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趕忙『噗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小王爺恕罪,是小人沒接穩,是小人的錯,還請小王爺恕罪。」
他這麼一跪,其他人也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別說他們本就是酒肉朋友了,即便是知己,這個時候,誰想去得罪景小王爺?
喻閻淵捂著額頭,倒吸了口氣,艱難道:「你可知,這隻酒壺和酒杯,乃是宮中御賜之物?」
此話一出,那人雙腿瞬間發軟。
砸了宮中御賜的東西,等同於大不敬,是要賜死的!
可剛才明明就是小王爺沒握緊啊!可這話,那人敢怒不敢言,只得垂著腦袋連連點頭,「小人該死!」
「你的確該死,陛下若是怪罪下來,你說本王要怎麼說呢?說你對本王心存不滿,刻意摔了酒盞泄憤?」
「小人不敢!這酒盞,小人願意賠一個一模一樣的!還請小王爺饒命啊!」
喻閻淵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桌面,似笑非笑道:「賠一個一樣的?你府中那些御賜的物件里,有一樣的麼?」
那人一怔,回頭與跟同伴對視一眼,卻見眾人皆搖頭,表明家中沒有。那人臉色瞬間灰白,若是沒有一樣的,那他今天豈不是要因為一個酒杯以死謝罪了?
就在那人絕望之際,喻閻淵忽的側過頭看向陳梓燮,笑道:「本王記得,當年陳家榮寵之時,曾得過一件一樣的玲瓏盞賞賜,就是不知道陳公子願不願意慷慨解難了。」
第342章 你以為我是在報復你
這話一出,那人立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看向陳梓燮,激動道:「陳兄,幫幫我…」
一頭霧水的陳梓燮在觸及喻閻淵那道堅定的目光時,心下『咯噔』一下,恍然大悟。景小王爺這是,在替他解圍?
以往儒生對紈絝,向來偏見甚多。陳梓燮更是從未掩飾過自己對景小王爺這種仗勢欺人之輩的不喜,更是多次告誡師菡,讓她遠離小王爺。
可時至今日,他平日裡最看不上的紈絝,竟站出來替自己解圍,而且還解的這麼不動聲色,陳梓燮心中五味雜陳,深吸了口氣,然後點點頭,道:「我家中,的確有一隻一樣的。」
一聽這話,在場其他的幾位富貴公子紛紛鬆了口氣。
陳家當年未曾中落之時,也曾是京城名門望族,好東西應該不少。
只不過陳家如今只有一個陳梓燮依靠,朝中無人,所以他們才敢這麼欺凌。可一旦今日他們受了陳梓燮這個好,就相當於親自將把柄遞到了陳梓燮手上!
想到這兒,眾人臉色都不算好。
『不慎』砸了酒盞的那人臉色更差,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這麼許多,只要能保命,一切都好說!
於是他連忙看向陳梓燮,理直氣壯道:「既然陳兄家中有,這事兒就好辦了。」
可他剛說完,陳梓燮卻忽的話音一轉,不緊不慢道:「可是我有,與你有什麼干係?」
「陳兄…你這話就生分了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遭此大難不成?」
那人瞪著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陳梓燮。
喻閻淵好整以暇的撐著下巴,有些犯困。算計這些人,他都不怎麼需要費腦子,那些紈絝子弟慣用的手段隨便丟一個出來,都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閣樓上,師菡看著大堂里的場面,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笑意溫柔,師菡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柔和起來,身上鋒利的稜角也都微微斂起,往日周身散發的生人勿近的氣息,仿佛也蕩然無存。
白鶴風不自覺的被師菡所吸引,他垂下眉,忽的開口問道:「你與小王爺早就商量好了這麼做?」
「嗯?」師菡一愣,笑了下,「事發突然,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更別提提前商量了。」
她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實則卻好像是在說四個字:心有靈犀。
喻閻淵不必問她,就知道以師菡的性子,不會直接衝下去解決問題。而白鶴風,浩然正氣,卻不懂師菡的顧忌。
大概是被師菡這一句話不咸不淡的點破,白鶴風咬了咬牙,艱難的扯起嘴角,笑道:「原來如此。」
京城裡關於師菡和喻閻淵的傳聞不少,可從來都是不為人所相信,畢竟師大小姐可是世家女子的典範,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跟景小王爺攙和在一起的人,可偏偏,師菡只有在他面前才會露出溫柔的笑意,在他面前,也會卸下偽裝,回複本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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