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竹聽眠拽住人,問何盛年,「這不玩兒呢嘛?聊什麼了?」
何盛年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看起來十分不甘,又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樓上任空明已經喊到第三遍,孟春恩說:「沒事兒,你讓他去。」
竹聽眠才放開手讓李長青上樓。
「進來吧。」任空明慢悠悠地坐下,手扶上雪花瓶子。
李長青看過去。
有錢人也喝雪花啊。
「我收徒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喝酒。」任空明說完,抬起雪花大喝一口。
李長青如實說:「我不會喝酒,可以不喝。」
「嗯。」任空明用兩根指頭敲敲面前的桌面,示意他展示作品。
李長青把盒子放到茶杯旁打開。
任空明伸出一指壓著底座,來迴轉了一圈就算看完。
「樓下,廚房裡那個擱碗架是你做的?接木頭那辦法是你們家傳下來的?」
李長青稍加回憶。
老屋改成民宿之後他前前後後做了不少小物件過來,「家裡爺爺以前教過我,我們家打家具都那麼接,省料子也省事兒。」
但是,有件事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這個……經營場所的廚房還是不太方便隨意進出。」
他說完,任空明臉上立刻掛上了「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的表情。
也直接問了出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的,是很尊敬的前輩。」李長青回答。
任空明臉色並沒有變好看,而是講他說大話。
「我在網上看過您的作品,是我做不到的地步,所以尊敬,」李長青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誇誇,「您很厲害。」
任空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不清是氣是樂。
他掀眼上下把李長青打量一遍,「想拜師?」
「想。」李長青點頭。
「好,」任空明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收你這個徒弟。」
李長青看著他沒說話。
「我會傾我所能,而且我無兒無女,以後家產都繼承給你,只要你答應做徒弟,我立馬為你寫遺囑。」任空明繼續說。
事情已經變得玄幻起來。
李長青依舊沒吭聲,一臉沉思的模樣。
他在努力回憶那個詞兒,一下子忘了字。
殺什麼來著?
「靜著算是怎麼個事兒?」任空明翹起二郎腿。
李長青撓撓頭,「我是想學本事,但不是奔著您的錢。」
「你知道我多有錢嗎?」任空明問,又拿出手機戳戳點點,打開某銀行的後台,展示餘額。
李長青看著那一大串數字,還在沉思。
殺什麼豬?
任空明看他還是沉默,乾脆拉開抽屜,把一份遺產遞給他瞧,點了點其中一塊地方,「看到沒?只要你成我徒弟,我就把你的名字寫在這裡。」
李長青終於想起那個詞兒——殺豬盤。
他漸漸站直身子,並且收回來自己正在展示的作品。
十分鐘後。
「出去!」
樓上再次響起喊聲,這次卻是那位任大師的聲音。
很快李長青就下樓來找竹聽眠,先問:「何盛年呢?」
「要哭了,被孟春恩帶下去散心。」竹聽眠說。
李長青馬上把過程講給竹聽眠。
「他說要是我願意做他徒弟,立馬就給我錢,但我以後要改名換姓,而且再也不和家裡人來往。我說怎麼可能呢,讓他不要逗人。」
「你發火啦?」竹聽眠示意他坐下來慢慢說,又給他遞了瓶飲料。
語氣已然是湊熱鬧的好奇。
李長青看了她一眼,「說了讓你少喝咖啡。」
「別打岔。」竹聽眠說。
李長青就接著講:「我已經想走了,他突然說就是在找我這樣會拒絕的人,說我品格過關,要收我做徒弟。」
「然後呢?」竹聽眠問。
「我說他那麼逗人,我肯定不能拜師父。」李長青說著,又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乾脆扭開竹聽眠遞來的咖啡想要喝。
怪不得呢。
竹聽眠垂下眼,順手把李長青才扭開的咖啡拿過來喝了一口。
之前有不少人都被面對面選過,即便沒能拜師,最後都不肯往外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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