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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淵躊躇了半晌,方才陵灝情形不明,他不好開口,如今已知他並無性命之憂,可她對自己的疑心不減,說什麼他也該為自己辯解一番,可是偏偏陳怡君又在場。

翟素走了幾步見他還在原地,折回來拉上他一起往外走。

出了洛安堂,到園子裡,翟素驟然停下,觀察了一圈,確定四周並無其他人,才低聲開口:「王爺不去追查背後的奸邪小人,還杵在那裡作甚!」

陵淵眉毛一擰:「你知道什麼?」

「王爺在朔方,也是真刀真槍與人在戰場上拼的,如今卻被這樣下作的手段陷害!」他言語忿忿:「王爺可知青來是什麼毒?」

「方才你說這毒不厲害,我便沒有細問,難道……此間另有隱情?」

「是不厲害,但是青來提取自一種名為又見青的毒草,這毒草,只有朔方有。」

陵淵心裡咯噔一聲:「方才當著太后的面,你怎麼不說?」

「當時的情形,我能說嗎?太后心裡又急又怕,本就一肚子疑心,我若再張口,豈不是火上澆油?」

「可依她的性子,若是日後知道了……」他越想心裡越忐忑,越發覺得一刻都等不了:「不行,我得過去一趟。」

「王爺。」陵淵剛走了沒兩步,便和迎面而來的倉梧遇上,後者一臉凝重:「那個侍女死了。」

「哪個侍女?」他一時沒有想起來。

「今日從月華閣抬出去的,太后宮中服侍陛下的侍女,那個叫雁秋的。」

陵淵立時覺得天旋地轉,一句話不說,轉身就朝洛安堂的方向跑去。

倉梧不知他為何如此激動,一頭霧水地望向翟素,翟素便把陵灝中毒的事悉數告訴了他。

「完了,這下可真說不清楚了。」他眼中透出幾分無奈:「你這次可把王爺害慘了。」

洛安堂門口,陵淵匆匆趕到時,陳怡君正領著一人出來,那人背著個藥箱,是什麼身份不言自明,二人打他身邊經過,竟像是沒瞧見他一般。

大夫是個生面孔,不認識他實屬正常,可陳怡君……

他心中暗叫不好,不敢再有片刻遲疑,大跨步進去,卻見褚雲兮端坐在正堂上,冷眼瞧著他:「你來做什麼?」

他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微微泛白:「青來的來處,你知道了?」

「朔方苦寒之地,有草名為又見青……」

「不是我!」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她,試圖從中找到一絲信任,可是她的眼中一片冰涼,嘴角帶著幾分譏誚。

他走到她跟前,緩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抬頭望向她:「褚雲兮,不是我。」

「今日我剛把陛下送回行宮,便聽到消息說蘇硯在府中自縊,於是我……」

「這話你說過了。」

「我沒有派人來接陛下,只讓倉梧回了趟行宮看看你從太皇太后那兒回來沒有,是倉梧回稟我才知道陛下出了事……」

她垂眸看著眼前的人,耐心一點點被耗盡:「陵淵,這就是你的解釋?」

「那人拿著魏王府的令牌,人是在你月華閣找到的,中的是朔方才有的毒!」

「這是構陷!」情急之下,他握住她的手:「這是明晃晃的構陷,這樣拙劣的伎倆,你怎麼會看不出來?」

「是啊,是構陷,你陵淵光風霽月,怎會做這樣卑劣的事?」她冷嗤一聲,努力掙開:「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是啊,我早該看出來!」

「我早該看出,你所謂的假意服從都是緩兵之計,你嘴裡的家國大義都是蓄意麻痹,你對灝兒的好不過是障眼法,就像青來,表徵不兇險,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毒藥!」

「我沒有,我沒有褚雲兮,我沒有,你相信我,我會去查,我會將此事查個清清楚楚!」

她猛地將人推開:「監守自盜怎麼查!」

「你聽我說。」他仍是不死心,掙扎著從地上起來:「你細細想想,此事處處指向我,又死了個雁秋,便是要死無對證,讓我辯無可辯,這擺明了是圈套,是要離間我們二人!」

「但是,事情做過不可能毫無痕跡,我一定查得到,你等我,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我要如何給你機會?躺在那裡的是灝兒,你明不明白,是灝兒!我現在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是我姐姐,她就站在我面前,質問我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她的孩子,她在怪我!她在怪我陵淵,她在怪我為什麼會輕信你這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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