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能就是沒按好,這不能說明什麼。」
阿真咬定了只是湊巧。
「絕對不可能。你伺候了我姐姐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連她的脾氣都不知道?」
傅竹衣雙手扶著輪椅扶手冷笑。
「我姐姐生性好強,不論什麼都講究盡善盡美。你看她留下的那些陳年習作,每一幅都在水準之上。不管是構圖,用色,立意,題字,哪怕最後落款名字寫的不好看,我姐姐都不會留下。」
皇帝聽了,再翻動幾頁畫作,發現果然如同傅竹衣說的那樣。
畢竟是半路出家,傅冰潔的畫作自然比不上名門大家,但是一切都在法度之內做到儘可能的完善。就像她明明不想進宮,卻還是十年如一日地扮演一個完美的賢妃,一個完美的母親。
「你這女人,居然敢欺騙朕?來人啊!」
「陛下,臣妾冤枉啊。你不能聽二小姐的一面之詞就不信臣妾。臣妾真的冤枉!」
看皇帝要叫人,阿幀一下撲到在地上拉著皇帝的靴子不住地哀求。
她年輕貌美,哭起來的時候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像是一隻剝了殼兒的荔枝。
「這……」
皇帝為難地瞧了瞧嬌滴滴的愛妃,又轉頭看看一臉正氣的小姨子,內心不由得開始動搖。
「龔娘娘說得對,僅憑這一點點的證據想要為我姐姐昭雪,確實不太足夠。便是放到衙門裡去,大人老爺們也不會單憑這點證據就斷案的。」
傅竹衣看著這對男女,低頭淺笑。
阿真也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為自己說話,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她要出什麼怪招。
「臣女請求陛下,讓我再問娘娘幾個問題。」
皇帝自知剛才有些失態,乾咳一聲,推開女人重新做回了龍椅上。
「你要問便問,我要是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話雖這麼說,面對這個聞名京師的傅捕頭,阿真心裡還是有些膽怯。
往常二小姐來宮裡探望娘娘的時候,她也不敢怎麼往她前頭湊,總覺得她雖然是女子,身上卻帶著一種男人都沒有的威嚴,叫人害怕。
「鬼神之事我是不信的,娘娘只要照實回答就行。」
傅竹衣轉動輪椅,來到阿真面前。
她目光如炬,雖然只能坐著仰視這位新晉的龔娘娘,卻讓阿真完全擺不出娘娘的架勢來,心虛地點了點頭。
「敢問娘娘,這幅畫你之前見過麼?」
「沒有。我是在整理娘娘舊物的時候發現的。」
「所以這是一副舊畫?」
「這……」
阿真語塞。
「沒錯,是幾年前畫的了。看這落款的日子,是娘娘還沒生皇子之前畫的。」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譚公公突然發言。
「譚公公好眼力啊……」
傅竹衣不冷不熱地諷刺。
「陛下,奴才僭越了。」
感受到皇帝投射來的視線,譚公公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犯了宮裡的大忌,嚇得急忙匍匐在地上。
「你先跪著,一會兒收拾你。」
皇帝眯起眼睛,被臃腫眼皮擠壓成一條縫隙的眼珠在阿真和譚公公之間來回穿梭,閃過一道精光。
「娘娘怎麼不回答呢?是舊作麼?」
傅竹衣看著豆大的汗珠從龔娘娘雪白的麵皮上一個勁兒地往外冒,越發肯定這一切都是陰謀。
這個女人,還有這個太監,還有宮裡的角落裡隱藏的其他蟲豸們……然而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呢?只是為了扳倒姐姐,還是有更大,更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舊作,和其他的畫作都是差不多時候畫的。」
阿真硬著頭皮回答。
「呵呵……」
「你笑什麼?」
傅竹衣不經意的兩聲冷笑像是一把尖刀,刺得阿真耳朵疼。
「殿下,這畫不是我姐姐畫的,雖然仿得很像,但應該是根據她往日的習作臨摹拼湊成的。蘭草和玉壺都是尋常的作畫題材,姐姐她當年學畫,畫的最多的就是這兩樣東西,想來留下不少習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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