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還是縣官夫人在的時候常來才開起來的,如今夫人走了這麼些日子,縣城裡就那幾個有錢的人家,不是奔著跟縣官夫人偶遇啥的也不會來這裡花錢。
如今這湯池都快干不下去了。
好在眼下來了個大買賣!
「全套服務!」
朱令儀被引進湯池,就是不開單間也就她一個人,跟包場似得。
她還交代:「找個話少的,我不喜歡羅里吧嗦的人。」最煩那些一邊剪頭髮一邊推銷啥的,她就想清清靜靜地洗澡,舒舒服服地躺躺,不想聽人叨叨叨。
「好嘞,一定給您安排好。」
女夥計也是掌柜的媳婦,趕緊去交代:「進去的都把嘴管住了,不問就別說,惹了客人不高興啥服務都不點了。」
女池單間裡是個小池子,熱氣裊裊散發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氣,這味道朱令儀還蠻喜歡的,也是她自己挑的香味。女夥計拿的樣子裡還有桂花、玫瑰花、蓮花啥的各種香味,她就選了這個。
池子內外有一架屏風隔開,衣裳都脫到外間一個搭椅上,等會兒換的衣裳就搭在屏風上,自己伸手就能夠到,很方便。
池子邊兒上還有個凹槽,裡頭有澡豆,朱令儀理解就是洗澡的粉末,還有洗頭髮的香皂角液,當然,這些都不用她動手,她都叫全套服務了,自然有人給她搓澡,洗頭髮也是。她現在頭髮挺長的了。每天扎個丸子頭也有些亂糟糟的。
池子邊上還有一桶冷水,如果覺得熱了可以自己加冷水,赤腳走進熱水池裡,溫度剛剛好。
朱令儀舒服地喟嘆一聲:不論啥星球,啥宇宙,再窮的地方也有會享受的,真窮、真苦的只是一部分人而已。
她把自己整個人沉浸熱水裡,好久才浮上來透氣,如此幾次泡了有半個小時,覺得差不多了,才揪起一點皮膚,「嘶」看來外面那層保護膜已經徹底消失了,這都直接揪到自己的肉了。
朱令儀拿起池子邊的一個搖鈴晃了晃,據說這東西就是喊人用的。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個輕輕的女聲在外面詢問:「客人需要搓澡還是洗髮?」
「都要都要,你看著先後怎麼合適怎麼來。」朱令儀大爺似得仰躺在池子邊上,花錢吩咐人自然是隨自己心意的。
「那我進來了。」一串輕盈的腳步聲,一個年紀三十上下的女子頭上包著一塊淺色碎花的頭巾,穿著清涼的短打和木底鞋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個大木盆。
過程不需冗述,反正就是朱令儀覺得這個錢花了也值得。
最後,從頭髮絲到腳指甲都修得完美!還捶了背,揉了肩膀,按了腳底心,花了她三百五十文!!
朱令儀覺得她就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指不定掌柜都能安排個花式陪浴啥的。
不管怎麼說,一身輕鬆地換上新買的內衣褲,已經加急讓隨身寶乾洗烘乾了的,輕飄飄地回到自己的上房,朱令儀讓隨身寶視頻打開看下踏雲在客棧的牲畜棚里單獨一處休息,食水都有,就不在關注了。
她問:「那幾個貨醒了沒有?」一直被隨身寶收納著呢。
隨身寶:「醒不了,什麼時候挪出來,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現在一切都是保持在進來的樣子。」
這麼「保鮮」也是要消耗能源的,看來明天還得多薅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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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把做樣子的大筐都存在房間裡,又特地去鄭老爹的包子鋪吃了八個肉包子,才騎著踏雲出了縣城。
往城外走了一刻多種,再回來身後就多了一串罵罵咧咧的蔣縣丞等人。這一路上吸引的看熱鬧的人都跟著去了縣衙門前,直覺今天有大熱鬧看了。
第38章 一身兒的牛糞味
朱令儀按照昨天說好的,拿起鼓槌,咚、咚、咚敲了幾下。
呃,「這什麼破鼓啊,還沒使勁兒呢咋就破個洞。。。。。。」
朱令儀丟下鼓槌,叉腰等著了。
果然,不一會兒侍衛乙就從裡頭出來問道:「什麼人敲鼓?」視線一掃,抽了抽嘴角,這鼓可是傳了好幾任了,結果這一把就給捶破了?
找誰說理去啊。
朱小隊長能賠不?這個他可不敢確定。
朱令儀都沒理他,揚聲道:「我敲的,你們這破鼓就是碰瓷,剛敲那麼一下就破了,可不怪我。」
侍衛乙暗自翻個白眼,面上卻冷淡地道:「你是什麼人?敲鼓所為何事?要是芝麻小事,別怪縣官大人怪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