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沒什麼可留戀的,將帕子收入懷中,轉身離開。與張伯山匯合後,二人策馬離開了這個邊塞小鎮。
可剛離開不遠,她便看到天邊滾濃煙,似還有些呼喊聲傳來。太陽已然有些西沉,濃煙夾雜火光分外顯眼。
「不對!」雲清皺眉,暗道一聲糟糕,立刻調轉方向,向來路奔去。張伯山急忙策馬跟上。
二人趕到祝神台附近,起火的果然是這裡。已經看到有些村民在自發救火了,可這三莫教很大,離水井也較遠,一時間只聽到哭喊聲的此起彼伏。
人們大興土木建造的祝神台,只妄求得到一個假神的祝福,卻在自己的神明眼下活活燒死。
荒唐。
雲清還想再近前查看,被張伯山抱住:「不能再去了,雲清!只是一個邪教,毀了便毀了吧。」
雲清卻在不覺間已然淚流滿面,為那些無辜的信眾感到荒唐和可悲。
魏策口中最後的一個禮,竟是這樣一場火帶來的葬禮。用一場火來自裁謝罪,順帶把騙取掠劫的罪孽清洗,三莫教也不復存在。
她忍不住想,那個似乎總有很多秘密的教主是不是已經死了?還是說這場火只是一場金蟬脫殼的騙局。
雲清不住地張望,還真的讓她看到一個人影,就在差兩步就可以逃出來的地方,淚光盈盈下,林雲清看不清那究竟是不是魏策。只見他臉朝著這個方向,站在火中,似乎在安靜地看著他們二人。
直到倒在火里,被火吞噬。
……
翌日,林雲清醒來,揉了揉昏沉的頭,睡前飲酒要適度,她現在有些頗為頭痛。夢裡全是在莫停鎮的往事,睡也睡得不安穩。
小檀聽到雲清已醒,端著清水來侍奉雲清。雲清收拾好坐在妝奩前,小檀幾次猶猶豫豫地看向她。就在第五次眼神偷瞄過程中,雲清實在沒忍住樂出了聲。
「怎麼了?我的小檀有心事?」雲清嘴角帶笑,在鏡中對著背後小檀揶揄道。
小檀皺起眉,似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出聲道:「夫人,爺他……他帶回來一個姑娘。」小檀越說聲音越低,頭也跟著低了下去,仿佛做了錯事的是自己一般。
林雲清梳妝的手頓住,眼神中閃過一絲嘲弄,跟著嘆了口氣:「走吧,去看看。」
林雲清施施然來到前廳,便看到二人正坐在一起用餐。看到林雲清真的來了,張伯山內心升起一陣歡喜,嘴角也有點微揚。
林雲清還是在乎的!她聽到有其他女人在,便急急趕過來吃味,這就說明林雲清還是在乎他的。張伯山看向雲清,細細觀察她表情是否有不滿。
雲清皺眉掃過昨天見過一面的歌姬,有些不太確定和昨天是不是同一人。「伯山,我有事要和你說。」雲清眼神微冷,看著張伯山開口。
張伯山的嘴角險些壓不住,想要再下一劑猛藥,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小蝶不必迴避。」
原來是那女子叫小蝶,雲清點點頭。她望向對面的丈夫,這個昔日裡最依賴的人,如今皮囊下如何,她竟看不清了。林雲清平和地開口:「那好。之前我提過的和離,想必今日你應該能同意了。」
張伯山險些拍案而起:「你為何還要提及此事?!」說著他上前一步,攥住了林雲清的雙肩,「我今日只是想借小蝶來刺激下你,我想著你如果生氣……就還是愛著我,雲清,我寧願你打我罵我,也不要再冷著我了……」
說完,張伯山便強硬地把林雲清擁入懷中,無視她的掙扎:「之前是我不對,我已經知錯了。那個丫鬟已經死了,小蝶我也可以送回去,我那日也只是喝多了,她只是太像你了……」
林雲清終於將張伯山推開,眼神赤紅,眼神里是滿滿的抗拒和失望。
「伯山,我說過的。那是一條命。」林雲清忍了忍,咬牙說道:「你先背棄了我們的誓言,又污人清白,奪人性命。你早已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張伯山了。」
「藉口!!都是藉口!是那個魏策對不對?你早已和他——」「我說過!」林雲清厲聲打斷張伯山的話,「我說過……再也不想聽你說類似的話。我和離只是因為,我們已經不在一條路上了。」
林雲清向他走近一些,皺著眉又道:「而且,如今你已有了新歡,我們和離對你來說是個好事。」
「我不同意!」張伯山眼裡布滿血絲,惡狠狠地道,「無論你問多少遍,我還是不同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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