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你如今家破人亡孤苦無依,他的確算得上一份好歸宿,可是想必你也明白,你的存在只會擋了他的路。所以,離開他,我們鄭家照樣可以給你庇佑。」
鄭婉華說完,等著她回復,誰知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卻忽然笑出了聲:「原來這便是鄭姑娘所說的交易。」
「你不必著急回答,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只要你點頭……」
「鄭姑娘為何不早說?」褚雲兮提起裙裾坐到她對面:「何須等到現在?若是方才宴席上鄭姑娘就提出這個要求,我當堂便可以回答你。」
「你想通了?」鄭婉華滿臉疑慮:「還是……你想死守著他?」
她嘴角噙著一絲笑,輕飄飄地說:「你想要,拿去好了。」
鄭婉華一怔,再三向她確定:「我說的是陵淵。」
「我說的也是他。」
鄭婉華處在一片驚愕中,久久回不過神:「你不是和他兩情相悅?怎麼……」話還未說完,便聽見車外傳來一聲怒吼。
「鄭婉華,滾下來!」
鄭婉華聽出是誰,渾身一凜,深吸一口氣,掀開車簾,直著脖子:「你亂叫什麼!」
「你下來!」
褚雲兮悄悄探出頭,誰知鄭婉華下一刻卻挽住了她的手臂,隔著馬車大喊:「我不下!」她用力掙脫,奈何對方手上力氣大得很,怎麼也掙不開。
「誰教你說的這些鬼話!滾下來,不下來我一劍把馬車劈了!」
話音剛落,鄭婉華扭著她出來:「你要劈了誰?」
陵淵一見褚雲兮在她手中,再度想起剛才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快放開,別傷著她!」
「呦,心疼了?」鄭婉華揚起下巴:「我偏不!除非……」
話說到一半,陵淵早已沒了耐心,劍柄朝她肩頭一杵,她吃痛鬆開手,眉頭一皺:「陵淵,你竟然跟我動刀!」
他無心理會,伸出雙手要抱褚雲兮下來,她卻搶先一步自個兒跳了下去,頭也不回就往前走。
「回頭再收拾你!」他瞪了鄭婉華一眼,立馬追了上去。
鄭婉華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影,一個箭步躍下來,悻悻地離開,誰知走了沒兩步,險些迎面與人撞上,看清來人,她深吸一口氣,瞥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是這樣神
出鬼沒?」
倉梧笑出了聲:「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捉弄褚姑娘,你非不聽。」
「我看這個褚姑娘並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倒是陵淵,小氣得很,像是我能當著他的面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玩笑?你那可不像開玩笑。」倉梧挑眉看向她:「我聽著都有幾分真。」
鄭婉華怔了一瞬,隨即嫣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十年了,十年前面對我父親的利誘他都能斷然拒絕,以他的性子,如今更是沒有一絲可能。」
倉梧如釋重負:「那你……」
「還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老爹一把年紀,還得出來給他掙前程。只是……」鄭婉華望著街角若有所思:「十年前他對敬仁皇后恨得牙痒痒,誰能想到,如今卻和她妹妹……」
「他從未恨過敬仁皇后。」倉梧糾正了她的說法:「他自始至終怨的,只有先帝罷了。」
「雲兮……」陵淵明明幾步就能追上來,非要跟在後面一聲一聲地喚。
褚雲兮聽得煩了,終於停下來,他樂呵呵地湊過去,誰知下一刻手裡就被塞了一個東西,他一看,原來是那枚白玉:「你這是做什麼?」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安什麼心了?」他繞到她身前:「我做什麼了?」
「你讓我出門前戴上它,是為了給她看吧。」她別過臉,故意不去攔他:「鄭婉華,鄭伯,呵,叫得好親切,十年……你和她也算得上了。」
「什麼青梅竹馬,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躬下身子,視線與她齊平:「我那個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回到京城,哪裡顧得上和別人青梅竹馬。」
「我眼不瞎。」她乜了他一眼:「她看到這玉佩為何那麼大反應,你專程讓我戴上,是不是早已料到她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你騙我說是你換防時撿的,既是撿的,她又為何見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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