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練腰部肌肉的難度都增加了。
「不能久坐,久站,但凡超過半個時辰,便酸痛得難以忍受。我實在有點怕。到時候路上撐不住。還有……」
謝漼依舊那樣看著她。
「還有什麼?」
尋真心裡惴惴,繼續說:「還有聽爺說,到了隴州便已入冬,且隴州比京都更為寒冷。」
「我現在甚是怕冷呢。」
「上回大夫來看,也說了……」
「說我這身子骨弱,要仔細護著,絕不能受一點涼,否則會落下病……」
在謝漼那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尋真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至幾不可聞。
兩人僵持著。
入了夜,次間因放了凝星珠,無需點燭。
柔和暖黃的光芒,如輕紗般灑落,將二人籠罩其中。
儘管光線柔和,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十分緊迫。
謝漼的身上散著點點冷意:「真兒可知,我這一去隴州,歸期是何夕?」
尋真就搖搖頭。
謝漼道:「我此去隴州,只為解當地旱情。」
「現隴州呈奏,萬頃田禾俱遭災厄,水源幾近枯竭。」
「如此情形,短則半年,長則一年,」
「然而,奏報或有隱瞞,若旱情更嚴重,我恐滯留數年。」
「二三年,甚至更久。」
謝漼看著她,放緩了語速:「真兒,已知詳情,你心意是否如初?」
謝漼這麼說,好像在給她最後的機會。
可是……
尋真面露難色。
那為難的樣子,似面臨何等艱難的抉擇,仿佛被天大的難題困住了。
謝漼當然瞧見了。
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尋真對上謝漼的目光,又很快移開。
目光焦慮地朝著門口望去。
室內極靜。
二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謝漼的呼吸聲沉穩而悠長。尋真的卻有些亂了。
恰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從窗邊緩緩經過,而後停在了門前。
聽那腳步聲,想必是月蘭她們前來添熱茶。
尋真望著門口。
月蘭正要推門而入,門剛推開一條細縫,剎那間,仿佛給這緊繃到極致的氣氛撕開了一道口子,一股涼風悄然灌了進來。
尋真只覺心頭一松,仿若從窒息的邊緣掙脫出來。
尋真忙起身下榻,打算去接茶。避開謝漼的目光。
她的腦子飛速運轉,思索著待會兒該如何應對。
身上的裙子太過緊縛,不僅腰部被緊緊繃住,雙腿也邁不太開。
只能邁著細碎的小步前行。
「爺,我先去將茶拿來——」
尋真走了幾步,便覺腰一緊。
下一瞬,已騰空。
門的那邊。
月蘭驟然瞪大了眼睛。
門只推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
透過那細長的門縫,她清晰地看到,姨娘剛朝著這邊走了幾步,爺便直接下了塌,大步跨到姨娘身後,長臂一伸,將姨娘猛地拖入懷中,打橫抱起。
大步流星,轉身朝著臥房走去。
謝漼抱著她的力道,極緊。
一手在腋下,另一手在膝彎。
方才一瞬間騰空,尋真整顆心臟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現在也一直維持著高速跳動的頻率。
視線越過謝漼,看向門口處。
月蘭已經將門緊閉,端茶離開了。
尋真仰起頭,目光落在謝漼的下頜處。
那處肌肉緊繃如弦,
似乎又生氣了。
怎麼辦。
尋真弱弱地喚了一聲:「爺……」
謝漼沒有理她。
內室沒有點燭,黑暗蔓延。
唯有窗外幽微的月光,穿透窗欞,灑下幾縷清冷的銀輝。光影之下,床簾隨風輕輕飄動,那飄忽的姿態,在這寂靜的空間裡,無端添了幾分森然。
尋真只覺得與謝漼接觸到的地方,無論是膝彎、腋下,還是身側,每一寸肌膚都泛起酥麻。這股麻癢如潮水,沿著四肢匯聚,朝著心臟沖涌而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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