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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喝道:「拿下!」

四面八方偽裝食客的虎賁軍當即一擁而上。十數健兒,竟不及那二人更快。

陳子元壓根不用細看身法,只那詭異的速度和驚人的力量便將身份昭然揭露:這是兩個青泥無疑!

陳子元咬牙揮刀,震得手臂發麻。

他前所未有地想念蕭恆,前所未有。

如果蕭恆從天而降,給他們殿下招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鉤鎖靈活如刺客的一隻手,直射如箭,彎轉如蛇,在他屈身招架之際直直奔向他的胸口。

陳子元提刀遮擋的前一刻被秦灼撲身撞開,二人滾翻在地,秦灼喘口氣喝道:「二位端的是忠心耿耿,卻不知是平白替人賣命。青泥俱受觀音手之苦,貴主每年卻只發一枚解藥,這不是擺明叫你們自相殘殺互與鬩牆嗎?你們一年到頭刀頭舔血,貴主卻連二十歲都不叫你們活過,自己想想,不心寒嗎!」

蒙八郎立時大喊:「休聽他胡言亂語,還不拿他性命!」

飛刀又襲,密如雪片。秦灼劍花激盪之際,掉落地上的鉤鎖瞬時一彈,鋒利的鐵刃大張,當頭向秦灼顱骨抓來!

秦灼躲避不及,抬臂一遮。

鐵齒並未入肉。

鉤鎖鎖鏈猝然一抖,半空失力般噹啷一聲砸在地上。

兩名青泥驟然倒地,手腳僵直,渾身顫抖,像突發了什麼急症。

秦灼瞳孔猛地一縮。

蕭恆觀音手毒發之時,正是這種反應。

怎麼會這麼巧?

頃刻之間局勢扭轉,蒙八郎也始料未及,還不待反應,虎賁軍已一擁而上,將三人就地綁縛。

蒙八郎死死盯著秦灼的臉,說:「你戴了面具。」

秦灼不答。

蒙八郎眯眼細看,「是重光的手筆。」

他眼中光芒一現,呵呵笑道:「你是秦灼。」

秦灼說:「你認識他。」

蒙八郎道:「但凡在名在冊的影子,就沒有一個不經我手的。」

「大人物。」秦灼語意含笑,「屈尊親自下降柳州,說明影子內部出了極大的問題。」

蒙八郎不說話。

秦灼從他面前半跪下,面對面靜靜看他,執起他一隻胳膊,猛地往外一擰。蒙八郎吃痛,當即慘叫一聲。

「你並不通武藝。」秦灼直起身,扭了扭手腕俯視他,「我會親自審訊你,想想,在我手下能活多久。」

秦灼有些事模稜兩可,但這件事一定說到做到。後來陳子元見過蕭恆的刑訊,只覺他們一樣又不一樣。

蕭恆的方式簡單有效,一把匕首足夠,甚至可以赤手捏碎人骨。他雖有一套工具,但基本作恐嚇之用,從來不動。但秦灼審問人,有的是細碎功夫,但總能吊人一口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蒙八郎在獄中吊了一下午,秦灼依舊沒有出牢門,連飯都沒吃一口。

陳子元心道不妙,匆匆趕去瞧情況,一腳跨進牢門,便聽見秦灼冷聲道:「我的耐心有限。解藥在哪裡,我不想說第二遍。」

蒙八郎不答,秦灼也沒有立刻再問。陳子元只聽撲哧一聲,獄中當即響起一陣哀嚎。

陳子元頭皮發麻,快步走進去。獄裡只燃一點火光,秦灼本面白如雪,映照下面紅如血。他手執一柄三寸長的柳葉小刀,冷然睨向蒙八郎,道:「我不介意這把刀再鈍一點。」

「沒有……解藥。」蒙八郎大喘口氣,「解藥……一年一丸,今年已經……」

「但你會製藥。」

蒙八郎低垂著頭,卻抬眼看他,眼白看上去十分駭人,「你……想救他。」

秦灼不答,只說:「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蒙八郎低低笑起來,「你敢讓我配藥……那成啊!只要你敢,我怕什麼!」

秦灼用刀面粘貼他側臉,手指一動,鮮血滲落。他聲音依舊毫無波動:「別和我耍花樣,有任何錯處,我會讓你筋骨寸斷而死。」

「你不會。」蒙八郎咯咯笑道,「我死了,他就活不了了……一命,抵一命啊。」

刀鋒壓上他嘴唇,秦灼噓了一聲,「千萬,別拿他的命威脅我。」

蒙八郎死死注視他,哈哈笑道:「都說人間自是有情痴,我今日才算見識了,自己……咳、自己都死到臨頭,滿心裡還是旁人的舊帳……你們兩個……誰也甭離了誰,一塊兒地底下見吧!」

陳子元敲了敲柵欄,叫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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