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活生生打死了。
雖然是害過她的人,但還是……
尋真心中驀地沉重起來。
尋真在床上躺了一天,與月蘭閒聊,大概知道了大周朝的世俗風態。
大周朝文風昌盛,女性受教育的機會多,她們可以出去參與文化活動,比如一些文人雅士組織的聚會。
大周朝商業也發達,不少女性會參與商業經營,比如從事紡織、刺繡等行業,一些女子通過售賣手工藝品來補貼家用。還有膽大有主意的女子,開茶館酒肆的,只不過市井之間,多有閒言碎語,道女子拋頭露面,有失端莊。
不過在政治領域,女性就沒機會摻合了。大周朝還是以男性為主導的政治格局。
整體來說,女性地位不是十分低下。
想到這裡,尋真不免嘆一口氣。
為什麼不是穿到武周啊!
努努力,還能當個官呢。
唉,算了……
月蘭見狀便道:「姑娘,您在這床上歇了這許久,恐身子都要僵了,要不奴婢扶著您,在屋內走上一走?大夫也說了,稍微活動活動,對您這身子是有好處的,能讓氣血更順暢些,也利於恢復呢。」
尋真:「也好。」
這身子果然虛,沒幾步便要喘,尋真撐著案,暫歇。月蘭在不遠處立著,眸光緊緊相隨,隨時準備過來扶她的架勢,尋真便道:「你別這麼緊張,我還不至於站不住。」
「是。」
「你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在旁邊守著,我現在挺好的。」
「奴婢職責所在,守著姑娘是分內之事,還請姑娘莫要趕奴婢走。」說完,微微屈膝。
「好吧……」
視線右移,案台右側懸掛著一幅雪竹圖,尋真走進幾步,細觀。
畫中積雪壓枝,竹影搖曳,墨色濃淡相宜,層次分明。
筆法精妙,寥寥幾筆,雪竹栩栩如生於紙上。
尋真雖然不懂畫,好壞還是分的出的。
這種質量,可以掛博物館了。
不由贊道:「這竹子畫得好好啊,這幅畫應該值不少錢吧。」
月蘭聞言,抿唇淺笑:「這是爺的墨寶。」
尋真一愣,望向畫的右下方,紅印刻著兩字,為—
—
繕之。
尋真不由念出了聲,轉頭正要問,卻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抬眸望去,門口處一人跨了進來。
正是那謝漼。
他著一身竹青長袍,身姿挺拔,神色從容,不緊不慢朝她走來。
尋真與謝漼的視線相觸一剎,心下一緊。
剛才的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身體忽然發軟,糟糕,不會真要站不住了吧!
謝漼恰好到了跟前,見尋真身形欲墜,沒有猶豫,伸臂圈住了她的腰身。
尋真不由自主向後仰倒,後背完全貼上了謝漼的胸膛。
身體相貼,一縷淡雅的雪松香氣縈繞在鼻尖。
尋真心顫了顫,整片背都麻了。
第3章 「可懂了?」
當謝漼把尋真打橫抱起的時候。
尋真徹底麻了。
身體騰空,鼻尖滿是謝漼的氣息。
四肢都僵住了。
待謝漼把自己放下,尋真才鬆了口氣。月蘭忙奔上前來,伺候尋真躺下。
謝漼坐下,聲音清冷,道:「她現今身子如此孱弱,你為貼身侍奉之人,怎可站得那般遠?若有差池,該當如何?」語中隱有薄責之意。
尋真抬頭,看見月蘭已經在床前跪下了。
月蘭垂著頭,道:「奴婢知罪,今後定當寸步不離姑娘左右,再不敢有絲毫疏忽。」
謝漼:「自去領罰罷。」
月蘭:「是。」
尋真見月蘭轉身要走,連忙叫住:「哎,等等。」
月蘭腳步一頓,回望過來,不知是去是留,見姑娘對爺說道:「是我叫她站遠點的,不是她的錯。」
月蘭又跪下,忙不迭說:「姑娘好意,欲為奴婢開脫,然錯本在奴婢,未能周全照料。奴婢自知有罪,豈敢推諉,甘願領罰。」
尋真沒有再說什麼。
謝漼道:「去罷。」
月蘭:「是。」
月蘭走了,屋內就剩尋真和謝漼。
謝漼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如有實質,尋真垂下頭。
一時間,四下靜謐無聲,空氣滯澀,尋真莫名有些緊張。
許久,聽得身側人道:「你便是太過寬縱這一干奴僕,方使彼等竟敢輕慢於你。此後,你這院中之事,當悉心學著整飭約束。身為上位者,須記住,主僕有別、尊卑有序,切不可再似往日那般隨性,失了身份,令下人們忘了自身本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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