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的俸祿也才二十四兩,這一下就給了他五年的俸祿?
「拿著啊,跟了我們老大,以後你就知曉,這點錢不過是毛毛雨罷了。」錢貴把錢接過,硬往楊興手裡塞。
楊興拿到錢手都在抖,有了這些錢,他想要換胡同的事,就有著落了。
接下來,徐鹿鳴又給這次參與運貨的弟兄們各發了五十兩。
他們夜班運貨不如白班那樣輕便,只需開個城門就是,夜班則是需要弟兄們費點心神,幫著把貨運進運出。
原來,夜晚的城牆雖是緊閉的,但是會開幾個便門供一些傳信或者出城晚歸的官員通行,偶爾也運一些小物資。
徐鹿鳴就是通過這個便門運貨的。
其實要不是怕把事兒擺在明面上,人家誠心會挑他的錯處,徐鹿鳴覺得讓商人們自己運也一樣。
「辛苦了!」由於這些行動的人里有不少楊興挑出來的與高東寶不對付的,徐鹿鳴每給一個人錢,還以示看重地拍了拍他們肩膀。
以後這些就是他的親信了,可得都照顧好了。
「不辛苦!」拿到錢的人如錢貴一般,臉都要笑爛了。他們何時收到過如此多的錢。何況,這事壓根就不辛苦。
那些貨都是商人們拿板車裝好的,他們只需要推一推車即可,一點都不累。
給錢貴和兄弟們發完錢,徐鹿鳴手頭上還有七千兩。
他也沒厚此薄彼,回到司里,給司里其他的弟兄們一人發了一套新棉被。雖然裡面肯定有不少高東寶的親信,但既然在他手底下做事。
他就不會讓人挑出他的錯來。
另外還有三千親信兵,這麼多人,一人發一床棉被不太現實。徐鹿鳴去布莊定了六千套夏裝,六千雙鞋,一人兩套。
又給司里請了四個煮飯夫郎和八個打掃婆子。跟姜辛夷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徐鹿鳴也愛起潔來,他早看不慣司里這群大老爺們住的值房髒亂差的環境了。
更看不慣,好好一個皇城司,居然不包飯。白班還好,人家還能回家去吃或者買著吃。
他們這些夜班的,上哪兒去吃,上哪兒去買?都是自己帶乾糧來啃。
上夜班本來就累,連口熱乎的都吃不上,徐鹿鳴絕不允許。
規定了以後子夜這個時間吃宵夜。
「老大威武!」
徐鹿鳴那些物什和規定一出來,皇城司上夜班的弟兄們,無不搖旗吶喊。
興奮的聲音都快把皇城司的屋頂給掀翻了。
「……」
另一邊,高東寶正在給皇城史匯報徐鹿鳴的情況:「大人,這個徐鹿鳴他就是個軟腳蝦,來司里這麼久,壓根就不敢染指我們白班的當值權。」
弄得他原本給徐鹿鳴準備的一套,他敢動手,他就敢把他徹底壓死的法子,一點都沒用上。
皇城史聽出高東寶語氣里的可惜之意,笑道:「怎麼能這樣說人家,人家這樣也是識時務嘛。」
他就喜歡這種識時務的人。
「太識時務就顯得有些無趣了。」高東寶奉承道。
他還是喜歡以前那些喜歡蹦躂的副指揮使,看他們跳得高高的,再被他一巴掌捏死的感覺,真的很爽。
皇城史掃了眼高東寶:「無趣也比頻繁換人的好。」
好歹是皇城司副指揮使的位置,盯著的人可不少。這次一聽是九皇子的人,他還忐忑了好幾天,就怕九皇子也想染指這城門費。
好在,這個徐鹿鳴是個識趣的。
「是是是,大人教訓得是。」高東寶被皇城史眼神一壓,不敢再多言。
皇城史敲打了一番高東寶,又道:「這個月的進項也收得差不多了吧,該呈上來了。」
「是,帳房已經在算了,算好了,我就給大人送過來。」高東寶恭敬地點頭。
出了皇城史的府衙,他直奔皇城司而來,剛好聽到夜班那群人的吼叫。
他蹙眉招了個下屬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們那邊怎叫得如此大聲?」
「老大,他們那個徐副指揮使把他們司里重新安排了一通。」下屬羨慕地把徐鹿鳴幹的事兒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