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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冰潔不滿意的畫作和習字的字帖都會讓宮人拿去燒毀,那個「有心人」便是利用這個機會,偷偷收集傅冰潔的手跡然後加以模仿,這才有了這個一幅蘭花玉壺圖。

「你有證據麼?」

阿真問出了皇帝也最想知道的問題。

「當然有。」

傅竹衣指著那紅得仿佛鮮血般的印鑑。

「我兩年前有一回入宮,看到姐姐正在習字,於是拿起她桌上的私章把玩。」

「誰知道手一抖,印章不小心落在地上,豁了一道小口子。」

「請問兩年前就摔壞的印章,如何蓋在七年前的畫作上?」

六皇子今年六歲,如果這幅畫真的是傅冰潔懷孕之前就畫的畫,又何止七年?

既然對方採用卑鄙的欺騙手段來陷害姐姐,傅竹衣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詐他們一詐!

第35章

滴答滴答……

用來計時的滴漏發出細微的聲響,平日除了負責報時的宮人誰也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而此刻,在這間屋子裡的中人聽來,每一滴水珠樓下的聲音都宛如黃鐘大呂。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龔娘娘,這滴答聲在她耳里簡直就是閻王索命的倒計時。

「你有什麼話說?」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兩側的絲綢燈籠里燭光黯淡,隱隱爍爍仿佛下一刻就要熄滅,偏偏就在此時卻又噼啪噼啪爆出一記閃亮的蠟花。宛如行將朽木的老者不甘心被這個世界拋棄,拼著點最後的氣力掙扎著迴光返照。

皇帝陰鬱又危險的側臉像是被籠罩在一片晦暗不明的橙黃色絲幕後方。然而他的眼眸卻猶如陰雨中燭龍的兩隻眼睛,布滿血絲的眼白和透著精光的瞳孔讓人遍體生寒。

「說啊,怎麼不說了呢?」

「臣妾……臣妾……」

阿真眼珠子亂轉一通,舔了舔殷紅的唇,用不怎麼堅定的語氣回答。

「二小姐這話沒憑沒據,怎麼,怎麼就是你敲碎的印鑑?」

話一出口,她似乎又生出了一些勇氣起來。

「沒錯,你說兩年前敲碎了印章,有何憑據?有人能證明麼?」

「印章就是憑據。」

傅竹衣沖皇帝拱手,「聽說淑妃娘娘原本宮裡的東西都被封存起來了,想必那枚印章應該還在,請陛下找人拿來。只要兩廂對照,就什麼都明白了。」

傅竹衣說著,英氣的眼睛牢牢地盯著阿真不放。

女人面無血色地癱坐在地上,滿頭的珠翠在燈光下不住前後晃動,步搖上薄薄的金箔胡亂地抖動著。

不一會兒,小太監用托盤捧著個錦盒匆匆從外頭跑來,路過譚公公的時候腳步不由自主頓了一下。

「重新掌燈。」

皇帝要親眼看看這印章如今是什麼模樣,命人重新給燈籠換上蠟燭。又讓宮女拿來兩個燭台,頓時把昏暗的房間照的宛如白晝。

拿起用羊脂美玉雕刻成的印章,看到印章上方刻著的梅花瓣兒,皇帝有些感慨地朝窗外看了一眼。看到原本滿園子的香雪梅花林被人從當中挖走了幾棵老梅樹,就像是美人嫣然一笑露出兩顆空蕩蕩的門牙,心中頓感不悅。

把印章放在蠟燭下,皇帝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東西。眉頭一皺,計上心頭,他從桌上抽來一張白紙,印章沾了印泥輕輕蓋了上去。

與此同時,阿真和譚公公兩人同時抬起脖子,翹首以盼。

傅竹衣的眼中也是暗潮洶湧,兩隻手緊緊地握住輪椅的扶手。

「賤人!」

下一秒,皇帝把紙劈頭蓋臉往龔娘娘身上扔去。

白紙沒有份量,飄飄蕩蕩地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子,落在阿真身前。

「你自己看!」

阿真用顫抖的雙手捧起這張光潔細膩的宣紙,紅色的印鑑落在紙上,就像是一朵紅梅開在雪地里。

只不過這朵梅花的花瓣不是那麼完美,被風刀霜劍割開了一道口子,一點雪花從這道口子裡透出,留下霜雪的痕跡。

「不可能……這不可能。」

阿真把紙往旁邊一扔,不住地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是你說要證據的,這印鑑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倒是回答一下我,兩年前被砸壞的印章,如何蓋在六年前的畫作上?難道是宮裡鬧鬼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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