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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得多麼?幹嘛去了?」他還是沒好氣的樣子,質問的語氣。

「尋歡作樂去了!」她坦蕩道。

「奧,那我也去了一場。」他凝神看著她眼睛說。

「怎麼樣?好玩兒麼?」

他搖頭,「不好玩,喝不過他們,也沒談成。」他盯著她的眼神,瞬時熄了光。

「談什麼?」她對他要談什麼有興趣,對於他喝不過他們,她早知道了。

「談一個好項目,一個有前途的項目,手語手套的項目……」他說著說著,垂下眼皮,眼底湧出明顯的失望,「可惜沒談成。」他最後說

她聽著,沒什麼反應,見他抬頭來,就揚了揚下巴示意,勸他再喝點兒,蜂蜜水。

他於是一口乾了。

他們沉默對坐著,竹音只顧捧著玻璃杯。

「我在這些事上,缺乏經驗,以前參與得太少。」他反思著,勾著頭,帶著無盡遺憾的意味。

她仍舊沒說話。

他抬頭來看她,似乎是想聽她說點什麼。她少有的,真的說了兩句。她說:「誰是什麼都不缺的,人嘛,都是缺這缺那的,你見過的,面面俱到的人,他們缺心眼兒。」她斷言。

她說完站起來,邊走邊看自己的毛拖鞋,還是應該去洗個腳,把明彩的一片心意糟蹋了。她這麼想著,先去畫室,把上次給姍姍用的蓋毯拿出來,又返回客廳,遞在失意的元欽手裡。

他們視線相交,她眼神看了看沙發扶手,示意說不用枕頭,她這沙發精挑細選的,適合倒頭就睡。

元欽無聲。

她轉身回房前,提醒他:「早點睡,走時別來跟我道別,我可有起床氣。」她可不做人失意時的安慰劑,哪怕這個男人還行。

他依言躺下,盯著她家的天花板,眩暈,耳邊是她在浴室嘩嘩放水的聲音。

隔天一早,他回家,果然沒來打攪她。姍姍和阿嫲也習慣了他有時在學校宿舍住,方便管理學生,大早上見他回家,也都視而不見。

竹音一整天沒出門,因為她果然感冒了,唉……人老不以筋骨為能,她想,以後這種要命的酒吧局,她還是不去了,身子骨受不了。

她本來在床上躺著,躺膩了,又挪到客廳沙發上躺會兒,舉著手機,看日期。一看,快要過年了,更心有戚戚。覺得自己儼然賣火柴的小女孩,將要凍死在聖誕前夜。小女孩!她自己在心裡樂了一會兒,老女孩兒吧。

她下午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門外動靜,阿嫲粗糙的說話聲:「我那盒艾灸帶了麼?哎呦,我再回去看看,在我床頭的斗櫃裡。」

「帶了,我看著你放箱子裡了。」姍姍不耐煩的聲音。

「沒事兒,媽,要是忘了什麼,打電話給我,我給你送回去,又不遠。」元欽叮囑的語調,似乎在下樓,咚咚鏘鏘的鍋碗瓢盆聲。

竹音鼻子堵著,暈頭暈腦,什麼聲響,在她腦子裡都沒留下什麼印象。等再次睡醒時,覺得頭重得厲害,自己掙扎著起來,在小藥箱裡找東西,翻出耳溫槍來給自己量了量,舉著的那一刻,像是要自殺,不出所料,發著燒呢!

她蹲在藥箱前面,在裡面一通翻,倒霉玩意兒,沒有一個退燒的藥,找到一盒小孩子用的冰冰貼,聊勝於無,她立馬給自己貼上。

覺得差不多了,力氣耗盡,馬上又挪回沙發里。糊裡糊塗地給自己點外賣,想喝小米粥,又順便買了藥,關於買哪種?她又眯著酸脹的眼睛挑選半天,兩眼冒金星,選擇太多了也著實累人,能把一個發了燒的中年婦女累翻。

中年婦女燒得神志不清,外賣送來時,她起不來,讓人家放在門口,她想緩一緩,去拿。

她一緩,緩了一個多小時,等再醒來時,天都黑了。客廳里沒開燈,但廚房亮著燈,她模糊不清,恍惚看到廚房裡有人影兒,她歪著頭辨認,同時在想,如果是進了賊,這時候最好的辦法是裝睡著,等賊偷完了再報警。

在她裝睡前,廚房的人影轉身過來,她終於看清了,是元欽。

她額上冒著層虛汗,這種近鄰還真是,嚇死人,太愛幫助人了。她跌回沙發里,啞著嗓子叫人:「我醒了!」

廚房的人很快走過來,按亮了兩盞壁燈,怕大燈太亮,刺眼。「著涼了吧!」他俯身下來時說,把一隻粥碗放在小邊几上,挪到她跟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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