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時盯著她漲紅的臉,錯亂的呼吸節奏,還有正在哀求自己的濕漉漉的眸子,「那你用朝微的身份,欺負過我幾回了?」
乍然提到朝微的名字,他腦海中也不自覺閃過,那些充斥著心跳聲和曖昧氣息的片段。
藺寒時在這一刻,仿佛突然理解了「朝微」當時的心情。
用一種徐徐圖之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獵物,這的確是一件足以激發食慾的事情。
此情此景下看到這張純真又聖潔的面孔,他心底最強烈的念頭卻是想……吃掉她。
將彼此徹底融為一體的可怖欲.望,甚至超越了想要得到她青睞的本心。
——畢竟只有這兩副軀體物理意義上的聯結,才是最可辯駁的【絕對占有】。
就像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孩子這樣:
誰都可以否認他的愛意,但卻無法否定這份血脈親情。
藺寒時甚至將這番謬論宣之於口:
「我沒法真正標記你,這沒關係。我只需要咬住你的腺體,看到你的血……被我一點點tian乾淨,就像我將你吃掉一樣……做到那樣,交換就算成功……」
懷裡的小貓,似乎是被這驚悚的話驚嚇到。
她囁喏著鮮美飽滿的雙唇,邊緣似乎還有淺淺的咬痕。那是剛剛被骨凌刀掠奪過而留下的痕跡。
她驚恐又慌亂,可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墜在他的掌心。
「藺寒時,你不想、不想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接受……你要拋下我離開我,我也接受……但你不能、不能……」
【可以接受他離開她?】
藺寒時只捕捉到這一句關鍵詞,眼神驟變。
「我的離開,對你來說根本就可有可無,是麼?」他心底僅存的那一絲絲理智,因為她的一句【可以接受他的離開】而迅速膨脹開來,占據他的大腦。
忽然間,藺寒時鬆開了握在手裡的、她的貓尾巴。
巫螢晚敏銳地覺察到了,他的收斂與退讓。
但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聽到他說想要「吃掉」自己時,她心底洶湧的食慾和饜足感,其實並不比藺寒時的少。
充滿對抗性的愛.欲,一旦某一方妥協,便會變得不那麼甜美。
但巫螢晚迫不及待需要這樣的甜美。
比渴望他的信息素味道更甚。
她開始主動進攻,湊近他緊繃的肩膊,將下巴頦輕輕搭在肩側。
就像在海上尋求一根浮木的依靠那樣。
又像圖窮匕見後、委婉的求饒和千依百順。
她抽噎著,輕聲問:「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哭……你才肯放過我?」
看到她哭嗎?
經她一提醒,藺寒時不由自主便在腦中幻想起這一幕。
他還真沒見過,真正的巫螢晚的眼淚。
此時此刻——
巫螢晚就靠在他的肩上,以極輕的力道。如同一個可進可退的擁抱。
她的一條胳膊,被他反制在腰後。
她大腿上的貓尾巴已被他鬆開,藺寒時的手,卻還沒移走。
備受煎熬的小貓,忽然虛弱地深吸口氣。身子便跟著往下一墜。
就像清晨的第一滴露珠,不偏不倚,墜在藺寒時掌心。
這是撕裂晨昏線的第一道信號。
他蜷曲的兩指伸開,沒再猶豫。
同時也張開口,狠狠咬住了巫螢晚暴露無遺的側頸。
腺體阻隔貼就在旁邊。
藺寒時故意沒在那裡下口。
她沒求他「標記」她。
所以,他也刻意避開了她的腺體。
藺寒時現在,根本不想考慮更多。
他只想決絕地弄哭她,想兇狠地對她予取予求。想要她也像自己一樣歇斯底里,又絕處逢生。
巫螢晚趴在他肩上,一隻手只能被迫揪緊他的衣領。
上下都是折磨,她幾乎是在難耐地壓著嗓子痛哭:「藺、寒、時……你瘋了?!」
可在藺寒時看不見的視角下,她卻爽到露出一個得逞的暗笑。
支配著她整個行為邏輯的,不是任何道德與理智,也不是捕獵欲和破壞欲。
而是那翻滾於胸腔內的如同火山岩漿般、擁有摧毀一切力量的暴烈愛.欲。
第90章 我愛你 藺寒時,我愛你
「藺、寒、時……你瘋了?!」
巫螢晚的頸側, 已被他咬出了血。
聽到她壓抑的哭泣、感受到她無法自控的顫抖,藺寒時心底那股想要撕裂彼此的欲.望,反而愈發兇猛起來。
他口中滿是血鏽味, 卻如同怎麼也不夠饜足的野獸,一邊添掉她的血液, 一邊在她耳畔低聲蠱惑:「也許,這才是我的真面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