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正在欣賞藝術品的參觀者,不遠萬里前來,虔誠地感受著,這場在外人看來簡直驚悚的新奇體驗。
她知道,他此時萬分痛苦。
所以她才愈發亢奮。
他的痛苦、難耐、潰不成軍,才是她最滿意的發/情期味道。
不過是拿槍抵著它而已,藺寒時這就要發瘋了。
要是知道在基地科研所時,它還被她惡趣味地用髮帶綁了個蝴蝶結,那藺寒時豈不是要原地吐血了?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巫螢晚便覺得腎上腺素飆升,亢奮到雙頰微微泛紅。
浴缸的水,已經滿到漫出來了,淌到地上,發出一陣嘩嘩的水聲。
時間就像那些連成一線的水柱,纏綿而漫長。
直到被他掐得發不出聲音來,巫螢晚才拍拍他的手背,艱難地用嘴型提醒他:「巫、巫螢晚……」
藺寒時這才從失控中清醒過來,猛然間鬆開了掐著她的雙手。
巫螢晚……
其實從初次和朝微交手起,他就牢牢記著,他不能殺死朝微。只能替她捉到她。
朝微和巫螢晚契定了同生共死的命契。
她死了,巫螢晚也活不了了。
他根本就拿朝微沒辦法,每句狠話都是虛張聲勢。
巨大的失落感和無力感,一瞬間席捲全身,藺寒時幾乎站不穩,半倚在門背上。
巫螢晚大口呼吸幾下,狀態恢復得很快。
充血的面頰也恢復如初。
而作為施暴者的藺寒時,看起來,狀態比她還糟糕。
剛剛掐著她時還用力到青筋暴起的雙手,脫力後卻扶著牆在細細顫抖,因用力而凸起的骨節微微泛白。
他身上的浴袍,也在拉扯間散開,露出整片胸膛。
巫螢晚怕他著涼,伸出手,想將他的浴袍拉好。卻被他非常無情地推開雙手。
藺寒時沒有看她,側著臉,低垂著眉,肢體語言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逃避傾向。
似乎是怕被她看出自己的脆弱和難以為繼,他語速很慢,勉力將一句求饒的話,說得完整和稍有氣勢:「算我求你,你走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今晚見過你。」
巫螢晚難得地沉默了。
似乎是經歷了一番艱難的思想鬥爭,她才點頭答應:「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藺寒時聽得橫眉冷豎。
他真想說「你別來了」,但又不敢激怒她,只能用一種商量般的口吻,道:
「朝微,我知道你和巫螢晚已經結成命契,她,不能死……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大可以放心。」
「在亞母林城這段時間,我會幫你遮掩行蹤,儘量不讓霍蕎抓到你。但也請你不要打擾我。我說過了,我已經被標記過了,我身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藺寒時說得真心實意,可惜巫螢晚只是左耳進右耳出,敷衍地應聲:「嗯嗯。」
正在出神的她,一直盯著他頸間的項鍊看。
他出了點薄汗,硬幣項鍊便輕輕貼在他鎖骨往下的皮膚上,隨著他的呼吸頻率,而有節奏地輕微起伏。
被嵌入硬幣的融合晶核,在橘黃色的暖燈下,散發出柔和的暗紅色光芒。
經他一番改造後,這枚融合晶核,已看不出來原本的紅晶核模樣。倒更像是這枚硬幣吊墜的一部分,兩者融為一體。
「這是什麼?」巫螢晚納悶。
和藺寒時陰差陽錯結成情契後,她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也沒管那兩枚紅晶核。所以並不認識這東西。
她想仔細瞧瞧,便探手去抓。
藺寒時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項鍊。但他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沒禮貌沒分寸的瘋女人,動作實在太快了。
然而,當她的手指,觸碰到融合晶核時。
藺寒時的心臟驟然一停,瞳孔因驚悚而輕微放大。這具肉/體,猶如一台失靈的機器,血液停止流動,呼吸也被生生切斷。
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靈魂好像被強硬抽離出來。他仿佛都能看見自己變異的、扭曲醜陋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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