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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淵坐在床沿,試了試褚雲兮額頭的溫度,好像比之前要燙一點。見她眉頭緊皺,想她裹著一身濕衣服難受,但是現在整個寺里都是大男人,只能等陳嬤嬤過來。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後,倉梧回來:「回王爺,都布置下去了,另外……」

「有什麼話就說。」

倉梧瞄了床上的人一眼:「王爺請借一步說話。」

陵淵招呼他過來,搭著他的肩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什麼事,說吧。」

「國公爺在塔院。」

「褚禎明?」陵淵有些意外,但很快猜到他定是為褚雲兮而來。

「是,而且……」倉梧支支吾吾:「有些話沒有依據,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陵淵看了他一眼,平日甚少見他這個樣子,想來必然事出有因:「說來聽聽。」

「國公剛來時非常著急,但是聽說王爺您也在裡面後,好像……好像沒那麼著急了。」

陵淵蹙起了眉:「他不知道褚雲兮在塔里嗎?」

「他知道,所以屬下才覺得……」倉梧糾結了半天,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詞。

「我知道了,這事不要和其他人提起,尤其是……」他掃了一眼屋裡,倉梧立刻會到意:「屬下明白。」

「王爺既然出來了,對外怎麼說,還請王爺明示。」

「你放消息出去,就說太后禮完佛便一直在客堂待著,前院走水後,早早回了宮。而本王……火一起,便逃了出來。」

「那國公那邊……」

「雖然本王沒死,他會很失望,但是聽說太后沒事,他這個當爹的,多少應該慶幸才對。」說罷又補了一句:「如果他去流雲殿求證,那就讓流雲殿的宮人,咬死太后受了驚嚇,在寢殿歇下了。」

「是。」

「倉梧。」陵淵右手按在他的肩上:「我是一個人逃出來的,你明白嗎?」

「是,屬下謹記。」倉梧心裡有些沉重,便是陵淵不提醒,自己也明白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但是他刻意強調……

他回想起方才陵淵看太后的眼神……看來有些玩笑話,以後怕是不能講了。

陳嬤嬤匆匆趕來,一進門,瞧見陵淵的樣子,滿腹狐疑,待看清床上的人,一顆心立刻沉到了谷底:「請王爺迴避一下,老奴要給太后換衣服。」

「好。」陵淵不自在地偏過頭,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外走。

陳嬤嬤一直看著,直等人都出去了,悄悄過去搭上了門閂,才又折回來。

陵淵雖然身上掛了不少傷,但耳朵還是靈敏的,自然聽到了房裡的動靜,回過身,恰好撞上了倉梧的視線,乾咳一聲:「翟大夫怎麼還沒來?」

倉梧假裝沒看到,低頭避開:「王爺莫要急,算算里程,應該快到了。」

「嗯。」

「王爺先去隔壁歇著吧。」倉梧說著,就要上手扶:「翟大夫來了,王爺先讓他看看自己的傷,我瞧著太后沒什麼事,無非是受了點涼,倒是王爺你,傷的可不輕。」

「我沒事。」他撇開倉梧的手,嫌他囉唆:「這點小傷算什麼?女子嬌貴,身子骨弱,在水裡泡了那麼久,怕是承受不住。」

「怕不是女子嬌貴,是太后嬌貴。」

陵淵瞟了他一眼:「你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

「沒什麼。」倉梧心虛地摸了摸鼻頭,轉眼看見翟素提了個藥匣小跑著過來,立即迎了上去:「翟大夫,你可算來了。」

翟素一眼就看到了陵淵的狼狽相:「王爺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陵淵正要開口解釋,身後的門忽然開了,他慌忙側過身子:「病人在裡面,翟大夫快進去看看。」

翟素一臉疑惑,跟在他身後進去,見床上躺了個女人,邊上還站了個身上穿著宮裝的嬤嬤,不免有些詫異。

「再拿兩床被子來。」他摸了摸脈象,抬眼看到褚雲兮嘴唇發紫,心裡已然有了數,坐到一旁取出紙筆,大手一揮,不消片刻,就寫成一副藥方。

「照方子抓藥煎服。」

陵淵接過來,上下掃了一眼,看來看去都是些尋常藥物:「我記得,府里好像有幾株千年山參……」

翟素擰著眉,神色有些複雜,終究是忍下了嘴邊的話:「王爺放心,她並無大礙。」

「翟大夫還是要慎重些。」陵淵把藥方重新遞給他:「不是普通風寒,是在冰水裡泡了一個多時辰,萬一寒邪入體……」

一聽「寒邪入體」這幾個字,陳嬤嬤神情一凜,當即圍了上來。

然而翟素不等他說完便嗆了回去:「王爺知道什麼叫寒邪入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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