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閣下,那個很少對她管問的父親。
平時就算她惡事做盡、在外面鬧得沸沸揚揚,大公都未曾有所出面和表示。
如今她什麼也沒做,反而召她去談話?
真是匪夷所思。
迅速穿戴整齊後,芙麗婭在女僕的引領下來到大公閣下辦公的書房門前。
紅松木材質的厚重雙門被她吃力推開,室內爍亮的燈光刺得她眼睛一疼。
最中央的桃花芯木長桌後,安靜地佇坐著一道修長人影——
文森佐弗克魯茲。
弗格爾帝國位高權重的大公閣下,也是她的父親。
面貌清貴俊朗的中年男人長發優雅地扎束在腦後,一身西裝挺闊,此刻正低頭握著一支黑色鋼筆,筆尾細長的羽毛微微浮動。
「關門。」
門應聲合上。
文森佐沒抬頭,依舊在寫著什麼東西。
「父親大人。」
不知是因為父女之間許久沒有見面,還是如何,芙麗婭總覺得在踏入這個房間後就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儘管那個男人安靜坐在書桌前什麼也沒做,氣場也強大得可怕。
「聽說你單方面開掉了我為你配備的騎士長和一名騎士。」
芙麗婭愣了一下。
就因為這個?
「……是的父親大人,那兩個不長眼的騎士衝撞了我。」
「衝撞的不是你。」
「你在袒護亞瑟蘭?」筆尾的羽毛停住了,文森佐驀然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那雙金光璀璨的深邃眼睛。
那雙眼似乎能看透一切,盯得芙麗婭脊背發涼。
「亞、亞瑟蘭怎麼了嗎?」
文森佐淡漠凌厲的眼神在芙麗婭的臉上掃蕩,像是想要捕捉到什麼信息。
但芙麗婭一臉懵,根本沒搞清什麼狀況。
「你把亞瑟蘭趕出了你的房間?——」
「我還聽說,這幾天睡前你都沒有再對他動用私刑?就算亞瑟蘭拿著鞭子主動跑到了你的房間,也被你趕了出來。」
芙麗婭聽傻了,父親怎麼對她的私生活如此了如指掌!
文森佐十指交握,聲線平穩,「我可愛的女兒,芙麗婭。」
「你真是傻得可憐,忘記了我以前將亞瑟蘭交給你時,怎麼對你說的了嗎?」
【你要像訓狗一樣對待他,讓他徹底乖順以後,才不會被反咬,讓他心甘情願地對你俯首稱臣。】
芙麗婭咬緊紅唇:「記得的,父親大人。」
「不要心軟,更不要動惻隱之心,對待瘋子,就是要像訓狗一樣,讓他徹底服帖。你現在大錯特錯了,芙麗婭。」
「……我明白了,讓您失望了,父親。」芙麗婭垂著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書房裡的壓迫感在一瞬間鬆懈了不少,文森佐忽然露出的笑容:「真聽話,我可愛的芙麗婭,過幾天就要去皇宮了,我帶你去見克倫勞德,好不好?」
克倫勞德……
芙麗婭忽然抬起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她的臉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眼神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卻又帶著幾分少女懷春般的忸怩:「太好了,父親大人。」
第6章 施用鞭刑她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從書房裡出來以後,芙麗婭快步走在回房間的路上,她咬緊唇,感到一陣陣頭皮發麻和後怕。
父親一直在監視她——她深刻意識到這一點!
他甚至在刻意引導她去凌虐亞瑟蘭,原來她以前的所作所為,除了本性使然,大部分原因都是受到大公的指示,但那又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目的?
亞瑟蘭到底是什麼身份?
孤苦無依、來歷不明的騎士……
還有那雙在夢裡非人的眼睛。
這一切都緊緊纏成一個謎團,壓在芙麗婭心頭。
文森佐分明是在借她之手,達成某種目的。
那她在父親眼裡又算什麼?
像亞瑟蘭一樣,是他豢養的寵物?
太可怕了,她想哭。
沒能忍住掉眼淚的衝動,芙麗婭轉身踉蹌撞進房門,撲進柔軟的床被裡。壓抑許久的嗚咽化作暴雨,在寂靜的房間裡掀起驚濤駭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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