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巫螢晚的故事所刺激,藺寒時開始積極為自己抗爭。
他舉起自己的左臂,解開袖口,拉高,「我也受傷了。」
他露出自己胳膊上的傷口。
這一刻他仿佛是在跟巫螢晚較勁,拼命要向她證明,自己這個「小偷」,也可以做到光明磊落。
儘管他心裡很清楚,她什麼也不記得,不會對他這個「小偷」造成任何威脅。
巫螢晚瞧了眼他的傷口,「好可憐啊。」
她習慣性充滿憐愛的口吻,讓藺寒時心情瞬時變好不少,他甚至還衝她微微點了下頭,用眼神回復她「我沒事」。
為了不讓軍裝沾到血而影響體面,藺寒時用領帶在傷口上繞了兩圈,止住了血。
那條領帶這時已被鮮血染成了深褐色。
軍裝內的白色襯衣小臂處,更是慘不忍睹。
這赤.裸裸的傷口,強有力地堵住了那些質疑的聲音。
在場的人,再沒吱聲的。
藺寒時心知自己這算是過關了,他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只想讓大家都先回主宴會廳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精神緊繃,他現在身體有些不適。
身體裡好像被點燃了一簇小火苗,燒得他焦灼難耐、坐立不安。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腔,巫螢晚突然一聲抽泣,後怕般抱緊了骨凌刀。
她流著淚喃喃:「凌刀哥哥的肩膀……怎麼少了一塊肉?!」
藺寒時猛地將視線轉過來,死死盯著她抱緊骨凌刀的胳膊。
這次他沒再忍住,直接將骨凌刀從她懷裡扯出來,動作甚至有些粗魯。
「哎你……」巫螢晚作勢要搶人。
「我看看。」藺寒時道貌岸然,儼然是一副正在為骨凌刀檢查傷口的正經姿態。
就連隔開巫螢晚的時候,也不過是用手臂一擋,避免與她有什麼不合禮節的肢體接觸。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湊過來驗看。
果真如此。
越星低聲嘀咕:「這到底是多大的仇啊,打暈了人還不算,居然還割了一塊肉?!」
霍蕎仔細檢查了骨凌刀傷口。
跟她以往見過的以致命為目的造成的傷口不同,他的傷口平整利落,缺乏力度,乾淨得有些過分。
反倒像是……像是特意為了剮塊皮肉下來。
她默默看了眼藺寒時。
平心而論,她並不相信是藺寒時襲擊了骨凌刀還剜了他的肉。
從今晚來看,她隱約能覺察到,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但以藺寒時的性格,絕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做出不利於自己的事來。
不過霍蕎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她知道藺寒時喝了那杯被父親下了藥的紅酒,催.情藥的藥效很快就會發作。
她也想快些結束這個意外插曲。
「巫小姐,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再在這裡耽擱了。若您信得過我,不如就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調查吧。」霍蕎選擇從性情最溫軟、最好拿捏的巫螢晚身上下手。
她說得冠冕堂皇:「要找出今晚這個行兇者,我們還是得先找到那塊被剜走的皮肉。今晚也許……」來不及了。
「那現在就找啊。」巫螢晚眨眨眼,一臉認真地建議道。
越星也來湊熱鬧:「好啊好啊。我有一支小分隊,專會找東西。現在人多,團購可以打八折!」
藺寒時被那股愈發強烈的焦躁感支配著,只覺得體內仿佛猛地翻了個浪,他險些站不穩,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勢。
巫螢晚漫不經心,將目光落在他受傷的左臂。
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可音量卻恰好能讓所有人聽清:「小藺將軍,凌刀哥哥的那塊肉,會不會藏在你的傷口裡?」
她就是故意的。
第20章 讓我檢查 這是,他發情的味道。……
巫螢晚的語出驚人, 讓這屋子裡的時間,仿似古董鐘被拔掉秒針。每一秒都變得緩慢、悠長,令人無法捉摸。
藺寒時神色不明地站在原地, 眼神凌厲地直視巫螢晚。
「沒有。」他提聲否認,讓所有人都聽個清清楚楚。
巫螢晚眼角還噙著淚花, 看起來一副脆弱、懵懂的情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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