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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人的賊骨頭硬,還是教屬下拖下去審問吧。」

自她降生之日起,還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當面罵她。

長案後的牆上就掛著一柄文松寶劍,鋒銳到吹毛即斷。元禎眸中閃過殺意,旋即迅速平復下來,她看李大郎凸著眼睛,嘴裡嗚嗚叫著,覺得他已然癲狂了。

若跟瘋子計較,自己不也成了瘋子?

只要他吐出實情,元禎就決定將人遠遠發配到交州,算是放他一條生路:

「這些事情你就算不說,朕也能查出來,但只要你肯說出來,朕可饒你不死。」

李大郎躺在血泊里,痛得只想割肉剔骨,大嘴也被塞得滿滿,但也沒妨礙他扯起嘴角回敬一個輕蔑的笑。

好一個寧要美人不要性命的英雄。

那時見李大郎對皇后勤勉,又兼有一身武藝,元禎才將他調去的後宮,沒想到是自己瞎了眼,引了頭不懷好意的中山狼放在身邊。

既然他一心求死,元禎自然要成全,她回身縮了縮手指,一語就奪走了李大郎的命:

「還審問什麼?拖下去打死。」

元禎深吸了一口氣,半是惱怒半是無奈的補了一句:「去告訴皇后,若還不安分些,明日彈劾她的奏疏能堆滿明光殿!」

漆黑的夜幕下,宮道留下一條深深的血跡,又被暗衛悄無聲息的清洗乾淨,濃重的血腥布滿牆角,連躲在瓦礫間的蟲子都不敢放聲鳴叫。

暗衛將人拖到掖庭,杜三娘看著嘴裡怒罵不斷李大郎,眼睛冒出危險的光。

蠢貨一個,明明好好解釋就沒有什麼事,偏偏要辱罵天子。

差點受牽連的杜三娘踢了他一腳,決心要給李大郎點顏色瞧瞧,她親自翻箱底找了把生鏽的牛角鈍刀,在李大郎胸膛上噴了一口冷酒,粗鈍的刀刃生生扎入皮肉中。

綁在老虎凳上的四肢繃緊,李大郎瞪大雙眼嘶吼,又被布條堵了回去。

杜三娘愈發興奮起來,乾脆利落的砍斷心臟上方的血肉,捧起微微跳躍溫熱的心,在他死不瞑目的雙眼前一晃悠,就扔給了地上等待的狼犬。

隨著李大郎的身亡,後宮駐紮的虎豹騎也悄無聲息的換了一波,由丹陽長公主親自統領,將椒房殿圍得如鐵桶一般。

大朝會人多口雜,元禎次日召集了中書省秘書省里的幾位重臣,在明光殿開御前小會。

謝府的車馬在承天門前停住,謝濟先踩著馬凳下車,見蕭韶依舊帶著族中乾元立於門前,頭顱垂下,身板卻挺直得如同拔地而起的青竹。

她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勝利在握似的,回身將女兒扶了下來:「後宮的路你也熟悉,阿娘要趕去覲見,就不送你了。」

謝濟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天子後宮空虛,皇后一被禁足,殿裡立馬就空虛下來,就好比梳頭的篦子終於斷了一齒,她連忙見縫插針,將前不久才回府居住的七娘也帶了來。

路過逐漸鐵青著臉的蕭韶,謝濟頓了頓,托熟識的內臣將女兒送到後宮,然後指著蕭氏眾人哈哈一笑,也不多說話,揚長而去。

在御前,謝濟照例秉持著收回并州鐵騎兵權的態度,慷慨激昂了小半個時辰,凡有反對者,一一被她駁了回去。

眼見幾位偏向蕭氏的臣子都無言可對,謝濟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在元禎抬眼看過來時,又用手捂住嘴巴輕咳一聲,裝作無事發生。

「司隸校尉所言不假,只有收回并州鐵騎的兵權,才能證明蕭氏的忠心。」

蕭智容娶了壽春縣主為妻,女兒又嫁給了楚王,本身又是廣陵舊臣,有了這三層保險,她才免於跟左僕射一起站到宮外。

前幾日為了避嫌,她是徐庶進曹營——一樣不發,這會卻一反常態,站出來支持謝濟的天方夜譚。

蕭智容緊隨其後又從袖中抽出兩份奏疏,讓內臣轉交到元禎案上:

「罪臣蕭韶得知陛下的憂心,主動提出請陛下派遣將領前去北岸,帶著蕭瓊去勸說蕭恪、盧猷之,她有十分保證,并州鐵騎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回到陛下手裡。」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蕭韶年近半百,日日頂著太陽在宮外站著,本以為誅九族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料卻等來了軟禁在宮中女兒的密信。

八娘讓阿娘提議,教長姊蕭瓊親去闡明利害,勸說蕭恪,既能打消并州鐵騎對朝廷的疑心,還抓準時機向陛下表明了忠心。

在這關頭,人可比白紙黑字的勸說信分量重,而且蕭瓊蕭恪是親姐妹,蕭恪自然會更相信阿姊的話。

只要蕭恪交出兵權,順利回到建鄴,蘭陵蕭氏也就能順理成章的脫罪,蕭氏門人遍布天下,又將功補過,陛下不會再為難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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