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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雲兮緘默不言,灝兒的事始終是扎在她心頭的一根刺,雖說後來證明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陳王他們的陰謀,但兩人為了避免衝突都默契地閉口不談。

可是眼下不同了,若是不能相互信任,以後的路恐怕很難走下去,她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對上他的雙眸:「不是我怪不怪你,是你肯不肯原諒我。」

「我如何不肯!」他著急忙慌地表態:「我雖無心害他,可如果當時再小心些,便不會有後面的事,你若是不再怪我,我便是明日為你死了也甘願!」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說的什麼渾話!你我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若是死了……」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見她神色瞬間黯淡下來,他立馬豎起手指對天發誓:「我以後再不說這樣混帳的話。」

「陵淵,我手中雖有天衛軍的兵符,但趙槊將軍肯率眾來乾州,絕不單單是這個緣故,這話什麼意思,你明白嗎?」

「我明白。」陵淵篤定地說,一雙眼睛巴巴望著她。

然而看他的樣子,她便知道他並不全然明白:「趙槊不會再回朝廷,你若是死了,天衛軍會另投明主,而別人……任誰都不會容忍兵符落到我這個外姓人手裡。」

「以我現在的境遇,手裡沒有了兵符,天底下哪還有我的立足之處?便是定山寺那樣的日子,也是不可求的……」

她一番話聽得他心如刀絞,自定山寺那夜之後,他便私心想她勇敢邁出這一步,期間雖有猶豫,怕她到了乾州跟著吃苦,心裡卻始終認為那些都是暫時的,卻唯獨沒有想過,事不成會怎樣……他若是死了會怎樣……

現在才突然意識到,他這條命,不再只是自己的了。

「不會有那一天的。」看見她額前的髮絲遮住了眼,他強忍下為她撥開的衝動:「我們不會一直待在乾州,我們要回京城,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乾州,魏王府。

「姑娘。」管家走到堂前,面上有些作難:「還是一個都沒來。」

褚雲兮抬眸:「一個都沒來嗎?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是巳正時分。」

「不著急,再等等。」她面上冷靜,心裡不免打起了鼓。

乾陽侯府一夕之間變為魏王府,陵淵的事都已傳了出去,在這個關頭大宴賓客,被邀之人有所顧慮實屬正常,只是……

她那日在陵淵面前信誓旦旦,要他只管用心練兵,軍餉的事她來想辦法,昨夜還特意傳了信過去,囑咐他今日午時務必回來一遭,若是他一會兒回來看見門庭冷落……

正胡思亂想之際,一名小廝來稟:「姑娘,門前來了一位公子,這是他的名帖,因不在被邀之列,管家遣小的過來,請姑娘拿個主意。」

她接過名帖打開一看,鄭伯嚴……細細回想了一番,確信此前在管家擬的名單上並未見過這個名字。

「先把人請到前廳,我稍後就過去。」

褚雲兮提著裙裾跨進前廳時,那男子迅速起身,朝她施了一禮,她眼尖,一眼便瞧出他一身綾羅竟是產自梧州的天羅錦,不禁暗自感嘆,想不到小小的乾州地界竟也臥虎藏龍。

「鄭公子無需多禮。」她坐到上首,餘光瞟見鄭伯嚴暗暗打量著自己:「不知鄭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聽聞魏王回了乾州,便來撞撞運氣,不承想真的見到了姑娘。」

「見我?」她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言語中不免多了幾分警惕:「我與鄭公子似乎並不相識。」

「鄭某不過一介布衣,哪裡有這個榮幸得遇姑娘這樣的人物,是我家表妹先前承蒙姑娘照拂……」鄭伯嚴說著,歉然一笑:「不過姑娘貴人多事,想來未必記得她。」

「不知令表妹是?」

「吳平兒。」見她面上有些恍惚,他補充道:「在京城做舞姬的吳平兒。」

她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光明寺中那個倔強柔弱的身影,自然也想起了她那一身的傷,瞥到面前人的富貴模樣,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你竟是吳平兒的表兄?」

「是。」鄭伯嚴起身,鄭重其事地向她深深鞠了一躬:「鄭某代鄭家上下謝過姑娘的救命之恩!」

這突如其來的際遇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當年她受限於太后的身份,不過是出了個主意,後續的事都是陵淵一手操辦,她何德何能受這樣的大禮,於是虛扶一把:

「若要謝,也該謝魏王,當年的事若不是他,恐怕難以善了。」

「姑娘不必自謙。」鄭伯嚴抬起頭,目光如炬:「今日在下不請自來,雖說有些唐突,卻是因為猜到了幾分姑娘的用意。不管姑娘遇到了什麼難處,我鄭家都願意解囊相助。」

她眼睛一亮,卻還存著些許顧忌:「既然你我有些淵源,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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