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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扭扭捏捏,孟醫佐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提心弔膽的走了進去。

不大一會,孟醫佐恍恍惚惚的跨出門檻,就找到了營帳里的蕭夷光,哭喪著臉告饒:「太女妃,您跟殿下起了什麼彆扭了,殿下她,她。」

她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繼續將元禎剛剛的吩咐如實說出來。

擱下毛筆,蕭夷光沒有理孟醫佐,她寫好了租用京口郡船隻的手令,又快速校對一遍,交給張十一郎:

「如今天寒,船隻大都沒有生意,與市井徒商談時,不要讓他們看出我們的著急用船,務要將價錢壓得極低。」

「太女妃,您放心吧,船今晚就能開回來。」張十一郎拍著胸脯應下,疊好手令放進袖口,當即叫上黃娘與曹楚去了京口郡。

交代過其他將領幾件事,蕭夷光將人打發得差不多,才分出心神給孟醫佐,她把玩著一顆朱紅銅龜鈕,漫不經心道:

「怕什麼,殿下是在說氣話,過兩日就好了。」

這哪是氣話呀,殿下話里話外明明是要和離,不是,是休妻!

孟醫佐耳朵里轟轟亂響,如同大火燒了眉毛:「殿下要人送您去會稽,還要臣把您的契給消了去!」

「你有這本事嗎?」

「有……還是沒有。」孟醫佐估摸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改口:「應該是沒有。」

「這不就得了。」蕭夷光嗤笑一聲,她後倚上筐床,將銅龜鈕扔進印章泥里,拿起絲帕擦拭指尖褐紅的朱泥,面色看似平靜,實際也積了不小的怒氣。

都說妻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己還沒嫌棄她呢,她倒先按耐不住性子,結完契立馬趕人,就是驅走四處亂飛的蠅子,也沒她那麼容易!

「你只管為殿下調理身子,若她問起此事,拖著就是了。」

有心娘這個前車之鑑,孟醫佐也覺得離了太女妃,殿下恐怕活不了多久,於是忐忐忑忑的應了下來,臉糾結成包子褶。

虎豹騎同樣不敢多嘴,她們侍立在旁邊,頭垂的比誰都低。

京口營寨上下一攤事情,哪裡都離不開太女妃,更何況兩人雖拌了口角,可太女妃又不是犯了什麼要命的大錯,萬一殿下事後後悔了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元禎被軟禁之時,已經正式將虎豹騎與京口衛交給蕭夷光,只要她不開口,沒有人敢真正執行元禎的氣言氣語。

上官校尉從外面走了進來,靴底粘了不少雪泥,她拱了拱手:

「太女妃,屬下將心娘靜娘二婢扔進了地窖,心娘說身上冷,想要件衣裳穿,屬下不敢自作主張,特來請示太女妃。」

「哼,真是愚笨,都進了地窖,她還不明白自己的下場麼?

上官校尉沉吟道:「心娘怕是打著高七郎會來救她的主意。」

心娘靜娘是王后送來的眼線,此前就倚仗王后撐腰,對蕭夷光言語上多有冒犯。

借著昨日之事的由頭,蕭夷光不打算再忍,她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說出來的話比外頭的天還冷:

「找人把她們的手腳綁上,扔進麻袋裡,在水裡泡一個時辰,明日就對高七郎說她們投河自盡了,他若不信,就把屍體送給他看。」

隔了一日,高七郎聽到風聲,果然帶了群無賴子弟來要人。

「心娘靜娘是王后身邊最得意的奴婢,定然是殿下給她們吃了委屈,她們才會自盡!」

高七郎不依不饒,扯住上官校尉的領子,眯著眼笑道:「逼死母婢,這罪名可不小啊。」

上官校尉忍著氣,「她們自個想不開,與我們何干?」

「那為何想不開?是什麼讓她們想不開!」

「我又不是她們腹中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必須給本官一個解釋!」

上官校尉氣笑了,她的手如淬鍊過的青銅,結實有力,像拎小雞一樣把高七郎拎起來:

「心娘靜娘又不是高大人的奴婢,你在這著什麼急?還是說你跟太女的侍妾有染,所以才對她們這麼關心?」

高七郎死命掰著她的手指,呼吸漸漸急促:「你想幹什麼?本官可是大王派來的使者,殿下身邊的每個人,本官都要過問。」

「吁——」

一魁梧郎君帶著七八騎卒在轅門勒馬停住,他身姿矯健,輕盈地跳下馬,瞄了眼爭執的二人,單刀直入道:「太女殿下在哪裡?大王有令——」

第64章

「大王有令,請太女殿下與太女妃速速返回建鄴!」

新使者身材高大,兩道濃眉如同斜出的寶劍,眸子明亮如星,端的正氣凌人,語調也如其人,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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