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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這件事,若真是王黨謀劃,怎知這又不是他們的誘餌,藉此更快剷除老師留在朝中的勢力?」

一句話問得沈朝顏無言。

她忽然記起,前些日子收到霍起的信件,便是說王黨手下的幾個監察史,似乎已經找了由頭,開始在清查他們振武軍的軍餉。

左右衡量,這件事陰謀也好、陽謀也罷,都不是她該去參合的。

兩廂沉默,李冕故作輕鬆地拍了拍沈朝顏道:「好在這件案子交給的是謝寺卿,他謝家一向忠君愛國,不參與黨爭,想必此事上倒也可信一二。」

不說還好,聽李冕這麼一提,沈朝顏就是一肚子氣。

她轉了轉殘留著痛意的手腕,語氣不悅地道:「沒撕下面具之前,人人都可以忠君愛國、不涉黨爭。」

李冕瞪眼「嘖」了一聲,蹙眉看向沈朝顏道:「我這不是找個理由在幫你嗎?這個案子交給謝景熙,總比交給刑部和御史台的好,現在三司之中,唯一不屬王黨掌控的,就只有大理寺了。而且你倆昨日不還在……咳咳…… 」

李冕自知說錯了話,換上端肅的神色繼續道:「好歹你倆是定過親,三月之前還拜過堂的。朕倒是覺得,你與其參與什麼查案,還不如暗地裡把謝寺卿搞定了。這麼一來,老師的案子有了兜底,老定國公放在河西和庭州的兵力不都就唔唔……」

沈朝顏懶得聽李冕多說,往他嘴裡塞了塊桂花酥,起身走了。

沈府坐落於永興坊,緊靠南衙東側。

沈朝顏的馬車從丹鳳門出來,沒走多遠,就被路上熙攘的人群給阻滯了。

車夫一個急剎,馬車猛烈地晃了一下,沈朝顏醒過來,煩躁地問外面到,「這是怎麼了?」

車夫不敢怠慢,停車招呼了個路人探聽情況。

那路人原本不耐,但回頭一看這車駕,立馬便客氣回到,「就是為著昨晚陳尚書那件案子。」

「陳尚書的案子?」

馬車裡傳來一個凜冽的女聲。

路人一愣,看見一雙玉白的手從車簾後探出,再往後,是一雙明艷卻也懾人的美目。

那人無端就矮了氣勢,聲音也跟著哆嗦起來,「確是陳尚書的案子。昨晚那案子一出,今早就陸續有些人往刑部和大理寺去了,據說都是沈相做刑部尚書期間,辦過的罪犯家屬,可能是往這兩處衙門去討要說法的。」

「什麼?」沈朝顏蹙眉,簡直覺得荒唐。

一旁的有金聽出她語氣不對,趕緊勸到,「這些人無理取鬧,刑部和大理寺也不會受理,郡主別擔心。」

沈朝顏冷笑,瞥一眼有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看我沈家有難,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而已,朝廷能搭理他們才是笑話!」

言訖她話頭一收,心有不憤地拍了拍車壁,對車夫道:「去南衙!我倒要親自會一會這幫烏合之眾。」

馬車從永興坊門口拐了個彎兒,徑直進了南衙。

而此時的大理寺門前已經聚滿了討要說法的家屬。

沈朝顏撩開車簾隨意掃了一眼,發現都是些她爹生前辦案得罪過的官宦世家。

也對,南衙乃大周朝廷的中央官署,平時便是非官門之人不可入,豈又是尋常布衣百姓可以隨便涉足的?

她如是忖著,眼光掠過面前那群烏泱泱的人頭,很快便落在了為首的那人身上——緋袍、金帶、銀魚袋。

這人不是刑部侍郎韋正又是誰?

沈朝顏知道韋正雖然在陳之仲手下做事,但卻是個實打實的王黨。之前沈傅和陳之仲還在的時候,他雖心懷鬼胎,但從來都只敢背地裡作祟。

而今到好,沒了顧及便趕著舞到檯面上來,爭著要在王瑀面前露臉了。

心裡浮起一絲玩味,沈朝顏哂笑出聲,一把掀開了面前的車簾。

人群里立刻便有人注意到了,一陣交頭接耳過後,原本嘈雜的現場登時安靜下來。

韋正也在此時望過來,目光與馬車上的沈朝顏撞了個正著。

「臣見過昭平郡主。」

他聲音疏朗,抱拳朝沈朝顏一揖,表情卻是實打實的幸災樂禍。

果然,聞聲而動的眾人紛紛側目,眼神怨毒地看向沈朝顏。

當下場景,若是換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只怕是早就不知所措。

可無奈沈朝顏臉皮堪比城牆,被眾人這麼一盯,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愈發生出了昂揚的鬥志。

她緊緊攫住韋正的目光,昂首闊步地就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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