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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山上下來的牛馬販子,要告他們冒充衙門官員,不但搶了我好幾頭牲畜,還對我進行威脅勒索,人身攻擊,給我造成經濟損失以及精神損害,還有我嚇到心驚肉跳,心慌,頭暈,還聽不得人大小聲。。。。。。」朱令儀指著蔣縣丞幾人,一邊說一邊怕怕地撫著自己胸口,好似馬上就要倒下似得。

「行了,是不是冒充,縣官大人自會定奪,等著大人升堂吧。」侍衛乙都沒眼看蔣縣丞那幾個人形,這是被折磨成啥樣了,親娘來了都未必認得出來吧。

衙門的大堂沒有案子不開門的,此時兩扇有些沉重的大門緩緩吱呀著打開,謝玉樹一身官府,端坐在一個有些簡陋的桌案後面,人是很莊重氣派的人,就是這環境實在有些不搭,看在朱令儀眼裡就有些出戲。

接收到老大警告的眼神,朱令儀才正色站好。

謝玉樹一拍驚堂木,「原告何人?狀告何事?此時此地說的若有虛假,本官的板子不是吃素的。」關照慣例還是先恐嚇告狀的人一番。

膽小的可能都嚇得不敢告了。

朱令儀清清嗓子正要說話,後邊被扭捆著雙手的蔣縣丞和張典史一邊掙扎,一邊擠開「關照」他們的衙差,叫嚷起來:「謝大人,謝大人!」

謝玉樹一本正經地道:「不用著急謝本官,還百姓一個公道是本官的職責所在。」

啐!

張典史都急了,「不是謝大人你,是謝。。。啊呀,大人,我是張典史啊!」

「大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這小子可把我們給害苦了。」

他帶著一身兒的牛糞味往前湊,還帶著不少嗡嗡嗡的蚊蠅繞著這幾個人飛舞,那場面,真是終生難忘。

「拉走、拉下去,」謝玉樹被熏得直噦,趕緊揮手嚷侍衛乙把人拉下去按住,「需要你回話的時候,本官自然會問你。」

哎媽呀,朱小隊長這手段也太不衛生了,早飯都會吐出來了。

蔣縣丞也被按住動不得,他漸漸冷靜下來,看著端坐在上面的謝大人,那戲謔中帶著蔑視和認真的眼神,直覺今天這事兒怕不能善了。

謝大人不是認不出他們,恐怕是不在意他們的身份。

他陰冷地看了正叫嚷的張典史一眼,反而安靜下來:他至少是朝廷的九品官,他還就不信了,謝玉樹不過比他高兩個品,敢把他怎麼樣?

他就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看著一身污垢,還挺著身子表現出一幅愛咋咋地的蔣縣丞,謝玉樹淡淡一抹笑,「來人,先辨明雙方身份。」

原告與被告,總得真名實姓,不然官司咋打?

坐在側面的文吏瞄了慫男尹誠一眼,趕緊蘸好筆墨,準備認真記錄。

這年月百姓里就沒幾個讀書識字的,日常紛爭的小官司也不需要百姓準備狀紙,都是當庭解決,記錄也是衙門文吏的活兒,事後念給雙方聽,認字的自己看一遍,不認字的只能聽一遍,然後簽字畫押,按手印。

問話自然是有辦事文吏,並不需要縣官大人親自張口。

「原告,你叫什麼,哪裡人士?今年幾歲?家住哪裡,父母祖父母可在?家中還有什麼人沒有?」

都是最基本的信息登錄。

但,這對於朱令儀來說,有些偏題了,她在心裡翻了翻,實在沒有什麼親人長輩的記憶,現編也沒基礎,只回答:「我是朱令儀,命令的令,儀態的儀,今年可能是15吧,家裡沒有親人了,我自己在明陽山過日子,所以記不得具體幾歲了。」

這些話,到了文吏筆下就變成:

原告姓名:朱令儀,現年壹十五歲,身高約七尺,祖籍不詳,父母祖父母不詳,明陽山山民,無田產宅地,以販賣明陽山野生牛馬騾子驢羊等牲畜為活。

朱令儀點頭,這樣也行,不過她摸摸早上讓人新梳的頭髮,加了一句,「我是女子哦」口氣雖然輕鬆,但眼神兒卻有些犀利。

文吏手一抖,差點滴了墨汁下來,趕緊重新寫了一張。

被告方面就熱鬧了,蔣縣丞帶著一身牛糞依然倨傲,不配合,就那麼陰沉沉地盯著文吏看。

文吏這下冷汗都下來了。

他平時就是個替補,掙幾個安穩錢填補家用,沒想攪合進縣官大人和蔣縣丞的事兒裡頭啊。

張典史那邊更是,他本就管著牢獄,平常只有他折騰別人的,哪兒會如今這般狼狽不堪?

他不要面子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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