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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還奇怪,為何龔娘娘要陷害我姐姐,現在明白了,原來是記恨她平日裡對你的管教。」

她冷笑道,「我姐姐位同副後,掌管協理六宮之權。調教自己宮裡的下人更是無可厚非。你為了這個就夥同他人,勾結畫師,陷害我姐姐,我說的沒錯吧?」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不是血口噴人。」

傅竹衣衝著皇帝行禮,「陛下,臣女有證據,可以現場拆穿這個女人的謊言。」

第34章

畫卷再一次被展開,傅竹衣雖然是頭一次親眼看到這幅畫,卻馬上領會了作圖之人的險惡用心。

那個據說和姐姐私通的畫師叫做「葉蘭城」,對應著畫中的蘭草。她姐姐傅冰潔自然就是「一片冰心在玉壺」的那把「玉壺」了。這幅畫硬是把他倆拼湊在一起,還寫了那麼一首香艷多情的詩。

多心之人見了,豈有不懷疑的道理。

「朕也不想冤枉你姐姐。」

皇帝指著畫卷,越看越生氣。

「朕特意找畫院的畫工來鑑定過,這紙是你姐姐宮裡常用的紙。這畫,還有畫上的字,都是你姐姐的手筆。最關鍵的是——這印,百分百是你姐姐的私印。這枚印章是朕叫人給她刻的。好一個『冰心玉壺』,淫婦……一個淫婦還敢自稱是冰心玉壺!」

「陛下,就是這個印,它不對勁。」

傅竹衣指著畫上的紅印。

「哪裡不對勁了,香雪殿的偏殿裡藏著好多娘娘……小賤人過去的畫作,上面都有這枚印章,一模一樣。」

阿真扔改不掉舊日的習慣。

「那就拿一副出來看看。陛下,一看便知。」

皇帝看傅竹衣言之鑿鑿的模樣不由得也產生了懷疑。

不說別的,淑妃那麼多年跟在自己身邊,可以說真的做到了賢良淑德,從不逾矩,簡直就是書上所說的後宮賢妃賢后的典範。不過也正是如此,皇帝在一開始的新鮮感過去之後就覺得這個女人美則美矣,賢惠也真是賢惠,然而也真的無趣。

他甚至懷疑,如果換一個男人來做皇帝,淑妃是不是也一樣為他生兒育女,盡心盡力。

她不愛自己,她愛的只是「淑妃」這個妃位。

又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她什麼都不愛。

從來都對自己的個人魅力有著極度自信的皇帝在永遠微笑,優雅,體貼的傅冰潔面前嘗試到了什麼是挫敗感。

何況他也知道,傅冰潔在入宮之前曾經是有一個未婚夫的。

他也曾經旁敲側擊問過她,是不是偶然會想起那個男人。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被燒焦的,連骨頭都不剩的男人是不是一直都駐紮在傅冰潔的心裡。他甚至壞心眼地想著,想看傅冰潔在聽人提起曾經的未婚夫時崩潰的模樣。

誰知道她僅僅是淡淡地笑了笑,用談論天氣的語氣回答說:「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臣妾已經不記得了。」

再追問,她就什麼都不說了。

她是真忘記還是不想說,想把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都深深埋在心底,作為這輩子永遠珍藏的回憶,皇帝對此無能為力。

所以他報復似地去寵幸那些年輕的妃子們,追逐她們鮮活的肉體。

他喜歡看她們崇拜自己的眼神,喜歡她們笑起來肆無忌憚的模樣,偶然出軌一些也無傷大雅。比起那些世家大族裡選秀進來的女子,這段時間來這些低階宮女更合他的口味。

他實在是厭惡了千篇一律的淑女,淑女有一個就夠了——淑妃就是集大成者。

即便如此,他對她確實已經褪去了熱情,也不能否認她是個完美的女人。傅冰潔偷人,就跟大理寺寺卿預備造反一樣可笑。

「陛下,你怎麼了?」

龔娘娘柔弱無骨地又準備往皇帝身上貼,被他輕輕推開。

「你先等等,來人,找兩幅淑妃娘娘早年間的畫作出來。」

阿真臉色微變。

很快小太監抱著兩幅畫上來。

一副菊花,一副梅花,都有題字和鈐印。

「陛下請看。」

傅竹衣因為坐在輪椅上不方便起身,只能讓小太監把畫作展開。

「陛下可看出這兩幅畫上的鈐印和那副蘭花玉壺圖有什麼區別?」

皇帝俯身細看,他年紀大了眼力不佳,又喚內侍呈上東海水晶做的靉靆舉在眼前一點一點地查看。

「這印子上有個缺口……」

皇帝指著那玉壺圖,雖然很小,但明顯可以看出一個白色的豁口。

再瞧其他畫作,鈐印都是完整無缺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說說!」

理智逐漸回到了皇帝的身上,他如今再昏聵好色,當年能夠打敗諸多兄弟取得皇位,靠的絕對不只是運氣。而且此人生性多疑,他連陪伴自己多年,為自己生兒育女的皇妃都不信任,更不要說這個才睡了沒幾次的小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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