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謝漼啟唇:「我倒很想問問真兒,為何如此懼怕於我?」
尋真扯著兩邊衣服,一副生怕他做什麼的樣子。
謝漼放下那縷發,看著她道:「更衣。」
尋真站在原地沒動,謝漼就等著。
目光落在謝漼的腰際。
他身著織錦長袍,腰間束一條革帶,革帶上鑲嵌的寶石在燭光下閃著幽秘的光澤。
她沒脫過男人衣服。
更不懂古代服飾的結構。
尋真的目光在革帶上轉了一圈。
頭頂落下一個聲音。
清而涼:「還愣著做什麼?
尋真唔了一聲,只能硬著頭皮上手去找了。
應該跟皮帶差不多吧?
她雙手輕輕觸上去,指尖按壓,沿著革帶繞了一圈。
沒找到類似扣子的東西。
難道在腰側,又或者是在背後?
尋真糾結片刻,指尖更為輕緩地觸著革帶,圍著謝漼的腰,慢慢地從前面摸索到了後面。
她全神貫注地尋找著,沒注意到頭頂上方的呼吸聲似乎緩了下來。
尋真微微伸了下頭,往謝漼的腰後望去。
謝漼的氣息忽而近了,還沒等尋真反應過來。
手腕被謝漼一把攥住。
尋真呼吸一滯,不由抬頭望去。
謝漼:「亂摸什麼。」
語調平緩,也沒什麼表情。
尋真耳根染上一點紅:「……我不知道怎麼解開。」
謝漼慢慢引著她到正確位置。
指尖觸及帶扣,謝漼便鬆開了手。
尋真一撥,革帶便松松垮垮地垂落,伸手接住,置於一旁的几案上。
接著是把他外袍脫下來?
目光找了找,在外袍一側看到領扣,尋真抬起手。
解開扣子,外袍衣領朝兩邊敞開,露出內里的中衣。
中衣領口處,露出一小片白皙胸膛,羊脂玉般溫潤。
視線上移,是線條流暢的頸部。
經脈隱現,喉結微隆。
尋真瞧著,忽覺喉嚨乾澀,竟不由自主地乾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聲,在寂靜無聲的內室中,分外清晰。
少頃,謝漼從尋真手中扯出衣袍,轉身邁向淨室。
尋真坐在床沿,聽著浴房傳來的水聲。忍不住拍了一下腦門。
她剛才咽口水了?
就因為看了謝漼的脖子?
在謝漼還沒回來之前,尋真決定直接躺下,裝睡。
大概是真的累了,尋真一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謝漼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隔日,尋真醒來,看著床帳的繡紋。
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暢。
她坐起,揉眼睛,腦子還有點懵,總感覺好像忘了點什麼……
月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姨娘醒了?」
尋真:「……現在什麼時辰了?」
月蘭:「巳時二刻。」
月蘭轉頭,吩咐丫鬟們速速準備洗漱用品。
巳時二刻,大概是上午九點半。
引兒捧著帕子上前,輕柔地為尋真擦拭面龐。
尋真忽然就想起來了:「……我是不是忘記去請安了?」
月蘭聞得此言,嘴角上揚,笑容爬上臉頰:「姨娘無需去夫人那兒請安啦!爺走時,特地吩咐過了,允姨娘免了晨昏定省。」
尋真:「真的?」
昨天謝漼還說了什麼來著——
晨昏定省,乃妾室的本分。
月蘭忙道:「奴婢騙您這個作甚!姨娘,爺可真真是將您寵到了心尖上!」
尋真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快閉嘴吧……
「還有。」月蘭有點激動的樣子,「爺走前還給您留了話。」
尋真:「別告訴我!」
月蘭:「爺說了,憐惜姨娘剛誕下麟兒,身體尚在調養之中,那晨昏定省之事便免了。又思及姨娘如今記憶全失,諸多事宜皆懵懂不知,不好就此放任不管,唯有爺親自將姨娘放在身邊悉心教導,方能安心。只是此處離爺的居所甚遠,爺往來多有不便,故而由姨娘主動前往靜遠居,也好趁此機會學學如何侍奉夫君。」
月蘭頓了頓,又接著道:「爺還說了,早晨便讓姨娘睡個安穩,只需在爺下了值之後前往,伺候爺用飯便足矣。」
小丫鬟端著甜羹,遞至尋真面前。
尋真舀了一勺,突然沒什麼胃口吃了。
反正謝漼和謝漼他大老婆,必須得選一個是吧?!
惠寧院。
滿桌佳肴,呂令萱略動幾筷,便覺索然無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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