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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禎通通不知曉,她心思遲鈍,目光仍在搜尋苟柔,忽然又問桓三娘:「三娘出來可帶著醫工?孤的女史摔傷了腿,又著急趕路,想求一方良藥。」

桓三娘一怔,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她想了想,道:「醫工不曾帶,不過妾的姑姑,曾是從前皇宮中的醫工長,據說有救死扶生的本領,後來辭官在長安辦齋堂,做了好些傷藥寄給阿父,阿父用著說有奇效。奴家身邊帶了幾貼,這就讓人取來。」

元禎謝過她,又想桓三娘言行穩重,她道桓娘子的醫術了得,想必是不會差,此去長安,何不也請桓娘子為自己的腿瞧瞧?

在四輪椅上磋磨久了,只要有一分能站起來的希望,元禎都不會放棄。

不過她要去長安的事,卻不能對桓三娘說。

正躊躇如何開口詢問,元禎冷不丁地聽到桓三娘充滿誠懇的話:「奴家的姑姑,諱靈媛,小時妾也在長安住過一段時日,曾親眼見她治好一名腿腳有疾二十年的老翁,後來那老翁不論是騎馬還是奔走,都不礙事。」

這時奴婢氣喘吁吁的將傷藥帶來了,桓三娘接過,妥帖地遞到元禎手中,觸到太女肌膚冰冷,她既心疼又是鼓勵道:「殿下年歲尚輕,何不請人去長安尋她一試?阿姑極好財,只要有重金相許,就算有幾千里地的奔波,她都不嫌辛勞的。」

第7章

「呼,那桓醫工怕不是真有回春之術,奴婢用了桓三娘的藥,又在馬背上跑了半夜,胯骨的痛反倒好了不少。」

天剛破曉,一干人遇到處林葉繁茂的密林,便停下歇腳。

元禎的屁股都要顛簸散了,趁死士做飯的空檔抓緊閉目養神,耳邊傳來苟柔的感嘆。她睜開眼,見這人啃著乾糧遛彎,精神頭竟比她一個歇在馬車上的人還要好。

苟柔興致高漲:「等到長安,定要請桓醫工給殿下瞧瞧病,倘若醫治後能有點起色,也算不枉殿下的一頓奔波了。」

春日清晨還是有些涼,元禎膝上蓋了張毯子,她仰躺在四輪椅上,脆弱的肺貪婪地呼吸新鮮空氣,聞言笑出聲:「就算找不到桓醫工,能把父王與丹陽順利解救出來,也是不虛此行。」

良久只聽死士鍋里咕嘟冒泡,卻不見苟柔出聲,元禎正納悶,耳旁湊上溫熱的吐氣,「殿下原本真的打算去長安嗎?」

元禎嚇一跳,讓苟柔別鬼鬼祟祟,周旁都是自己人,又沒有朝廷的耳目。

苟柔乾脆不再遮掩,大步走到元禎面前,一把將腰間劍插入土中,豪情沖天道:「奴婢想,那蕭八娘也姓蕭,相國大人說她聰慧絕倫,她能不知道廢除廣陵國的好處?咱們去了長安,八成賠了夫人又折兵,是自投羅網吶。」

「哦?阿柔都想到這一層了,為何在宮中時卻要催孤去長安?」

「殿下傻不傻。」苟柔恨鐵不成鋼,要不是心疼元禎累了一夜,她的手早點上元禎的額頭,「留下有什麼好處?不如騙過相國,讓她助咱們出宮出城,先逃出來再說。」

「哈哈哈哈。」

元禎捂著嘴狂笑,不一會捂嘴的手分了一隻給胸口,她按著胸前劇烈咳嗽起來。緊繃的神經鬆懈,一夜的疲勞如水湧來,侵擾著她的每一寸皮肉。

接下來的路更要崎嶇,到了長安,就算僥倖不死,也會丟半條命吧。

元禎彎腰咳嗽間隙,喘著粗氣盯著腳下的草地,腦海里滑過這樣的念頭。

苟柔急的來迴轉,疊聲催促:「上官大人,殿下的藥好了沒?快拿來。」

上官叔文拎著燙手的雙耳藥鍋衝過來,她一手一隻銀杯,來回傾倒藥液,直到嘗過後溫度能入口,才餵給元禎喝。

咕嘟咕嘟。

藥杯死死按在她嘴邊,元禎只有吞咽的份,所幸喝下藥好受很多,胸口也不是那麼痛,只是身體還是冒虛汗,她啞著嗓子:「長安是一定要去的。」

「是啊,原本奴婢是想乾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潛入建鄴城,招攬廣陵舊部,直接占據揚州之地,反了他爹的狗朝廷。」

一陣風從林間吹過來,苟柔抽出腰扇給元禎擋住,免得她再嗆風咳嗽,又搖頭:「昨夜碰著桓三娘後,奴婢又想還是先去長安,治好殿下的身子再說,左右只要殿下在,江州還有鄭大人,不怕沒柴燒。」

她大逆不道的話一說出口,死士臉上都沒有表情,元禎卻蹙起眉,抬手制止了苟柔的宏圖霸業幻想,「咱們一反,父王和丹陽不就被祭旗了麼?你們都記住,他們二人一日沒救出來,這種話就一日不能提,到了長安城,更要小心。」

「喏!」

死士們齊刷刷喊,震出林中飛鳥,彷徨盤旋在他們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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