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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實就如他們內心所想嗎?

起初崔世子面色平淡地走在田壟上,懷中的小姑娘抓著他的衣袖,一切正常。

然而慢慢地,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袍似乎傳到了她的身上,四肢冰涼的她循著本能變得貪婪起來。

她想要汲取溫暖,瘦若見骨的身體不停地往男人的懷裡鑽,兩隻手臂緊緊地,死死地纏繞上去。

不柔軟,也不滑嫩,更加的不美麗。

可是,她的痴纏不休卻可以輕易地喚醒人的體內深深藏著的……情、欲。

帷幔之內,崔伯翀猛地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線下,他弄清楚了情況,臉色冷峻。

一次微不足道地施出援手,竟然能出現在他的夢中,而且不止一回。

每每夢到,他的心頭都縈繞著一股奇怪的躁念,硌手的骨頭,冰涼的軀體,拼命往他懷中鑽的勁頭……他雙眸微闔,低低咒罵一聲。

夜色寂靜,男子不停喘息的頻率很是性感。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夢到那一日?崔伯翀自己都不明白,不過,現在的他並不著急。

她逃不走,也不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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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熹說他自己不知情,說他被劉家父女騙了,說他洪水後曾經找過自己。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薛含桃都不想再信。

她告訴宋熹,以後不要來找她,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喚他兄長。

宋熹從小院離開,答應了她的要求。不過臨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並告誡她說,若遇到難事可以去找他,如今他不僅是國子監的監生,還有了新的依仗,不必再受制於劉縣令父女。

「我不需要。」薛含桃堅決地搖了搖頭,她說不想來往,那就是一絲關係都不要用。

「小桃,我進京途中曾經看到過一個和你很像的身影,但那是在崔世子的車隊,我無法上前辨認。現在想一想,那就是你吧?你和崔世子扯上了關係,又因此平安來到京城,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但你我曾經的情誼才最珍貴。你若找我,兄長必定用盡全力幫你。」

宋熹仍不肯輕易放棄,似乎沒有補償她,他內心不安。

「是,那個人是我。世子在洪水中救了我和阿凶,我無處可去,便厚著臉皮留下來一直到京城。儘管那只是短短的十幾天,但在我看來,比和你相識的十幾年珍貴。」

說完了這番話,薛含桃就關上了院門。她根本不需要宋熹的補償,她現在就是最快樂的時候啊。

反而看到他,她想到晦暗的過往心中不適。他們之間最好的結果,便是老死不相往來。

隨著人的腳步聲遠去,院中恢復平靜,薛含桃低下頭輕輕抱住了一旁的大黑狗。

「阿凶,和你說個秘密,其實你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兄長。」

阿凶,阿兄。

她想到這個小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彎著雙眸笑起來。

宋熹離開後不久,去街上買吃食的果兒一臉興奮地跑了回來,和薛含桃說了一個消息。

街頭鄭婆子的兒子因為賭錢賭輸了,正在家中大吵大鬧,要鄭婆子給他湊銀子。

「怪不得她那麼愛財,原來有一個賭錢的兒子。」薛含桃恍然大悟,並不知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賭鬼會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事情的起因和劉金眉有關。

宋熹知道真相後找到劉家質問,此時的他已經攀上了吏部侍郎的兒子,不需要再對劉家父女俯首帖耳,反而是劉縣令要用女兒的婚事拴住他。

薛含桃對他說的那些話成為了他拒絕劉家婚事的藉口。

劉金眉辯無可辯,在劉縣令和宋熹兩人冰冷的注目下,不得不承認了對薛含桃做過的事

順理成章,宋熹不僅擺脫了婚事,還得到了劉家的補償。

定國公府的大門都沒進去,劉縣令如今剛靠著宋熹在吏部侍郎跟前露了臉,不敢得罪他,只得把怒氣全都撒在了女兒的身上,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令她面壁思過。

可劉金眉又怎麼甘心,她把一切歸罪到了薛含桃的頭上。

「我早就說過能摁死她一次,就能摁死第二次。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竟然敢欺我至此!」她叫來了劉家帶進京的家僕,也是上次派去跟蹤的那個,吩咐他將人抓來。

這個家僕以前作惡慣了,一聽就覺得他家娘子的法子不妥,畢竟現在他們不在豐縣。

「娘子,我們在都城抓不了人,不過,我有一個法子。那姓薛的野丫頭家都沒了,您說她還有戶籍路引嗎?在都城,她和流民無異。只要她被抓走,到時候我們稍稍動些手腳,還不是任由娘子處置。」

「好,我要那丫頭生不如死。這件事你立刻去辦!」

劉金眉氣在心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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