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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被迫坐在皇帝身邊。手和肩膀都被摸了個遍。那不是一般的摸法……酈羽簡直要噁心壞了。而本應在這種時候護住他的姜忱卻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一次。

就如當年他親生母妃犯事後,他卻反倒主動認了去世的宸妃為母,至死也未曾去看過她一樣。

「公子……」

酈羽平日愛哭,可梧枝沒見過他這樣哭得成這樣,不知如何安慰。而見梧枝蹲下,酈羽難過得伸手抱緊他,又哇得一聲大哭出來。

梧枝擔憂地拍了拍他的背。

「公子,我字識得不多,也不懂你們讀書人那些事。可今天……那是皇帝。他若是不放過公子,就算你入朝為官,只要他隨手一揮,我們還是沒有地方可以逃呀?」

梧枝說得對,可酈羽傷心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姜忱方才的不作為才是他真正絕望的原因。

酈羽小聲哽咽,「梧枝,我不明白,我向來只是喜歡他,想同他說話而已。我從來都沒強迫他做任何事!若是他真的那麼討厭我,那麼婚約一事直接拒絕就好了!他現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公子與殿下的婚約是皇命,或許…晉王殿下和我們一樣呢?」

「皇命又如何!」

酈羽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憑什麼當了皇帝就能一句話左右別人?!」

梧枝生怕他聲音太大惹來禍端,立刻環顧四周。還好只有一些怪叫的烏鴉。

天色越來越暗,梧枝也有些著急了,「可公子,陛下也不僅僅是陛下。人人常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也是晉王殿下的父親呀。」

「那我呢?所以,我就成了人家用來扮演父子情深的物件了嗎?」

酈羽苦苦地望向梧枝。

雖然他知道自己無法在他這裡找到答案。

梧枝卻道:「公子,我娘在世時就常說,人這一輩子很快就糊弄過去了,其實跟誰過都是過。她以前是勾欄的花魁,有很多貴人想替她贖身,許她做高門貴妾。她都看不上,反倒喜歡我爹這樣的。我爹清高,有志向,是真心對她好。她用自己前半輩子的積蓄給自己贖了身,跟著我爹跑了。後來呢……我爹失手打死她的時候,她還在唱她當花魁時唱的歌呢。但是公子,你不一樣,現在要嫁的可是晉王殿下。你是正妃,來日……還可能是當朝鳳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這份殊榮,可是如今全雲京城的貴女貴子們都羨慕不來的。」

梧枝說得極其誠懇,但酈羽仿佛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拼命搖頭,「我不要,我不稀罕那些!我現在,只要一想到以後要跟姜忱那樣噁心的人同床共枕……我恨不得一頭撞死!」

酈羽是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梧枝嚇得臉色蒼白,緊緊拉住他。他正準備再勸幾句,無論如何也要把酈羽拉回家時,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公子!別叫了!有人來了!」

酈羽莫名其妙,「有人來就有人來,我又沒做虧心事,幹嗎……唔!」

第36章 欺君之罪?

他話到一半, 梧枝已經一手緊緊捂著他的嘴,把他拖進了灌木叢中。

梧枝緊張地用手指按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說話。

酈羽此時也聽見了, 不但有腳步聲,還有馬蹄聲……聽起來至少是一大隊人馬。以及一些異常沉重的東西在地上拖拽的聲音。

但梧枝抱著他的腦袋,他沒辦法伸頭向外看情況。

「你們怎麼辦的事?一群廢物!」

他們停在離酈羽幾步之外的大道,有人上來就是一頓臭罵。

那是個極為年輕的聲音, 「那何亮是他最心疼的外侄。你們想要銀子, 扣下他, 找他要多少他都會給的。偏偏殺了他幹什麼?」

……何亮就是前些日子去了西戎率軍出征, 被俘後又被砍了腦袋導致皇帝大怒的那個宣陽侯。

酈羽忽然覺得那聲音有幾分耳熟。

只聽又接著響起一粗獷豪邁的男聲, 口音極重, 說著蹩腳的京城官話。

「哈哈, 小皇子啊,你莫生氣, 我們這想的也都是助你登基呢。不對……我聽說, 你現在是封了什麼晉王, 不是什么小皇子咯!」

酈羽和梧枝都不自覺地相互瞪大眼睛,他還差點就叫出來, 多虧一直捂著他的嘴拼命搖頭示意。

「廢話少說,我…本王要的東西呢?」

「哎,都在這呢。」

接著是那像是箱子一樣的東西被拖了過來。

「就這點?」

「就這麼多, 也夠你把整個京城鬧得天翻地覆了。」

「……好吧。」

口音重的男人卻叫了聲「且慢」。

「我要的輿圖呢?」

「放心, 就在我手上, 少不了你的。以防萬一,你得讓你手下的人幫我把這些東西放到這張紙上寫的地點。等放妥了,我自然會把輿圖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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