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道士跳起來,踩了清風一腳,扭頭就跑,「我討厭你,再也不跟你玩了!」
「哦。」清風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這小祖宗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不用等到第二日,最多半日,這小祖宗又會覺得中太一宮的師兄們什麼話都順著他說,沒意思,跑出來找他玩了。
「清風。」蘇衡等那小道士跑遠了才喚道。
「小師兄,怎麼啦?」清風立刻小跑過來。
「那小道士是何人?」蘇衡問。
「哦,小師兄你問道玄呀,他是中太一宮宮主的關門弟子,因為年紀最小,地位又高,他們宮裡的道長們都捧著他,所以被慣得脾氣大了些。不過他其實是個好孩子,方才在裡頭他其實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他那師傅平日裡就很討厭和尚,成天罵人家『老禿頭』。他聽得多了,方才沒過腦子就說出來了。」清風替他的小夥伴解釋道。
「嗯。」蘇衡摸摸茯苓兒柔順的白毛,點頭表示知道了,「進來吧。」
「好!」
蘇衡為盲眼和尚取了針,問盲眼和尚感覺如何。
盲眼和尚睜開眼,視力似乎恢復了一些,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人影了:「蘇道長,您腳邊那一大團白色的東西是?」
「師傅,您能看見了?」慧明喜出望外,沒想到蘇道長才為師傅行了一次針,師傅的眼疾就已大為改善。
「是我的貓。」蘇衡說著,垂眸看了眼黏人的小貓咪。
「喵?」茯苓兒眼神無辜地歪頭。
「大師的眼疾若想痊癒,還需每日行針一次,直至徹底復明。」收回視線,蘇衡叮囑道。
「好,明白!我明日便帶師傅來複診。多謝蘇道長!」慧明對蘇衡感激不盡。
從這日起,蘇衡以平補平瀉之法,每日為盲眼和尚行針一次。針三次後,盲眼和尚的頭痛已不再發作,已能看清近處的事物,針治半月,視力徹底恢復正常。
拂曉時辰,報曉的木魚聲準時響起,住在曹門軍營的內諸司官員們紛紛披衣起身,一番洗漱後三三兩兩地出了軍營,手裡還捧著熱乎的早點,多是些胡餅、包子之類。這樣的日子,年復一年,日日如此,他們都習慣了。
行至念佛橋,眾人忽覺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今日好像少了些什麼。
「那念佛化緣的盲僧怎地不見了?」有人反應了過來。
「對啊,日日過橋都能聽見他在此念經。今日驟然安靜了,便覺渾身難受。」另一人感嘆道。
「他不能視物,別是出了什麼事吧?」有一心善的官員憂心道。
「瞧那頭!那邊那個敲著木魚報曉的老和尚,不就是念佛橋的盲僧嗎?他復明了?!」有人眼尖地發現了正在曹門附近敲木魚的盲僧。不對,現在也不應該叫人盲僧了,老和尚眼睛已經好了,不瞎了!
「瞎子還能復明?這可真是件奇事!」
「就是啊。」
「也不知他這眼睛是如何好的?是有了什麼奇遇還是遇著了什麼神醫。」
眾官議論紛紛,難得有件新鮮事,大家都很是新奇。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其中便有一位有心人,暗暗記下了。
第98章 第98章前太醫丞
住在曹門軍營的內諸司官員中,有一位姓江的輦官,專門負責宮中車輦,職務不大野心卻不小,時時留心交好內侍省與入內內侍省的內侍們,以圖往上謀權謀利。
內侍省與入內內侍省是號稱前後省,均為天子的近侍機構,管理宮內事務,由宦官擔任。光從名字上看,入內內侍省就要比內侍省,更接近天子,而實際上亦是如此。
這位江輦官獲知念佛橋盲僧復明的奇事後,暗暗留心,一下值便特地去打聽了一番。這一打聽可不得了,原來那盲僧竟是五嶽觀的一位道長治好的。那道長年紀也不大,才十五歲,醫術卻十分了得,還是坐鎮熟藥惠民南局的首席醫官。
次日,江輦官進宮後,便把這消息告訴了入內內侍省一位與他有些交情的小內侍。那小內侍轉頭又告訴了他師傅。這下可不得了。這小內侍的師傅在宮中可不是無名小角,乃是入內內侍省的副都知任守忠,頗得天子寵信的權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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