阿玉脖頸處早就凝固的傷口處,將趙阿玉原本慌亂的心緒一瞬間撫平。
這個時辰了,皇宮內還是燈煌燭輝,燦爛成一片星海。趙阿玉抬頭看著這座巨大的精緻牢籠,心內一片荒蕪。
晚風吹拂著髮絲,脖頸處忽然傳來寒涼之感。趙阿玉嚇了一跳,連忙側過身往後退一步。
她原以為是宇文亦,卻沒想到,抬起眼時,看到的是宋離玥。而宋離玥伸出的手就尷尬地懸在空中。
趙阿玉看了他一眼,然後恭敬地福了福身給了行了個萬福禮,同時口氣輕柔道,「奴婢見過御王爺。」
在剛剛目光觸及時,宋離玥看到趙阿玉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憎恨和厭惡。他看著面前這個女子,規規矩矩給自己行禮,語氣溫和地稱呼自己為御王爺。宋離玥想起以前,她從來只會大呼小叫的連名帶姓的喊自己宋離玥。而如今……
宋離玥看著趙阿玉淡漠的表情和恭謙的態度,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放下伸出去的手,然後轉身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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