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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一陣杯盞傾碎聲,竟是蕭恆從宴上立起,聲色俱厲,高喊道:「停住!」

鑼鼓當即收了,台上人紛紛跪倒。

那隻金花襁褓到底沒能摔下去。

席間,秦灼面無表情,轉頭對蕭恆道:「我不舒服。」

蕭恆壓低聲音對阿雙:「扶大君去歇息。」

等秦灼身影從門前消失,蕭恆站起身,臉上一派冷厲之色,「獻戲之人暫且扣押,作這部傳奇的是誰,立刻提來見我!」

***

在見到教坊前任都知郭雍容的時候,蕭恆花了一點功夫,才從回憶里搜捕到他的形象。

郭雍容年紀五十上下,花白兩鬢,垂胸長須,神情倨傲。當年陪侍在懷帝身邊,那神態與如今一般無二。

蕭恆並未作色,道:「郭都知這齣戲堪稱前所未聞。我想請教,你為什麼會作這樣一部戲?」

郭雍容道:「不過道聽途說,得知一樁奇人奇事。」

蕭恆鼻息微沉,臉上卻不見分毫,「說來聽聽。」

郭雍容盯著他的臉,「男身孕子的奇聞,陛下不該最為清楚嗎?」

秋童忙覷蕭恆臉色,出口截斷:「郭都知,你在懷帝跟前也是這麼回話嗎!」

郭雍容冷哼一聲,「聖駕之前,自然有回話的規矩。但鳩占鵲巢,豈能叫我等拜服?」

蕭恆抬手,制止秋童繼續追問,沉聲說:「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郭雍容臉上閃現笑容,「哪件事?陛下,臣這齣戲不過演義故事罷了。難道說此事陛下親身見聞?豈非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沒有心思跟你兜圈子。」蕭恆盯著他的臉,「你最好直接告訴我。」

郭雍容嘴部一動,在這細微動作出現的一瞬,立即被蕭恆捏住兩腮。秋童這才反應過來,他想要咬舌自盡。

蕭恆掐住他臉頰,手背青筋爆起,神情徹底冰凍。郭雍容鼻中氣息粗重,試圖再咬舌頭,卻被蕭恆死死掐住,無法動彈。

二人相持之間,殿外響起一陣跑動聲,竟是阿雙狂奔進來,頭上釵鐶散亂,幾乎是撲到蕭恆面前,急聲哭道:「陛下,大王出事了……鄭翁已經趕過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

秦灼回去只覺身心俱疲,便臥倒休息。阿雙去給他煎藥,點上香爐,合門退出去。

這一段天冷,秦灼半夢半醒間,卻覺得熱得厲害。帳子一放,更有一陣暖香攏著。他口乾舌燥,想去拿水,突然覺得不對。

一股子邪。火從腹底燒著,似千百隻手撫弄揉拈。他抓住床幌,頭開始發沉。

日頭暗著,蕭恆吻著,水聲響著,人影動著。

蕭重光……

他喘著氣想,蕭重光……不對……

他眼中世界顛三倒四,浸滿情。欲味道。帳頂鴛鴦交。股,枕上蓮花合。歡,外頭鐘漏響著,似蕭恆慢慢地夯。襄王神女纏。吻,肉白的雲。雨翻滾,被底淋。漓地一片。

秦灼先前受過作踐,知道這些腌臢東西,想要叫人,出口便難堪地不成調子。

著道了。

他心底罵娘,恨不能把人提來剁了,強撐著喊阿雙。卻不知何故,半天沒有人應。

不行,要出事。

秦灼頭皮發麻,看物都有重影。要下床,卻被大股大股的情。潮衝著,如何也挪不動腿。

這時,錦被簌簌一動,一雙手摟上來。

秦灼渾身起了一層栗,勉強屏息,哆嗦著右手提起勁。

那雙手觸到他小腹,身後便呀的一聲大叫。

是個女人聲音!

秦灼用盡渾身力氣,回身狠狠往那人頸上一劈,厲聲喊道:「來人!」

第48章 四十三死局

一片漆黑。

秦灼掀不開眼皮,意識卻已回歸,朦朧之中,聽見有老者低聲斥道:「敢問陛下,大王出事時,聖駕正在何處?所謂的獻戲就是把私隱晾到檯面上,陛下真是好大的心胸!」

是阿翁。

阿翁鮮如此疾言厲色,像在訓人。那人也不爭辯,只道:「鄭翁說的是,是我的過失。」

鄭永尚怒極反笑:「大王雖沒了爺娘,也狠狠地熬了幾年,但在臣跟前,從沒受過這種糟踐!南秦雖是蠻荒之地,但滿朝文武,鄉野百姓,絕難忍此奇恥大辱!梁皇帝陛下既有心無力,我們還是早日回去,了斷乾淨!」

過了一會,方聽那人低聲道:「鄭翁是打是罵,我絕無二話。只是他身子不能折騰,現在不能南下。」

鄭永尚冷哼一聲:「臣看著大王長大,更不會害他。宮中是貴人們的居處,大王消受不起,還是早日回府的好。」

那人沉默一會,方道:「大君府尚在修葺,暫且去不得。我已著人打掃勸春行宮,另撥龍武衛前來戍守,叫他安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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