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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禮見狀也拱手作揖,眉眼間卻都是笑意:「二姐姐安。」

溫綺羅微微頷首,斂衽回禮,語氣溫和:「知禮今日怎得空來?」

江知禮面露赧色,將手中抱著的書卷往前遞了遞,「前幾日二姐姐所贈詩集,知禮研讀之後,仍有不解之處,特來請教。」

溫綺羅接過書卷,翻開一看,正停留在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想來這少年郎,讀到這「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的豪邁詩句,定然是心生嚮往。

溫綺羅引著江知禮往院中石桌走去,白雪奉上香茗和幾碟精緻的糕點後,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知禮可有何不解?」溫綺羅輕笑,纖細的手指指著書頁上的詩句。

「二姐姐,這武夫莽撞,有何可歌頌之處?我大夙向來重文輕武,聖上也以詩詞歌賦取士,習武之人,大多是些胸無點墨的粗鄙之輩。」

溫綺羅聞言,卻並未反駁,只是將書卷合上,放在石桌上。

她望向院中盛開的紫玉蘭,語氣悠長:「知禮,你可知,如今西門關戰事吃緊,多少大夙男兒浴血奮戰,保家衛國?」

江知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自幼長在江府,成日裡習文練字,從未見過真正的戰場。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溫綺羅輕吟出聲,而後解釋道,「習武之人看似輕狂不羈,知禮可曾想過,這些戍守邊關的將士,遠離家鄉,拋頭顱灑熱血,為的又是什麼?」

江知禮遲疑道:「為國…為民?」

「正是。」溫綺羅肯定道,「他們或許粗鄙,或許不識詩書,但保家衛國的赤誠之心,卻絲毫不遜於我等讀書人。武夫亦是國士,何來高低貴賤之分?」

江知禮聽罷,若有所思。正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只見來人身著玄色勁裝,腰間佩劍,身形挺拔,正是久未露面的江府二郎君,江知信。

他常年習武,膚色呈小麥色,身形健碩。

許是聽到了溫綺羅方才那句「武夫亦是國士」,江知信的腳步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動容。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語氣卻帶著一絲不耐煩:「三弟,你又來煩擾溫二娘子了?」

江知禮有些不悅地反駁:「二哥,我這是在求學問道。」

江知信幾步走到石桌旁,拱手道:「溫二娘子,舍弟年幼無知,打擾了。」他語氣雖客氣,但眉宇間卻帶著一絲清傲,顯然是不喜江知禮總來溫府叨擾。

溫綺羅並不在意,上一世她對江府人疏而遠之,每年祭祀之時多有作弄之意,也難怪這一身勇膽的江知信會對自己不喜。

「二郎君言重了,知禮聰慧好學,與我探討詩詞,也是一件雅事。」說罷,又轉頭對江知禮解釋道,「這首詞題是「壯詞」,很是豪放,前面九句的確可稱得上是壯詞,但是最後一句使全首詞的感情起了變化,使全首詞變得悲壯。這現實與理想的大矛盾,又何嘗不是理想在現實生活中的幻滅?」

溫綺羅娓娓道來,將詩詞的情感剖析得淋漓盡致。

江知禮聽得入神,不時點頭稱是。

而江知信則站在一旁,雖未出聲,卻也聽得認真。

他常年習武,一心想建功立業,保家衛國,卻總被父親斥為「不務正業」。

溫綺羅的聲音清澈如山澗溪流,在院中緩緩流淌,陽光透過紫玉蘭的花瓣,灑下斑駁的光影。

江知信原本緊繃的身形漸漸放鬆下來,如今聽到溫綺羅這番話理想在現實中的幻滅,心中竟生出一絲共鳴的觸動。

第94章 投軍之事

他常年習武,不善言辭,此刻心中翻湧的情緒,卻不知該如何表達。

江知禮聽完溫綺羅的講解,恍然道:「原來如此,二姐姐果然博學!」他看向江知信,帶著一絲炫耀的意味,「二哥,你聽到了嗎?二姐姐說,武夫亦是國士!」

江知信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別過臉去,嘴硬道:「不過是些酸腐文人的說辭罷了。」

溫綺羅掩唇輕笑,並未反駁,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溫綺羅放下茶杯,目光直視著江知信,「沙場點兵,保家衛國,何來酸腐之說?難道二郎君不也渴望馳騁沙場,建功立業嗎?」

江知信被溫綺羅一語道破心中所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我只是看不慣那些文人整日吟詩作對,不務正業!」

「吟詩作對並非不務正業,」溫綺羅語氣溫和,「詩詞歌賦,亦可抒發胸臆,激勵人心。就好比這首壯詞,不正是歌頌了戍邊將士的豪邁氣概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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