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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是張嘴想說什麼,手腕腺體處的壓力,便壓得越重。刺激得他的腺體迅速鼓起,仿佛已經進入發情反應的預備狀態。

巫螢晚瞥了眼他慘烈的手腕,輕聲感慨:「嘖,真可憐。」

就像在玩一場獵人與獵物的遊戲,強者對弱者總有些泛濫的憐憫。她持槍的力道,跟著鬆了一松,好讓他好受些。

就連偽裝的信息素味道,也收斂了幾分。

藺寒時現在覺得舒服多了。

起碼,他可以說話了:「放過我吧……我、我已經……被一個A標記過了。」

作為被同一個A二次標記過的O,他沒法再被其他A標記了。終生都要活在唯一的A的信息素味道之下。

弦外之音就是——【你沒法再標記我了,不如放過我吧。】

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這句話,藺寒時本以為會是無比恥辱的。

然而當真說出口,他腦海中卻只剩下一堆混亂的念頭,後怕、恐懼、憤怒、無力,以及還有……一絲僥倖。

也許這個時代的ABO基因素,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和信念。哪怕他的靈魂來自於現世,但他卻莫名其妙對「守貞」有著強烈執念。

即便沒法標記成功,藺寒時也不想被注入不屬於巫螢晚的信息素。

他完全無法想像,假如身體裡混雜了別人的信息素,自己會是什麼樣心態和情緒。

被巫螢晚知道,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和態度。

不過另一位當事人巫螢晚,此刻就用朝微的臉,站在他面前。

聞言她也是一怔,似乎也沒料到,藺寒時會用這個理由拒絕自己。

她本以為他又會使些陰謀詭計,或者花言巧語哄騙她。

結果卻突然坦誠,弄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繼續欺負他了。

可她不死心,試探著說:「那我向你保證,絕對不告訴她,好不好?」

話音剛落,根本不給他說「不好」的機會,巫螢先一步抱住藺寒時的腰,腦袋窩在他的頸邊,又輕又柔地蹭他的下巴和胸口。

背後就是門,藺寒時被她撲到門上,他雙腿軟得幾乎站不穩,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門外的越星,聞聲,發出疑問:「哥,你還沒洗澡嗎?在裡面做什麼?」

巫螢晚聽到越星的聲音,張嘴就要回應。

藺寒時一驚,下意識緊緊捂住她的口。

她被困在他的掌心下,只能抬著下巴看他。濃長的眼睫上下翻掃,她眼巴巴地盯著藺寒時,猶如一隻失誤被逮住的可憐小鹿。

卻又像個詭計多端、囂張自負的獵人,將他此刻臉上的驚惶與無措,一一納入眼底。

藺寒時一低眉,撞上這近似於觀察的審視眼神,他驀然一陣莫名心悸。

太詭異了。

他竟覺得這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和巫螢晚看他的眼神有幾分相似。

他忙不迭鬆開捂住她的手掌。

處於劣勢的藺寒時,還不忘在反派面前留個言卑氣弱的好印象:「抱歉,是我太冒昧。」

「不要緊。我也是。」巫螢晚沖他粲然一笑,冷艷鋒利的五官仿佛瞬間融化開來一般,竟透著幾分柔和的天真感。

前提是——如果此刻她沒用那把真槍,抵著他下面的槍的話。

被抵住軟肋的藺寒時,瞬時羞憤難當,耳骨與頸間變得又紅又燙。

原本還因弱勢而收斂鋒芒的雙眸,霎時間變得赤紅一片。眼底暴起的紅血絲,清晰得幾乎可以數得出來。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掐住了她纖細的、脆弱的脖子。

「再碰我的話……」藺寒時壓著眉眼,眼神凌厲,最後一次警告她:「你可以猜猜,是你先一步殺了我,還是我先掐死你……」

巫螢晚當然有能力擺脫他的桎梏。

但她故意放棄了反抗。

這一刻,她瞧著他緋紅的眼尾,聽到他因憤怒而變得格外用力的吸氣聲,莫名產生了一種扭曲的興奮感,以及……滿足感。

缺氧的感覺,跟著湧上來。

她的心臟,仿佛是在被什麼情緒極度裹纏著、擠壓著。

但那種感覺卻不是痛,也不是麻木。而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吸引力。

那些被壓抑在心底的征服欲,陰暗、潮濕、不可理喻,像毒蛇一樣搖晃著、蠱惑著,徐徐攀上她的心頭。

易感期中那些無法形容的劇痛,抑制劑解決不了。骨凌刀的陪伴也未能奏效。

但藺寒時的痛苦,卻可以刺激她的神經,可以舒緩她的悲痛與苦難。

也許是因為他的精神力力量來源於她,所以他就像她身體中的一部分,註定要替她分擔一些折磨和痛苦。

巫螢晚心安理得。

她就那樣安靜而瘋狂地,享受著他歇斯底里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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