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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一幕,藺寒時情不自禁握緊了雙拳。

他抑制不住地想像出,她親吻骨凌刀的畫面。

和他們的曾經一樣,由淺入深,愛意鋪天蓋地。

「是凌刀哥哥不想我被人指責傷害帝國將軍,所以主動提出,要替我來向小藺將軍道歉的,」巫螢晚替藺寒時開脫,編了一個謊言,「這其中……也許是有什麼誤會。」

她嘴裡說著替藺寒時解圍的話,懷裡卻摟住自己的未婚夫,讓他可以貼靠在自己的肩頭,方便自己替他拭去鮮血。

這樣的情形對在場的其他人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妥。

但對藺寒時來說,卻是千萬個不妥、不甘心。

他為巫螢晚幫自己解圍而暗自竊喜。

又瘋狂嫉妒她在提起骨凌刀時,給他冠上包容大度的虛名。

於是藺寒時不再堅持,他選擇替自己辯白:「不是我做的。剛才有分身不明的人出現,趁我們沒有防備,打傷了骨凌刀。我正想追,你們就來了。」

一旁沉默的霍蕎,心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父親派人來暗殺他吧?

「我就說不是小藺將軍做的嘛。」越星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金主大人」的。

霍蕎此時懷疑是父親派人下的手。

所以她也想快些將這件事揭過去,便站出來替藺寒時說話:「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先去查查闖進宴會廳的不速之客吧。」

越星一臉雨過天晴的喜氣,嬉皮笑臉湊過去想摟藺寒時的肩。

他嘴上沒把門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個不速之客,也是有夠蠢的。好不容易都混進了帝國晚宴,也不來暗殺本殿下這種天之驕子,偏偏要選你們兩個……」

越星越說聲音越小。

最後又默默把想摟藺寒時肩的那隻手,收了回來。

是啊。

為什麼偏偏襲擊他們兩個?原因是什麼?

在場的人都反應過來了,等著藺寒時解釋。

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最大嫌疑人。

「我不知道,」藺寒時面不改色,「不過我藺家雖家風嚴謹,但也不是沒有任何樹敵,有人想害我也不是不可能。」

這確實是事實,比如霍元帥一派,便向來與藺家不和。

藺寒時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他微微瞥了眼骨凌刀,繼續不緊不慢道:「又或許,對方想害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巫小姐的這位……未婚夫。早不襲擊晚不襲擊,偏偏在他今晚第一次公開亮相的時候襲擊,大家難道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言下之意,還是骨凌刀連累他。

他四兩撥千斤地把問題矛頭拋到骨凌刀身上。

可憐骨凌刀還在昏迷,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巫螢晚還在為骨凌刀擦拭血跡,白皙乾淨的手指上,沾到了不少他的血。

真浪費。

早知道凌刀哥哥會流這麼多血,她就不在大庭廣眾下搞那一出了。

突然,巫螢晚眼神一亮,「我想起來了!」

她手上的動作完全頓住,表現出一副努力回憶的模樣,說:「凌刀哥哥曾經提過,有個低等的無名奴隸,偷走了一件他的寶貝。後來凌刀哥哥找到了那個奴隸,把寶貝拿回來了。那個奴隸不僅沒有悔改的意思,還把自己失去一切都怪在凌刀哥哥頭上。這次,也許就是他來找凌刀哥哥報仇了。」

藺寒時聽完這個故事,錯愕地盯了巫螢晚兩秒,雙眸剎那間內變得一片猩紅,呼吸也開始變得激烈。

他就是那個無名奴隸。

原來在她的認知里,他只是一個厚顏無恥、不知悔改的無名奴隸。

對他而言像篝火般驅散黑暗、溫暖他的世界的那份記憶,如今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奴隸,從別人那裡偷來的贓物。

巫螢晚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骨凌刀不說謊,這鬼話都是她自己編出來的。

效果很好。

藺寒時錯愕又煎熬的表現,他發紅的雙眼、鬢角浮現的青筋、還有喉結上下翻滾卻吐不出半個字的焦躁,都大大取悅到了她。

她內心仿佛生出了一個聲音,叫囂著還要繼續。

明明她被剝奪了感受力和共情力,很難獲得真情實感的體驗,但藺寒時的痛苦,卻可以彌補她空蕩蕩的快樂。

這簡直太玄妙了。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共享精神力,所以藺寒時就像她身體中的一部分,註定要替她分擔一些折磨。

巫螢晚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個自己給自己找出來的理由。

將藺寒時從泥沼中扯出來的,是有人大聲的質疑:「既然是襲擊了你們兩個人,那為什麼只有骨凌刀先生受傷,而小藺將軍你卻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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