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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她應當見曹楚一面,再恩威並施的敲打敲打,教她好生做事,不要偷奸耍滑。

可是元禎的腰軟的像湯餅,還是泡坨了的那種,幾次伸手撐著床,腰使不上勁,脊背連動都沒動。

她放棄了,將錦被拉回肩頭,直接吩咐苟柔:

「去軍中尋楊主簿,教她起草一道調令,黃娘任絲坊令、曹楚任酒坊令,她們之上,再設一職兩坊使,由張十一郎擔任,總轄兩坊事宜。」

聽到元禎在黃娘、曹楚上增設兩坊使,緊接著安插自己的人,蕭夷光心道果然。

不管她昨夜多耽於情慾,又輕易許出多少好處,一旦涉及根本權力,元禎總能瞬間清醒,然後將主動權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或許酒坊絲坊兩令,在她眼中只是不足為道的小玩意,所以才會慷慨的拿出來,笑著與自己消遣。

————

臨近年關,營寨中終於建好了一座三進的院落,元禎命人將大帳拆除收好,就與蕭夷光搬進更為溫暖舒適的屋舍。

院中沒有亭台樓閣,只是整整齊齊三排小屋,條件比不得建鄴王宮,可元禎不打算在此久住,所以就沒有叫人精益求精。

她收到了蕭國相的密信,廣陵王已經攻克豫州,殺光了陸氏與豫州刺史滿門,留下出身弘農楊氏的楊華做刺史,不日就要班師回朝。

到時元禎照例要上賀表,國相建議元禎在表中提及先王后,勾起廣陵王的父女之情。

她再在朝中聯合眾臣,向廣陵王建言,以期能將元禎從京口調回建鄴。

元禎從善如流,當即親筆寫下一封哀感頑艷的賀表,讓人快馬送到建鄴。

哪知賀表剛走一日,廣陵王的使者便來到了京口郡。

第60章

從建鄴來的使者是位高個子郎君,他面白無須,開嗓的聲音尖溜溜,進了轅門,連馬都沒下,就喊著要見王太女。

他大呼小叫,隨從們也橫衝直撞,活像一群發情的野狗,因求偶不成就搖著尾巴狂吠。

將營寨上下的官吏都喊了出來,使者又挑了塊平坦開闊的地界,讓人供上香案,說要宣讀王諭。

當著他們的面,攤開大王的手諭,他擠眉弄眼,竟然在元禎頭上清了清嗓子。

使者舉止粗俗無禮,顯然沒把太女放在眼中,眾人忍著怒火跪地,手暗暗捏成拳頭。

地上烏壓壓跪了一片,若不是元禎的腿實在無法支撐,使者也不會放由她坐著的,他陰惻惻的笑了聲,鼓出中氣,高聲念道:

「王上諭旨……太女無知,挾勢弄權,薄一郡之卒,渡江……禁足三月,非王命不可出營,以儆效尤……」

諭旨揪著元禎出兵袞州一事,指責她大好喜功,不顧人力艱難,直罵了個狗血噴頭,遇著言語狠厲處,使者格外拉長聲調,生怕他們錯過。

一鼓作氣念完,眾人啞然,杜三娘更是憤憤捶地,紛紛抱不平。

在他們眼裡,收復袞州兵不血刃,是大勝,廣陵王不嘉賞就算了,竟盯著微末的過錯不放,還專門派人責罵。

這不光是羞辱太女,也在把京口營寨的臉扔到地上踩。

使者折起手諭,直呼其名的大喝:「元禎,你可知罪!」

他有意羞辱,不完全是自個抖威風,見手持王諭的使者就如見君王,凡他所罵,每一個字都有廣陵王的授意。

元禎的臉煞白無血,唇上倒咬得鮮血淋漓,她俯首認錯:「臣女有錯,望大王饒恕。」

「接諭吧,太女殿下。」

使者原還想陰陽幾句,只是拿眼一瞧,周旁的將領像一群發了怒的獅子,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便悻悻閉了嘴。

既然諭旨里要禁足,自然一刻也寬緩不得,在使者的催促下,元禎不得不當場劃定那三進的院落為禁足之地,從此之後,其他地方她都不能涉足。

除了限制她的自由,廣陵王在諭旨里還上了層重鎖,在禁足期間,他剝奪了元禎調兵遣將的權力,嚴禁她與將領們接觸,更不許與營寨外的人有信件往來。

使者帶人檢查了院落,為確保沒閒雜人等藏匿其中,連鍋上的釜冠都揭開來看,苟柔一路跟隨,見他們吹毛求疵,沒好聲氣道:

「這底下還燒著柴火呢,哪個腦子進水了,會藏進熱鍋里?」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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