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雲兮瞥了他一眼,丟下一句「隨你」,轉身進了內殿。
出了流雲殿,陵淵隨手把梅瓶塞給倉梧:「查一下,這對梅瓶,是不是從齊太妃那裡來的,都經過了誰的手。」
「是。」
回頭瞄見翟素笑吟吟的:「什麼事這麼開心?」
「我心裡惦著什麼事,王爺不一清二楚嗎?」
「不日朝廷開特科,醫官也在範圍之內,想多見她,與她緩和關係,進了太醫院會方便許多。」
翟素眼睛瞬間明亮起來:「王爺允我去考?」
陵淵一臉震驚:「這是說的什麼話?當初答應了要幫你找人,我沒本事給你找到,你自己找到了,我當然大力支持,還能扯著拽著不讓你去認不成?」
「只是進了太醫院,王爺這邊……」
「不用顧慮我,便是成了太醫,有事我也可以傳你。」
流雲殿內,褚雲兮正埋首看著特科的奏摺,時間久了不免有些睏乏,於是坐直伸了個懶腰,轉身卻瞟見夏青一聲不吭立在一旁,嚇了一大跳:「不聲不響的,杵在這裡做什麼?」
「太后,事情不是這樣的。」
見她垂著個頭,聲音悶悶的,全然不似之前那樣果斷,褚雲兮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合上奏摺放到一旁:「夏青,你到跟前來,慢慢說與我。」
夏青聽命上前,將方才所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通。
「翟素既然讓你瞞著我,你怎麼……」
「奴婢與他多年未見,這些年裡他發生了什麼,如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一無所知,若是因為我的原因,牽連到太后,夏青……萬死難辭其咎。」
褚雲兮突然有些感動,握住她的手:「夏青,謝謝你,謝謝你再次堅定地站在我這邊。」
夏青很是惶恐,從未有人待她如此親近,不敢表露心裡的激動,更不敢抽出手,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任由她握著。
「你們兄妹的事,我沒有立場去勸,但是你如此坦然,我也必須說實話,魏王私下裡同我講過,翟素來京城的目的便是尋你,在北郊圍場認出你之前,他幾乎找遍了京城所有的地方。」
「當然,此事我不知真假,也無從求證,日後認不認他,也隨你。」
「但本宮向來用人不疑,在本宮這兒,你就是夏青,是在齊太妃面前拼死護著陛下的夏青,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好,那這件事,本宮便放心交由你去做。」
「可以確定蝕心散嗎?」翟素圍著偷偷帶回來的三寸長的梅枝和瓷片,在那裡悶聲不吭鼓搗了快一個時辰,陵淵終於坐不住了。
翟素扶著腰從一堆瓶瓶罐罐中伸出頭:「草民早就說了,從太后的體徵來看,毒素不強,想必劑量不高,驗起來定要費一番功夫,王爺非要在這裡同我耗著。」
「好好好……」陵淵擺擺手,就此噤了聲。
約莫半個時辰後,倉梧推門而入:「王爺,查到了!」
翟素正專心手頭的事,被他這一聲吼嚇得打了個激靈,隔空瞪了他一眼。
倉梧知道又犯了他的忌諱,抿了抿嘴,走到陵淵跟前壓低了聲音:「正月初一那日,齊太妃帶著一對梅瓶去給太后請安,途經御花園,見裡面梅花開得正好,便折了幾枝,瓶里的水還是去了流雲殿才加的。」
「說是儼州產的,趙將軍千里迢迢差人送來的,還自作主張擺在了前殿,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陛下也在,太后也不好說什麼。」
陵淵把完好的梅瓶翻過來,底部赫然印著款識:「還真是儼州產的。」
「是了。」他把梅瓶放回桌上:「就算對齊太妃心有芥蒂,人前也得給趙敬將軍幾分薄面。」
「流雲殿的人未免也太不經心,放了一個多月,愣是沒人察覺。」
「自己不害人,哪知道旁人有那麼多壞心思。」
見陵淵話里話外對流雲殿頗有維護之意,又看著翟素走了過來,倉梧不由感嘆:「王爺本就偏袒,再加上這個,日後怕是流雲殿一點壞話都說不得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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